顧灼辰知道時淳的心思,所以,就算是予姝對時淳沒法,兩人單獨出去,他心裡還是不得勁的。
他也知道,他小氣,但在媳婦的事上,他大方不起來。
白紹遷那國邊的事,也是他們部門要查的事。
以顧灼辰現在的地位不出去任務也是可以的,但誰上他有本事,還是沒人可替代的那種。
現在江東馳與蘇宇華成了他的副手,他出去,他們就守大本營。
對於他們兩人,顧灼辰還是很放心的。
沒過兩天,顧灼辰安排好了出發的行程,時間在白紹遷婚禮後。
時淳原想把時宴放到予姝那裡,但予姝也要去,三胞胎都要托人帶。
時宴知道時淳要回島上,“爸爸,這是我畫的圖,上麵的東西,上次走的急,沒有取回來。”
事實上,之前,他是想等到成年後,自己去取的。
但是遇到年年後,他覺得他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時宴有個秘密,打他記事起,一直在做一個重複的夢。
林裡有個小姑娘陪著他一起玩,一起長大。
與母親在一起的日子,並沒帶給他多大的快樂。
母親對他很嚴格,什麼都按她的要求來,吃飯,走路,舉手投足,母親手裡像是有一個標準。
而他就是為個標準的執行者。
時宴心裡隱約覺得,母親在醞釀一件大事,一件有他參與的大事。
如果不是母親出了意外去世,這種生活還會重複。
時宴對於他母親的感情很微妙,表麵上,他很聽從母親的話,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隻有他表現好了,母親的臉上才會展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
但心裡又逆反的,他認為,他隻是還小,太弱,就算不願意,也不能表現出來。
時宴也知道,他一個小孩子,有這種想法很危險,但這種想法滋生出來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他母親去世,他像是得到了解脫。
對於時淳這個爸爸,時宴的心情也是複雜的,知道他的存在後,他擔起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儘量抽出工作之餘的時間來陪他,還給他找了學校。
在島上時,母親有教他學習,現在他上的是二年級。
時淳說了,先讓他熟悉下外麵的環境,等他適應了,如果覺得上課的內容簡單,到時再調整他的年級。
時淳摸了一下兒子頭,自從有了兒子後,他嘗到了做為一個老父親的樂趣。
他甚至想著,有了這個兒子,對時家也有了交待,往後他結不結婚,都隨緣了。
他接過兒子的畫的地圖,“爸爸一會把你的東西帶回來的。”
白紹遷的身體到周五的時候,血氣補回來了。
人與之前比,除了微瘦外,已經沒有大礙。
婚期沒改,所以婚禮正常舉行。
白紹遷娶的媳婦是父母給他安排的,像他這種情況,沒有自己喜歡的,就選個父母喜歡的,娶誰不是娶。
父母也是這樣過來的,不照樣過一輩子。
予姝帶著孩子,與顧灼辰一起出席了喜宴。
白紹遷婚禮上出現的賓客,好多是予姝認識的,當初她結婚的時候,這些人也來了。
隻不過,幾年過去,這些人的麵容老了不少。
喜宴安排在酒店,婚禮很有排場,現場布置得已經偏向西方化了。
新娘穿著白色的婚紗,新郎是黑色的西裝禮服。
三胞胎出席這種結婚宴不是第一次了。
“媽媽,新娘子真漂亮!”圓圓真心的誇道。
錦軒與年年除了看新郎新娘,更主要的是看賓客,看他們的穿著,看他們的表情。
予姝也覺得新娘子很漂亮,新郎也不差,兩人的確是一對璧人。
隻不過,她感覺這新娘的笑容有些勉強。
予姝與顧灼辰傳音,說了她看到的。
顧灼辰沒想到媳婦這麼快就看出來了,“媳婦,我聽人說,女方之前是有對象的,不過後來,她父母讓她與白家聯姻,她才不得不與那男的分手。”
“白紹遷知道嗎?”
“知道,他之前也有女朋友,不過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平時玩玩的都不作數。”
顧灼辰如果不是遇上予姝,與他們也算是一個圈子裡的。
隻不過,就算沒有予姝,他也不會隨便與人談情說愛。
在沒遇到予姝之前,顧灼辰覺得女人就是麻煩。
他怎麼可能讓麻煩纏上身?
夫妻兩人傳音交流,倒也沒人知道他們說的話。
台上,白紹遷握了下朱美欣的手,“就算你再不願意,也要把這流程走完,我們兩家的父母都看著。”
他的聲音很輕,還是在她耳邊說的。
看到的人,隻以為兩人感情好。
朱美欣也知道,她既然答應了,現在反悔,丟臉的是兩家人。
“我知道了,我會儘量配合你的。”她低聲音說道。
“你等的那個人今天不會過來的。”白紹遷突然又低聲來了這麼一句。
朱美欣的臉上有一絲慌亂,“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隻要你好好配合,待會,我給你看點東西。”
白紹遷說完這句,在她臉上蜻蜓點水一樣,親了一下。
雙方在證婚人的主持下,並沒出差錯,把流程都走完了。
之後是去換禮服,在包下的房間內,白紹遷把一個檔案袋丟給了朱美欣。
裡麵有一個袖珍錄音機。
白紹遷對她說道:“聽完趕緊換衣服,我在門外等你。”
然後他就出去了。
朱美欣按下了播放鍵,裡麵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男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女的是她已經出嫁的堂姐。
“美蓮,我對你才是真心的,你摸摸我的心,它是因為你跳動的。”
“最近你老來見美欣,你是不是假戲真做,愛上她了?”女的不依不饒。
“怎麼可能!”男的想也不想就否認,“她跟個木頭似的,手都不讓我摸一下,哪像你,這裡已經有了我們兩個愛情的結晶。”
“輕點,彆讓人聽到了。”
“美蓮,我都是你的人,我可要對我負責,你不是說,你老公外麵也有人,你有他的把柄,到時,你把他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