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淳正不知道怎樣把話題引到孩子身上,恰好予姝提起了孩子。
他就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這孩子往後還要你多費點心。”
予姝之前承諾過,他們的孩子符合條件的話,的確會伸一把手。
所以,她沒理由拒絕。
“你要沒空的時候,可以把他送到我這邊來。”
予姝也沒大包大攬,一直要把人帶在身邊。
她自己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主次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看時宴很喜歡你家年年,要不要給他們訂個娃娃親?”
時淳從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後,就有了這種心思。
他自己娶不成予姝,那就讓兒子娶予姝的女兒。
哪知予姝一口就回絕了,想都沒想,“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孩子有自己的造化。”
笑話,她家年年又不是真的小孩。
時淳也是隨心提的,萬一能成了呢?
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兩人在書房又聊了一會兒,談得差不多就出來了。
“今天就在我家吃飯吧,機會難得。”時淳怕予姝提出離開,出言挽留。
予姝也想去看看自己家的房子,所以就同意了,“可以,你可不要吝嗇,讓人多做點好吃的。”
“我是那種人嗎?”時淳一向認為,他對誰都可能小氣,唯獨不會對予姝。
“我帶孩子看看我們家在這邊的房子。”
“對了,你們家的鑰匙還在我這裡,我給你去拿。”
時淳這才想起,還沒還予姝鑰匙。
“我暫時也不住,以後孩子大了,可能會住過來。”
予姝覺得短時間內,她還沒計劃搬出梧桐街。
說是要去看房子,孩子們肯定也要去。
時宴與顧錦軒玩的挺好,兩人也說上幾句話,他也跟了出來。
時淳還有事忙,並沒有跟過去。
予姝家的房子,與時淳家隔了兩家,當時房子是顧灼辰挑的。
房子整體的格局與時淳家很相似,但並不相同。
“媽媽,我喜歡我們家的風格。”顧錦軒看了後說道。
當初設計時,予姝讓孩子們看過設計的效果圖,事實上,裝修它的效果比圖片更好。
屋子裡的牆體,家具都是暖色調的,有種低調的奢華感。
房子的配套設施,家電應有儘有,隨時都能入住。
年年也很喜歡,“媽媽,你要出門,我可以和哥哥住這裡。”
她也有空間,加上這裡小區有安保,進出有人查崗,安全上也還可以。
雖然不能和顧老爺子那比,但也算是僅次之了。
予姝說道:“等你們再大一些,你們想來,我也不阻止。”
時宴一直像個小透明一樣跟著,這時也說話了,“林阿姨,我可以照顧他們。
我很會照顧人的,我在島上時,我媽媽都是我照顧的。”
予姝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發,“是不是想媽媽了?”
時宴點了下頭,“她不會照顧自己,經常喝醉。”
幾人把樓上樓下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時間差不多,才回時淳那裡。
屋子裡已經飄出了食物的香味。
菜是時淳請了個大廚到家裡做的,偏向申城那邊的口味。
孩子們都挺喜歡吃的,予姝隻要做的好吃,她都愛吃。
吃過飯後,予姝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了。
時宴倒是想跟著,時淳喊住了他。
予姝給時宴留下了修煉的心法,放在時淳那裡。
路上,予姝問兩個孩子,對時宴的感觀。
顧錦軒說道:“媽媽,我感覺他跟我是同類人。”
予姝不由好奇的問:“哦,不是才見麵,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直覺。”顧錦軒對予姝有什麼說什麼。
予姝問女兒,“那年年,你覺得他人怎樣?”
“他想接近我,我沒在他身上發現惡意,他還有點社恐。”
社恐還是媽媽跟她說的。
“他從出生就在島上,一直沒離開過,可能接觸到的人不多。”
予姝從時淳到知道時宴的成長經曆,對這個孩子也是很同情。
若不是他母親去世,想來,得等到他自己有能力時,才能離開那個島嶼。
而且時宴母親的死很蹊蹺,他在是一直待在島上,難保他會不出意外。
晚上顧灼辰回來的時候,看似和往常一樣,予姝卻是從他的眉宇,發現了不對勁。
他很少會把情緒帶到家裡。這次應該是遇到了難事。
予姝做好晚飯,也不問他,“先吃飯。”
顧灼辰下班回來也是開飯的時間,這已經成了家裡不成文的習慣。
孩子們聽到爸爸汽車的引擎聲就會出來迎接他。
顧灼辰也知道,事情得吃好飯後,單獨與媳婦說。
一家子吃好飯後,予姝幫忙一起收拾了碗筷。
之後夫妻兩人回了房間。
孩子們對於爸爸媽媽有事,單獨在一起,撇開他們早就見怪不怪。
“灼辰,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難事了,跟我說說。”予姝開門見山。
顧灼辰知道自己情緒外露,讓媳婦察覺出了他有心事。
他說道:“我們最近發現了幾個病例,身體瘦到脫形,但是找不出原因。
得到這些病症的都是一些科學領域內的尖端人才。
初步懷疑,與境外勢力有關。”
“有照片沒?”予姝問道。
顧灼辰身上有個公文包,上下班都會帶著。
他重要東西放在儲物戒子,公文包隻是個由頭。
此時,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幾張照片,“我拿了兩張,看起最清晰的,你看看。”
予姝接過看了後,感覺與時淳說的,時宴母親死時很像。
因為不是很肯定,時淳與她說的,她沒說出來。
她問道:“目前有人死亡過沒?”
顧灼辰,“那倒還沒有,不過沒找到原因,死亡是遲早的事。”
涉及到醫學上事,顧灼辰都知道了,居然沒請她,予姝有些奇怪,“上麵怎麼沒通知我?”
主要是她這人,現在在上麵也是掛了號的。
“我之前不是還跟你提了白紹遷,現在這些人在他那邊。”
白紹遷的研究所予姝去過,於是問道:“人在他的研究所?”
“不是,他現在有家醫院。”顧灼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