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這話,讓馮母的臉色變了下,這死丫頭難不成真知道了什麼。
她心虛的看了眼馮父,果然看到馮父臉色不太好。
而她的這個小動作也被馮英看在眼中,原來,予姝說的都是真的。
馮母臉色訕訕,“你就是個白眼狼,彆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這些年的真心,當真是喂了狗,我就不該生下你。”
“你以為我想當你的女兒,有你這樣的母親,我感覺惡心,我寧願從來沒過這個世上。”
馮英與馮母也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馮父不想當著女婿與馮母吵,想到醫院的大女兒,拉了下馮母,“阿麗送去了醫院,我們去醫院。”
在他的生拉硬扯下,馮母被拉走了。
馮母離開後,馮英呆呆的出神。
陸明強把妻子摟進了懷裡,“以後,你還有我。”
“嗯,等我身體好了後,我還要給你生孩子。”
“可我已經……”
“我聽人說了,結紮也可以通過手術恢複的。”
兩人對於以後的生活充滿了希冀。
隔了兩日,馮英聽說馮麗一直在醫院沒醒,醫生也查不出原因,她與陸明強一起去看了看。
也是巧了,她去的時候,馮麗醒了。
馮麗睜眼看到馮英的時候,眼中的恨意迸射出來,隻不過她立即斂下了眼皮,不讓人發現她的異樣。
當馮英到了她身邊的時候,她換成無害的眼神看著她,“妹妹,你把頭低下來,我有事跟你說。”
馮英雖然對她保持著警惕,但是看她柔弱的樣子,覺得沒有危險,還是照著做了。
哪知,馮麗突然拔了輸液的針頭,朝馮英脖子紮去。
馮麗臉上的笑容擴大,“你給我去死,你死了我才能活!”
那笑容如同地獄爬出來的鬼,瘮人而又恐怖。
陸明強看到的時候,目眥欲裂。
想要阻止也不及了,“阿英!”他發出一聲嘶叫。
然而意想中的事並沒有發生,馮麗刺出去的針頭像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了。
馮英感覺脖子下麵掛著的平安扣一燙,她身體後退,離馮麗遠了些。
馮麗兩天沒吃飯,力氣全用在了剛才那一擊,還是沒中的。
她身體立即像是耗儘了所有的精氣神,又萎靡了下去。
“馮英,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出生,你把命格還給我!”
馮麗聲音不大,但吐字清晰。
馮英在知道,她換了自己命格後,對她也早沒了親情。
何況予姝與她說的那些,讓她對這個姐姐,再沒半分感情。
“你不過是一個野種,怎麼有臉說這種話的?”
也因此,馮英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馮麗眼睛睜大,看著馮英不敢相信,“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一直是馮母與她的秘密。
她馮麗並不是馮父的孩子,而是馮母與她曾經的戀人生的。
馮母有些戀愛腦,所以這個孩子才是她的真愛。
馮英諷刺道:“聽你的口氣,你也早知道了,是你媽跟你說的吧?”
“我媽也是你媽。”馮麗不滿的說道。
“我可沒這樣的媽,她能為了你,給胎兒的我下毒,為了你,把我的命格換給你。
她要真愛,還想要地位,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馮英的話剛說完,病房門被推開了,站在門外的馮父,一臉的陰沉。
馮英乖巧的喊了聲,“爸爸!”
她本就生的我見猶憐,讓馮父對這個女兒更加的愧疚。
他看向了病床上的馮麗,那目光冷得嚇人。
馮麗也叫了聲,“爸爸!”
隻不過,她這聲爸爸聽著有些心虛。
這時馮母也來了,她剛才去找醫生問馮麗的病情了。
見病房的氣氛有些古怪,她第一時間就把矛頭指向了馮英,“你姐姐病了,你也不讓著她點,有你這麼當妹妹的嗎?”
馮父把她往裡麵一推,關上了病房,“劉菊花,馮麗是誰的女兒?”
馮母的心肝一顫,這事不是過去了,現在怎麼又提出來。
一定是馮英搞的鬼。
她把視線落在馮英身上的時候,馮父開口了,“我剛才在外麵聽到的,馮麗也承認了。”
馮母腦袋“嗡”的一聲,完了,“老馮,你聽我解釋。”
“現在有做親子鑒定的技術,你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隻要一做,就知道你撒沒撒謊。”
馮父堵了馮母亂說的可能。
馮母一臉死灰,“我當年也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這話你自己也信吧!你害我女兒可不是一時,而是她一輩子。”馮父也不想跟她過多廢話,“劉菊花,我們離婚,帶著你的女兒離開馮家。”
馮母掩麵哭泣,“我這些年為了這個家,犧牲那麼多,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但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離開馮家,她就去找馮麗的親生父親,人家現在沒結婚,錢還多。
一定是對方還念著她,所以沒成家的。
馮英在一邊冷笑,“你犧牲什麼了?你做的這些,我找個保姆也一樣能做,保姆花的錢可沒你多。”
她這個母親,這輩子都是上過班,馮家孩子也不算多,就三個。
平時就是不給孩子買新衣服,也會給自己買。
但這些孩子中,不包括馮麗。
馮家這邊的事,予姝覺得與她沒多大關係了,沒想到,馮母居然還找上了她。
當然,馮母並不知道,是予姝救的馮英,她也是經過人介紹,才與予姝搭上線的。
予姝與馮母約見的時候,身邊還跟著馮麗。
不過現在她改名叫劉麗了,跟隨母姓。
“林大師,我女兒現在這樣,你有什麼辦法救她?”
予姝見到劉麗就知道,是那個與阿英換了命格的人。
“她人好好的,並不需要我救,最多就是人倒黴一點,身體差一點,她這個年紀也不用再生孩子了,你養著就可以了。”
予姝可不想幫這對母女。
“我們可以出錢,隻要你開價!”
“缺德是沒法治的,我也治不了。”予姝要是早知道是這對母女,她是不會來的。
她覺得,有必要給時淳打電話,不能把什麼人都介紹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