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從沒離開過媽媽,心裡多少有些不安,送予姝上飛機,他們也都去了。
顧灼辰還特意請了假去送機。
予姝也舍不得幾個孩子,但她除了去影展,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而且借這次影展,還能很好的隱藏她去的目的。
到了那邊,她還可以提前調查下,文物捐贈者的信息。
雖然龍國這邊也調查過,但予姝覺得有必要,再去查一下。
“媽媽,到了那邊你一定要先打電話給我們。”年年揮著小手,眼淚沒忍住掉了出來。
此時的她,隻想當個小孩子,不想當個理智的大人。
她忘了,她本來就隻是個孩子。
顧錦軒抿著嘴,雖然什麼也沒說,卻也能看出他的不舍。
圓圓最實在,抱著媽媽哭了起來,“媽媽,你能不走嗎?”
“我又不是不回來,乖,聽哥哥,外公外婆的話,馬上你就能放假了,彆忘了在家鍛煉身體。”
“媽媽,你不在,我可能會偷懶哦!”
顧灼辰把他從予姝懷裡抱走,“也不看看你多沉,讓你媽媽走的都不輕鬆。”
“爸爸,我已經瘦了。”
“你隻是長高了,份量可沒下來。”
“媽媽,你還沒走,爸爸就欺負我了!”
顧灼辰無視他告狀,把他放下後,就抱住了予姝,“媳婦,我也舍不得你。”
“爸爸,羞羞,這麼大了還要抱抱!”
有圓圓這個真小孩子在,最後,予姝走時揮手是笑著的。
上了飛機後,予姝對號入座,是個靠窗的位置。
沒過多久,她邊上的位置有人坐下來,是個年輕英俊的男子。
他看到予姝的時候,露出一臉的驚豔之色。
剛想與予姝交談,就看到予姝看向了機窗外。
予姝通過飛機窗的玻璃反射,看到男子身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
姑娘看到予姝,就要求與男子換位子。
聽口氣,兩人應該是情侶的關係。
男子不情不願的態度,惹惱了女人,飛機還沒起飛,兩人就要吵起來了。
予姝覺得這一路還有的鬨。
於是飛機一起飛,她就合上了眼,意識沉到了空間中去。
那小情侶見她睡著了,也不吵了。
予姝在空間裡整理東西,一路上都沒睜過眼。
快到的時候,她感覺邊上的女人要拍她的肩膀,立即睜了開來。
女人的手停在半空,“要到了,我想叫你。”
“謝謝!”予姝聲音帶著疏離。
女的像是聽不出來,“能坐在邊上我們也算是有緣分,不知道你是來旅遊還是探親的?”
這些年,出國熱很流行。
“有事。”
予姝依舊隻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年輕女孩自我介紹了起來,“我叫唐蜜,這是我男朋友江原,他是明星,我們家是經商的,我是陪他來參加電影展的。”
予姝心想,巧了,她也是,嘴上卻什麼也沒說。
見予姝沒回應她,唐蜜也不氣餒,“你長這麼漂亮,有對象了沒?”
予姝覺得這才是她想問的關鍵,這次她倒不吝多說幾句,“我結婚了,有三個孩子。”
唐蜜聽到這樣的結果相當的滿意,結婚了好,結婚對她就構不成威脅。
“啊,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孩子多大了?”
“快六歲了!”
“你你結婚一定很早。”
“法定年齡結的婚,不算早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可能是路上太無聊,予姝也覺得這姑娘雖然有點強勢,但並沒惡意。
尤其是在予姝說她結婚後。
飛機到了後,予姝從機場就感覺出了龍國與漂亮國的差距。
但她並沒因此,覺得漂亮國比龍國好,龍國有自己的路,而且不久的將來,龍國一定不會比漂亮國差。
她出了機場,就攔了一輛車子,然後給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司機不時的從後視鏡看她,還沒看過長是這麼好看的龍國人。
予姝也發現了司機的窺視,她用漂亮國的語言問他,“你這麼看我,是不是我穿著有問題?”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有點不好意思,“你是我接送過最漂亮的姑娘,你是明星嗎?”
“謝謝你的誇獎,我不是明星。”
予姝說著一口流利的漂亮國語,說話又很有禮貌,司機這才與她說道:“女士,你說的地址,最近有些亂,我不建議你一個人過去。”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注意的。”
予姝感覺他是真心勸她,想著待會給小費時,多給點。
一路上,她從司機那裡得知一些最近發生的大事,司機一路上還給她介紹路邊的建築。
不得不說,這是個話癆司機,也是個熱心的司機。
予姝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司機說的她聽進去了,一路看到了也都記了下來。
到了目的地,予姝多給了些小費,司機一臉的感激。
心裡想著,誰說龍國人窮的,這位女士的樣子就是個不差錢的。
予姝出來隻背了個旅行包,這邊的天氣與龍國相差不大,她上麵短裝,下麵短靴牛仔褲。
與漂亮國的人穿得差不多,不看臉,看不出是外來者。
她隻走了幾步,就有人對她吹起了口哨,這種感覺,予姝也是第一次。
她雖然容貌出眾,但太過淡然的神情,一時也沒人敢來搭訕。
予姝看路標,還有跟人打聽,找到了霍寶山給她留的地址。
那是一幢彆墅,不算太大,勝在彆致。
予姝按了下門鈴,裡麵傳來了狗叫聲。
沒過一會兒,出來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也是個龍國人。
她一臉警惕的看著予姝,“你找誰?”她說的是龍國語。
予姝,“霍寶山是不是住這裡?”
事實上,予姝問話的同時,神識已經放了出去。
她看到了霍寶山躺在床上,人像是睡熟似的,一動也不動,就是氣息也很微弱。
女人看著予姝,“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親戚,從龍國來的。”予姝怕對方不信,拿了一張與舅公一起拍的照片。
女人看過不,打開了門,“你是怎麼知道霍先生快不行了的?我正愁聯係不到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