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姝循著聲音走了過去,看到的一幕讓她眼睛都紅了。
十幾人圍攻一人,被圍攻的正是她要去看望的顧灼辰。
林予姝想也沒想,從旁邊的牆根抄起一根棍子衝了上去。
“嘭,嘭,嘭!”
“啪,啪!”
她往圍攻顧灼辰那些人身上的穴位招呼上去。
否則以這些人的身手,她的棍子經不住幾下敲擊。
顧灼辰也看到了她,卻沒有跟她說話,兩人連眼神都幾乎沒有交流。
他悶著頭,打退一個又一個。
隻是這些人似乎不怕疼似的,倒地就立即起來,繼續與他糾纏在一起。
顧灼辰覺得要不是予姝的“藥”改造過他的身體,他不會堅持那麼久。
這些人的出現,也是他的試煉石。
顧灼辰也想看看,他現在能打的底線在哪。
顯然,眼前這些人還不足以要他的命,但難纏是肯定的。
顧灼辰有保命的底牌,打的時候更是沒有顧忌。
他的拳頭都出血了,畢竟他也隻是血肉之軀。
林予姝是越打越猛,好不容易成了家,她可不允許顧灼辰出意外。
她曾有一世是古武世家的後人,她天資過人,二十歲時就成了武學宗師。
予姝此時使出來的不過是三成的實力。
她與顧灼辰看似沒有交流,但打起來的時候卻相當有默契。
兩人背靠背,都把身後的人護的滴水不漏。
十幾號人見形勢不對,破不開兩人的防禦,再打下去,他們敗走是必然的。
其中幾人互相打了個照麵,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退意。
一人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倒在地上的人,被人扶了起來,不到一分鐘,這些人有紀律的全都消失了。
見人都走了,顧灼辰才走到予姝的身邊,“去學校看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
“是啊,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付你?”
林予姝可是看的清楚,那些人對顧灼辰用的全是殺招,不是要他的命,就是要廢了他。
而且這些人,並不是尋常有功夫的人。
“應該是古武者。”顧灼辰平靜的說道。
剛才打照麵的時候,顧灼辰沒有與她打招呼,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兩人的關係。
林予姝立即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針對的是顧家?”
“嗯。”顧灼辰知道,有些事遇上了躲不開,隻有麵對。
他沒有隱瞞予姝,剛才予姝的表現也讓他明白,為什麼係統會選定她。
顧家的事,予姝完全可以成為他的助力。
顧灼辰把他地上的自行車拎了起來,“先回家再說。”
林予姝也知道,外麵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兩人各自騎了車回到了梧桐街的家。
到了家中,顧灼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予姝給他清理了下傷口,身上有多處淤傷,加上他膚色白了後,青紫更加的明顯。
顧灼辰大大方方脫下外衣,讓她幫忙擦傷口。
林予姝用她特製的藥油,把淤血揉開。
沒有曖昧,像是理所當然。
予姝的手指按在他身上,像是在他身上點火。
顧灼辰耳根發燙,卻仍要裝做不怎麼在意。
林予姝看著他變紅的耳廓,莫名心裡想笑。
把淤血揉散後,顧灼辰穿上了外衣。
手上破皮的地方,予姝也幫他處理了下。
確定都隻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算是鬆了口氣。
“學校給我放了半天的假,想著你在家,我回來看看你,半路有人把我引到你剛才看到的地方。”顧灼辰說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若不是打架有動靜,林予姝也不會過去看。
當然要是一般人,聽到打鬥聲,都會繞道走的。
“那些人,是不是與周家查到的人有關?”
林予姝想到中午,在顧母家裡說的話,立即聯想到了一起。
顧灼辰對於這事還不清楚,林予姝便把周家的事與他說了下。
“我去外麵打個電話。”
不是他不信任予姝,而是有些事,予姝不知道。
林予姝也沒跟他出去,等了半個小時,顧灼辰便回來了。
顧灼辰不隻打給了顧老爺子,還打給了顧父。
把事情了解了個大概,這才回來。
林予姝沒有問他,想讓她知道,顧灼辰會跟她說的。
顧灼辰把她拉到了沙發邊坐下,表情嚴肅,“予姝,是我賴上你的,我從沒想過放開你的手,所以有些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我聽著,你說好了,你可彆想扔下我!”林予姝把握住了他的手。
她告訴他,從這一刻,兩人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
“爺爺喜歡古幣,是源於引他入門的一個會鑒寶的師父,他涉及的不止古幣,對於彆的古玩也通曉一些。
當年他師父曾送給他一枚古幣,古幣放在一個玉匣中。
並告訴他,偶爾看看沒事,但不能把玩,若是有一天不見了,也讓他不要再找。
爺爺有個好友也是古幣收藏者,知道這枚古幣後,先是磨著爺爺讓他鑒賞,後開口跟我爺爺索要。
爺爺不給,有一陣子他都與爺爺來往了。
後來,爺爺的那枚古幣莫名不見了,那位好友才與爺爺繼續來往。”
“古幣是他拿走的?”林予姝立即想到一種可能。
“當時爺爺也不知道是他拿走的,沒有了,覺得與那古幣無緣,沒再深究這事。
隻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誰能知道,那枚古幣是地下之物,在地下太久,沾染了陰邪之氣。
爺爺的舊友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的兒子,媳婦在兩年的時間相繼去世,最後隻留下一個體弱多病的孫子。
給孫子尋醫問藥的那段時間,他遇上了一位道士,說他孫子之所以身體弱是沾染了陰邪之物。”
顧灼辰說到這看了眼予姝,怕她不相信這種虛無玄奧的事。
林予姝順著他的思路說了下去,“最後確定是那古幣的原因?”
“嗯。”顧灼辰說道:“最主要的,爺爺的那位老友,把錯全怪在了爺爺的身上。”
“那也太不講理了,是不是還有彆的原因?”
林予姝隻是隨口一問,沒想還真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