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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大劑量呢?”賽莫洛夫搶先道:“如果繼續加大劑量會不會讓他放棄?”
“額。。。這。。。”這人猶豫了一下,在看了眼鮑爾達切夫後道:“這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現在的劑量已經很大了,再加大,不說這個會對他的大腦造成傷害,並且也會影響輸出信息的準確性,他會產生幻覺和幻想,這些會交織在一起,讓他胡說八道,到那時。。。”
賽莫洛夫不等這家夥說完便再次看向鮑爾達切夫道:“這個賽恩斯是現在你的一個聯絡員嗎?”
“是。。。是的。”鮑爾達切夫低聲說到。
“好。你的聯絡員。那麼他叫賽恩斯什麼?全名是什麼?”賽莫洛夫繼續問到。
“賽恩斯。。。”鮑爾達切夫嘀咕了一句便沒繼續說下去。
“對,賽恩斯。賽恩斯的全名是什麼?現在在哪裡?”賽莫洛夫繼續問到。
“賽恩斯,他死了。”鮑爾達切夫低聲說到。
“媽的!”賽莫洛夫聽到這個沮喪的大罵了一句,不過他還不打算放棄又接著問道:“和你聯絡,負責傳遞情報的是賽恩斯對嗎?”
“是的。是他。”鮑爾達切夫說到。
“好,那麼他應該活著對嗎?”賽莫洛夫繼續問到。
“活著。。。對,活著。。。”鮑爾達切夫道。
“很好。那麼這個活著的賽恩斯,在哪裡?他的全名是什麼?”賽莫洛夫緊緊盯著鮑爾達切夫就好像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這一個問題上似得。
隻見鮑爾達切夫在像是猶豫了一下後道:“一九九三年,四月,賽恩斯死了。自殺。”
“該死的!”賽莫洛夫一邊罵著一邊直起了腰,在房間內走了一圈後看向了負責注射的人道:“再給他加大劑量。”
“可是。。。”負責注射的人並沒立即執行而是道:“可是這樣會很有可能造成不好的後果。”
“我知道。”賽莫洛夫立即道:“他會變成一個傻子,永遠恢複不過來對嗎?我知道這些,不用你再告訴我。現在就去給我加大劑量,馬上就做。”
“先生,您是不是應該考慮從彆的角度引導一下試試。簡單的加大劑量未必能達到目的,說不定會得不償失的。”負責注射的人再次勸到。
“好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按我說的做,馬上,這是命令。”賽莫洛夫不容置疑的指著鮑爾達切夫說到。
“好吧。”負責注射的人微微歎了口氣後朝著自己的同伴道:“給他注射,把中和劑準備好,防止他出現緊急狀況。”
“好的。”在那人答應了一聲後,負責注射的人再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將裡麵的液體用針管抽了出來,並打進了另外一個不大的滴瓶中,接著便將原先那個換了下來。
“先生。我得事先說好。我得儘可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如果出現了狀況,我會要求中止並進行救治。”負責注射的人說到。
“隨便你,如果他真的不行了,你想怎麼樣都行。”賽莫洛夫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後盯著鮑爾達切夫看著,大概兩三分鐘後,鮑爾達切夫的呼吸再次慢了下去,相比之前更加的慢了。
負責注射的人在對鮑爾達切夫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後朝著賽莫洛夫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可以了。請儘快,為了防止他出現問題,我們得給他注射另外一個用來緩解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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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賽莫洛夫說著來到了鮑爾達切夫的麵前,在看了看後立即道:“克裡斯·萬多羅夫,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聽到。。。。”鮑爾達切夫像是很無力的回答到。
“克裡斯·萬多羅夫是你的名字對嗎?”賽莫洛夫繼續問到。
“是的。我的名字。”鮑爾達切夫應了一句。
“你為誰工作?克裡斯·萬多羅夫,你是一個美國人對嗎?你為誰工作?”
鮑爾達切夫沒有立即回答,在沉默了片刻後道:“情報局。我為情報局工作。”
“你現在長期在白俄羅斯對嗎?”賽莫洛夫再次問到。
“是的,我在白俄羅斯。”在得到鮑爾達切夫的回應後,賽莫洛夫接著道:“俄羅斯方麵是誰在負責?”
“俄羅斯。。。。也是我。。。”鮑爾達切夫說到。
“也是你?直接和你聯係的人是誰?”賽莫洛夫繼續問到。
“聯係人?”鮑爾達切夫像是反問了一句。
“對,聯係人,你和什麼人進行聯係?”賽莫洛夫重複了一遍問題。
此刻在鮑爾達切夫的腦海中,出現了數個身影。其中有已經死了的賽恩斯,也有應該早已經退休,不知道去向的格拉切娃。更有另外幾個身影。其中兩個就是自己的聯絡人,他們在俄羅斯分彆有著各自的一條線,除了在自己這裡,在其他地方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和聯係,甚至這兩個人都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就在不久前,自己還和他們分彆見了一麵,還告訴他們必須加快在白俄羅斯的計劃,同時在俄羅斯秘密進行宣傳,引導輿論並繼續發展自己人。更重要的是要獲取那些俄羅斯安排在白俄羅斯的人,或者那些秘密為俄羅斯工作的白俄羅斯人的名單。
就在這時,在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場景。這時個在莫斯科市區內的一個酒館。很多人都會在閒暇時來這樣的酒館喝上一杯,特彆是在現在這樣氣溫還比較低的初春。這是自己和那兩人之中的一人見麵的地方。每次見麵自己和對方都會像是兩個來這裡喝酒的人一樣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並且是固定的位置坐下,之後便進行一些交換。
於是自己再次走向了那個在角落中的位置,可是就在自己從吧台那裡轉過去後卻立即嚇了一跳。因為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和自己約定來見麵的那個人,而另外一個則是自己所營建的另外一條情報線的負責人。
這兩人怎麼可能坐在一起?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並且就在這時,這兩人同時看向了自己,他們眼神很奇怪其中好像摻雜了很多的情緒在裡麵,像是有不甘,緊張甚至是恐懼。
就在這時在自己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喊聲,這聲音自己很熟悉,甚至可以說是對自己最重要的聲音。那就是自己女兒的喊聲,順著喊聲看過去,隻見她就站在這個酒館的門邊,而在她身旁則站著她的媽媽,也就是自己的女人。
他們的表情很著急,就好像在急於等著自己過去,和他們離開一樣。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危急感再次充斥了全身。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已經死了十多年的賽恩斯的聲音,“千萬彆過去,彆過去!”
鮑爾達切夫的腦中出現的種種怪像便是此刻他最後的抵抗,他在努力抗拒來自外界的引導,努力保持著自己最後那一絲的警惕。這很難,因為此刻他就像沉浸在一個沒有儘頭的噩夢之中,讓他整個心理都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外在表現出來的便是在掙紮,他的心跳和呼吸很快開始加快,整個人都在用力,就好像痙攣了一樣,這使得他額頭上很快出現了汗珠。整個人的表現就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似得。
“告訴我,聯係人,你所聯絡的人是誰。”賽莫洛夫也意識到了鮑爾達切夫這樣的反應很不正常,這極有可能導致他的問話立即中斷,於是他快速重複著希望鮑爾達切夫能夠回答。
可是沒等他問到第二遍,那個負責注射的人便一步衝到了鮑爾達切夫的身邊,朝著自己的同時示意了一下後便撤掉了插在鮑爾達切夫手臂上的針頭,轉而讓自己的同伴將另外一隻藥劑注射到了鮑爾達切夫的體內。
“我還沒有問完。”賽莫洛夫十分不滿的說到。
“先生。我已經事先說過了,我得保證他的生命安全。”負責注射的人道:“他已經出現了劇烈的不良反應。”說著他指了指鮑爾達切夫道:“您可以看看,他的肌肉已經開始僵硬,嘴裡在吐著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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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沫嗎?”賽莫洛夫滿不在乎的道:“這就是一些口水而已。”
負責注射的人苦笑了一下道:“這不是,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個家夥很可能就完了。最嚴重的的是因為應急反應而休克,窒息,好一點的話昏迷不醒,很可能永遠醒不了,再好點就是腦袋出現問題,也許神誌不清,神神叨叨的,也可能就是個不說話的傻子。”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家夥他完了?”賽莫洛夫指了指鮑爾達切夫問到。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防止他完蛋。”負責注射的人說完看向鮑爾達切夫,隻見此刻這個家夥慢慢的又安靜了下來,不過呼吸依舊顯得很快。
“我得帶他去做個檢查。”負責注射的人這次不是在征得賽莫洛夫的同意,而隻是告訴他一聲,在說完後便朝著自己的同伴示意了一下,兩人便開始將鮑爾達切夫從那個座椅上解放出來,讓人架了起來準備帶走。
“你準備帶他去哪裡?”賽莫洛夫開口道:“我這裡還沒結束呢。”
“具體的您可以向上反映。”負責注射的人道:“如果上麵同意你繼續這麼乾,通知我,我會配合。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保證這個家夥是活的並且神智清醒。”說完便朝著門外走了出去,而就在這時伊萬再次出現在了門邊,他看了眼被架出去的鮑爾達切夫並沒說什麼,在走進了審訊室後開口道:“看樣子並不順利?”
“是不順利。”賽莫洛夫顯得很鬱悶的說了一句後道:“這招好像對他沒什麼效果。隻問出了一些沒用的信息。”
“什麼樣的信息?”伊萬問到。
“一個叫賽恩斯的人,九三年時因為暴露而自殺了。還有一個格拉切娃,是二十年前他來到這裡時的領導。就這些。”賽莫洛夫說著歎了口氣顯得很失望。
“這個賽恩斯去查了嗎?”伊萬道:“九三年,因為什麼暴露?”
“還沒查,所以不知道。”賽莫洛夫道:“不過就算知道也沒什麼用。九三年,都過去十多年了。哦對了,還有這個家夥在白俄羅斯和俄羅斯都有情報網。他都是自己這條線上的最高領導者。但是我想問他和什麼人呢聯絡,始終無法得到答案。這個家夥意誌很強大,每次讓我感覺他就要不行了,但總是能挺過去。也許再給我點時間就可以搞定。”
伊萬點了點頭道:“時間我們不多,但還是有的。上麵的意思還是你來審訊,但是我個人建議你最好彆繼續這樣的方式。你可以給他造成傷害,但絕對不能是那種沒法治好的。特彆是在我們還什麼都沒得到的情況下。”
“可是他如果什麼都不說,對我們有什麼意義?”賽莫洛夫道:“把他關在這個地方做吉祥物嗎?”
“會有用的。”伊萬看了眼賽莫洛夫道:“並且是有大用。”說完他看了眼一臉疑惑的賽莫洛夫道:“走吧,我們去喝一杯。我們好像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走,放鬆放鬆。等那個家夥狀態好一點了,你再和他好好聊聊。”
“好。”賽莫洛夫歎了口氣道:“聽你的,不過得你請客。”
德國柏林,皮特來到這裡的第二天一早,在吃過早餐後便再次被帶進了隻屬於他的那個審訊室中。
梅根和裡爾已經早一步來到了這裡,在看到皮特後示意皮特坐了下來。裡爾看了眼皮特道:“昨晚睡的怎麼樣?”
“還不錯。”皮特道:“雖然床有點太軟了。但是很安靜。並且早餐也不錯。”
裡爾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告訴你一個消息。在斯諾尼姆的白俄羅斯人今天一早撤離了。”
“是嗎?”皮特有些意外的道:“他們一無所獲對嗎?”
裡爾和梅根對視了一眼後道:“目前得到的消息是這樣。他們並沒找到什麼。估計上午就能全部解除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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