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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穿著西裝,年紀大概四十來歲,模樣很普通,但是能夠從眼神卻和普通人完全不同,那裡麵透著一股狠勁,就好像是在看著一隻即將被抓捕的獵物的那種感覺。
“怎麼樣?現在感覺好多了?”對方開口問到,“回答問題吧。”
“什麼問題?是你剛剛問的,那個什麼我們的人如何想我嗎?”鮑爾達切夫問到。
“是啊。你知道嗎?”對方繼續問到。
“沒有。”鮑爾達切夫說道:“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對方笑了笑道:“他們肯定在想能讓你永遠閉上嘴,你信嗎?”
鮑爾達切夫聽他這麼說,沒有啃聲隻是看向了對方。而對方看到他不出聲,便繼續道:“不相信嗎?你很重要,但卻落在我們手裡,雖然你並沒說出任何東西,但誰能保證你之後不說呢?一旦交代,會造成什麼樣的損失?相比你的小命,你所掌握的那些情報,誰更重要,不用我來告訴你吧?”
鮑爾達切夫聽了這人的話,像是笑了一下,此刻他的臉已經全部腫了起來,所以表情已經不怎麼看得出,隻聽他開口道:“我知道,但是這和我開不開口沒什麼關係。你們無非是想知道我經營了多年的情報網。你以為這個情報網是怎麼建立的?是靠遠在美洲的情報局還是在西邊的那些情報站?這些都是我的心血,為什麼要拱手讓出呢?彆做夢了。有什麼招數就儘管用吧,我早就為這麼一天的到來做好了準備,我也很想知道我的準備是否真的有效呢。”
“很好。”審問的這個家夥突然放開了雙手道:“很久沒遇到態度這麼強硬的美國間諜了。一般情況下,打上一頓,便能有所突破,之後便像擠牙膏一樣慢慢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過看來這些對付你像是並不好用。那麼好吧。”這人說著歎了口氣道:“那我們就繼續我們的大餐吧。”說著朝著站在鮑爾達切夫身後的人示意了一下,隻見這兩人再次行動起來,再次將鮑爾達切夫從座椅上拉了起來,接著便一拳再次落在了鮑爾達切夫的腹部,而在他倒下後,這次沒有再次試圖將他架起,而就是這麼一陣踢打。而同時,審問者看向了身邊的一人道:“準備給他來點過癮的,同時給他處理處理傷口什麼的。”
“是。”一人答應了一聲後便迅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而審問者在看著那兩人對著鮑爾達切夫又踢打了一陣後才讓他們收手。不過這次也不著急將他架回到座椅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大概五分鐘後,剛剛離開的那人帶著另外兩人又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同時帶來的還有一個和醫院給病人打點滴時那個推車,還有一個用來掛水瓶的架子。
審問者看了眼進來的人,立即朝著負責揍鮑爾達切夫的人道:“把他扶起來,做好。”說完便看向剛剛進來的人道:“給他注射。計量可以大一點。”
“是。明白。”進來的人在答應了一聲後立即忙活起來。他們將這個推車退到了鮑爾達切夫的身邊,其中一人迅速用推車上放著的東西為鮑爾達切夫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口,還有殘留在鼻子裡的已經凝固的血液,之後又扒開了他的嘴,對口腔檢查了一番。而另外一人則像是醫院注射室的護士那樣很快將一套打點滴的東西架設了起來。
“好了說一聲。”審問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自己身上的煙,點著了之後抽了起來。
鮑爾達切夫自然知道他們想對自己做什麼,他本能的想要去掙紮,但是立刻便被按住了,對方那兩人的力氣很大,並且他本就被固定在桌椅上,所以掙紮根本沒什麼用。隻能看著自己的右側手臂上的衣服被撕開,然後被固定住,沒一會兒一根針頭便插進了手臂上的血管中。
“按住他,彆讓他動。他一會兒就沒勁了。”負責打點滴的人一邊調整著滴液的速度一邊道。
“大概要多久?”有人問到。
“很快。我放的計量比較大,五分鐘內,他就會放鬆下來。”那人說著在檢查了一遍後站在了鮑爾達切夫的麵前,盯著他看著。而就在這時,伊萬出現在了門口那裡。他朝著鮑爾達切夫看了一眼後朝著正在審問的人道:“他是不是很強硬?”
正在審問的聽到說話聲回頭看了眼,見到是伊萬後開口道:“還好,開始時候總得抵抗一下,這都屬於正常反應。”
伊萬看了樣這人道:“抓緊時間。很多人在等著這家夥的消息。如果拿下他,賽莫洛夫,你可就立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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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負責審問的便是差不多半年前在格魯吉亞指揮格魯烏試圖抓捕情報局潛伏以及那些被策反的人員的家夥。他聽到伊萬這麼說,笑了一下道:“我會儘力的。”說著他看了眼伊萬道:“白俄羅斯那邊怎麼樣了?”
伊萬看了眼鮑爾達切夫,那意思像是在說,彆當著這個家夥的麵談這些。賽莫洛夫也明白伊萬的意思,隻見他無所謂的道:“彆擔心,他此刻應該已經開始出現感官靈敏度下降的症狀了。”說著他看向一直盯著鮑爾達切夫的那個家夥道:“我說的對嗎?”
“是的,先生。”負責給鮑爾達切夫注射的人道:“他現在已經出現了反應。”這人說著用手在鮑爾達切夫的眼前晃了晃,接著又道:“他的反應已經遲鈍了。他此刻應該已經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了。”
“看。”賽莫洛夫看向伊萬道:“沒問題了。”
伊萬撇了一下嘴道:“那邊情況不好。他們什麼都沒找到。這家夥的女人和孩子,包括那個和她們在一起的黑爾美特的美國雇傭兵都沒找到。”
“這怎麼可能。”賽莫洛夫一邊不屑的笑了笑一邊道:“他們是不是搞錯了?這根本不可能藏起來。”
“不應該弄錯,在我看來,他們更可能已經跑了。”伊萬道:“在那個小鎮的東麵,有幾個白俄羅斯人被乾掉了,有人從他們那裡離開了。”
賽莫洛夫愣了一下道:“這可能嗎?一個人帶著女人孩子,然後乾掉了封鎖的白俄羅斯人,殺出了一條血路逃走了?”
“我也不怎麼信。”伊萬道:“但可能在那裡並不止一個美國雇傭兵,也許有不少。至少從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反正不管如何,那對母女沒了。小鎮已經被來回搜查了幾次,但都沒有發現。”
“。。。”賽莫洛夫還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他看了眼伊萬道:“會不會是白俄羅斯人和我們耍花樣?”
伊萬微微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怎麼可能。他們沒必要,也沒那個膽子。”
“嗬嗬。你可彆把他們想的太好了。現在早不是蘇聯時期。白俄羅斯隻能說好一點,但小心思誰都有。”賽莫洛夫話音剛落,那個負責注射的人便轉頭道:“先生,差不多可以了。”
此刻鮑爾達切夫的感覺可以說是生不如死,倒不是說有著什麼類似劇烈疼痛的感覺,而是他在和自己做著鬥爭。他知道自己在漸漸失去對自己意識的控製,他在放鬆下來,四周的聲音在越來越低,變的越來越安靜,但也不是那種完全聽不到,而更像是聽不清,不過偶爾卻又突然明白了他們正在說著什麼。同時,視力也在迅速減弱。稍遠一些的地方便沒法看清,就好像突然有了非常厲害的近視一樣,近處的還能看到,但是稍微遠一些的便沒法看清,並且出現了重影,周圍的光線也莫名其妙的變亮了起來。
緊接著,鮑爾達切夫感覺到了自己呼吸在變慢,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的震動。而在這時,他感到了他的手臂突然放鬆了下來,一個人影從身邊走開了,隻是沒一會兒又有一張人臉出現在了自己近處。
這人有些陌生,但又像是在哪裡見過。自己試圖努力讓自己回憶起來,但是卻沒有成功,就好像整個腦袋已經被卡主了一樣,根本運轉不起來。
來到鮑爾達切夫麵前的是賽莫洛夫,在近距離看了看鮑爾達切夫後,他伸出手拍了拍鮑爾達切夫的臉,在看到他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後,賽莫洛夫看了眼負責注射的人道:“這是不是劑量太大了?感覺都沒什麼反應了。”
“不會。等過一會兒他會好一些。這是最初的反應,會比較的大一些。”這人說到。
賽莫洛夫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是在摧毀他的意誌,讓他徹底放下警惕。”
“對。是這樣的。”負責注射的人說著拿出了一隻手電,扒開鮑爾達切夫的瞳孔看了看,“再過一會兒,在等一會兒就會好一些,那時就可以開始了。”說著他回過頭又檢查了一下打點滴的水袋,“時間大概能維持一個小時,足夠嗎?”
“夠了。彆把他弄成的傻子就行。”賽莫洛夫道:“至少在拿到我們想要的之前彆成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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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看了眼鮑爾達切夫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道:“先走了,有收獲通知我。對了,彆忘記幫這個家夥把傷治一治,他可是有大用的。”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賽莫洛夫說著一把拉過椅子坐在了鮑爾達切夫的麵前。同時那個負責注射的伸手摸了摸鮑爾達切夫的脈搏後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在檢查完後便看向賽莫洛夫道:“應該可以了,可以試試了。”
“鮑爾達切夫,聽到我說話嗎?姆爾維察·鮑爾達切夫。”賽莫洛夫問到。
鮑爾達切夫明顯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努力動了動,就好像在試圖調整坐姿。賽莫洛夫繼續道:“姆爾維察·鮑爾達切夫,這是你的名字嗎?”
鮑爾達切夫動了動腦袋,此刻他的腦袋中已經是一片漿糊,意識不是沒有知識非常的薄弱,就好像完全進入到了夢中,自己有意識的去控製自己卻有力使不出,自己的靈魂就好像被關了起來,身體此刻隻不過是一具依舊活著的軀殼。
他努力的試圖奪回控製權,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怎麼樣,腦海中不斷的有畫麵或者記憶的碎片閃過,這些碎片或者畫麵根本沒有什麼規律,更不是連成串的,有的像是孩童時期的,下一個卻又突然跳回了現實一樣。有一些畫麵甚至自己都覺得陌生,就好像是在彆人身上發生的事一樣。
“鮑爾達切夫,聽到嗎?姆爾維察·鮑爾達切夫是你的名字嗎?”隱約中他聽到了這個名字,這不就是在喊自己嗎?姆爾維察·鮑爾達切夫就是自己,對,不會錯。自己有不少名字,其他的。。。想不起來了,但這個姆爾維察·鮑爾達切夫就是自己。
想到這裡隻見歪著腦袋的鮑爾達切夫用很低的聲音道:“對,那是我的名字。”
見到鮑爾達切夫有了正確的反應,賽莫洛夫笑了一下立即接著道:“還有其他的名字嗎?除了姆爾維察·鮑爾達切夫,還有其他的名字嗎?”
聽到這個問題,鮑爾達切夫的腦海中便閃過了多年前自己剛剛來到蘇聯時的情景。這些片段同樣非常的破碎,並沒有先後之分,每個場景之間也沒有什麼明確的關係,就好像是夢中一樣從眼前閃過。
“帕夫洛夫。。。”鮑爾達切夫低聲道。
“帕夫洛夫?”賽莫洛夫點了點頭道:“帕夫洛夫什麼?完整的名字。”
“謝爾蓋·菲拉迪斯拉夫·帕夫洛夫。”鮑爾達切夫繼續說到。
“你是什麼時候來來到了蘇聯?”賽莫洛夫問到,“什麼時候來的俄羅斯。”
“什麼時候?”對於這個問題,鮑爾達切夫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對。”賽莫洛夫道:“什麼時候去的那裡。”
“二十。。。二十年前。。。。”鮑爾達切夫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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