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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雅芝見江知言神色淡淡,一如既往的模樣,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一直都擔心,江知言會被青蕪的美貌所蠱惑。
再加上晨起的事情,如今看來,還有挽救的餘地。
想到這裡,霍雅芝飲下手中茶盞後,對著江知言道:“明日讓青蕪到錦華軒來吧。”
“那丫頭之前是在老夫人跟前兒伺候,你也知道,老夫人待人一向寬厚。”
“等下聘完後,婚期定下,將來郡主進門,她也是要伺候郡主的,不能太沒規矩。”
話音落下,霍雅芝將手中茶盞放到一旁:“今後去錦華軒,讓周媽媽好好教教規矩吧。”
霍雅芝不希望因為青蕪,而出現任何變數。
江知言是她的驕傲,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讓她的天之驕子跌落。
聽著霍雅芝的話,江知言即便不用多問,也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有時候,江知言覺得女人的想法是真的很奇怪。
青蕪是她們送到他身邊的,他如她們所願寵幸她之後。
霍雅芝和老夫人又怕他太過寵愛她。
想到這裡,江知言突然覺得茶盞裡的茶水喝起來,索然無味。
他不喜歡這種互相算計,說話都要藏著掖著的感覺。
明明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家人。
“母親若是覺得她規矩學的不好,就讓周媽媽來臨風居教她。”
“您喜靜,還是不要讓她去攪擾您的清淨了。”
江知言說完後,便站起了身,那杯茶,他隻喝了一口。
看著他這態度,霍雅芝不由得握緊了扶手。
“那也可以,明日就讓周媽媽過來吧。”
她不敢深想,這是不是江知言對青蕪的寬待。
若真的是,那她和老夫人還真是送了個禍害給江知言。
從臨風居出來,霍雅芝走在路上,心中很是煩躁。
周媽媽看出霍雅芝的心思,出聲說道:“夫人若是因為青蕪跟世子爺生分,不值當。”
“我隻不過是怕奉書對那丫頭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你不懂,他和他父親不一樣。”
說到這裡,霍雅芝麵上卻露出幾分無奈的苦笑。
人人都羨慕她出身好,嫁得好,更有一個令人引以為豪的兒子。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似乎沒有一丁點的坎坷可言。
但隻有霍雅芝知道,她有多少苦,都是自己偷偷咽下的。
宣平侯江鈞常年不在家中,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霍雅芝還得給他挑選兩房美嬌娘送過去伺候。
說是獨守空房也不為過。
她在京城之中,不僅要伺候婆母,還要照應這麼大一家子人。
霍雅芝都覺得,她這一年又一年的老的太快了。
江知言和江鈞不一樣,侯爺風流多情,若非忌憚霍家,這侯府中,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如花美眷了。
但江知言卻沒有繼承江鈞的風流。
當初為了科考,他甚至還躲到了連雲山的寺廟居住,這就能看出他的不同。
他若是喜歡一個人,真的上了心,必定會真心以待。
最是古板周正的人,也最能做癡情人。
“夫人有什麼怕的,您給她喝了絕子的湯藥,世子爺都沒說什麼,便是能多世子爺幾分青睞又如何。”
“生不出子嗣,能爭得過什麼?”
周媽媽扶著霍雅芝,落下這句,倒是讓霍雅芝心中鬆快了許多。
也是,沒有子嗣,什麼都不是。
“你明日來臨風居時,試探一下她。”
聽到霍雅芝的吩咐,周媽媽笑著點頭:“是,老奴明白。”
臨風居中,青蕪還不知道霍雅芝的打算。
江知言起身離開時讓她也起身,但青蕪卻是裹著被子,一翻身又睡著了。
等江知言從外頭回來,看到的便是若隱若現的帷幔中,背對著他的細膩肌膚。
薄薄的被子搭在青蕪腰間,剛好將那弧度遮掩住。
窗外灑下來懶洋洋的陽光,照在青蕪身上,也讓江知言看到了她腰間的刺青。
交纏在枝丫上,說不上名姓的兩朵黑色的花。
許是江知言的視線太過灼熱,青蕪也有些睡得不安穩。
她再次翻身,緩緩睜開眼,一下便撞進了江知言的眸中。
“世子……”
“奴婢有些太累了,又睡過去了。”
青蕪坐起身,撈過一旁的衣裳穿上。
那股子慵懶的模樣,熟稔自然,一時之間,竟有些分不清誰才是這裡的主子。
她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起身,就見江知言走過來。
“世子?”
男人伸手解開了腰間的玉佩放到桌子上,而後是腰封,再是那層潔白如雪的外衣。
本就是隨性的裝扮,隻不過江知言在麵對外人時,向來都是這般周正。
那衣服上連個褶皺都沒有。
她有些不解的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不知為何,青蕪突然覺得自己腰有些疼了。
江知言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再睡會兒。”
原本清冽冷淡的聲音染上欲色,她剛穿好的衣服也被丟到了一旁。
青蕪被吻的天旋地轉,她感覺到那隻帶著幾分涼意的手落在了她腰間。
指尖劃過,而後指腹摁壓了下,不斷的摩挲帶來些許癢意。
她想躲,卻被江知言禁錮著,無處可躲。
“這是什麼?”
直到江知言的腿抵在床邊,困著她,問出這句後,青蕪才回過神來。
他指的是她身後的那道刺青。
“不知名的野花,奴婢少時聽人說,這花生命力旺盛,可以庇護人也活的長長久久。”
“奴婢就是想好好的活著。”
青蕪回答的磕磕絆絆,身後撩惹起來的那股子癢讓她無處可躲。
她感覺江知言的吻,像是潮濕雨季中令人密不透風的雨滴一般。
在她仰起脖頸,看不到的地方,江知言那雙眼眸,分外清明。
他好像想起來,這花在哪裡見過了。
兩關地帶,這種不知名的野花,卻能頑強的生長於漫天黃沙之中。
欲望是攀升翻滾的海,他到底是沒多問什麼。
因為知道,如果她真的彆有目的,即便去問,也問不出什麼。
“世子,若是讓夫人知道了……”
“你不出聲,無人知曉,不許再動了。”
青蕪的話才剛起個話音,江知言便讓她閉了嘴。
聽到這句,青蕪頓時愣住,這人,隻顧著自己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