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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言同霍雅芝說完話後從錦華軒離開。
看著江知言的背影,霍雅芝臉上的笑一瞬落下。
“周媽媽,去把三姑娘喊來。”
其實霍雅芝對江婉儀一向很寬待,從不多說什麼。
除了在練琴一事上會嚴苛些,其餘的,幾乎是有求必應。
她想要的東西,霍雅芝都會給她,不僅如此,她得到的東西,也是這幾個姑娘裡最好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養成了江婉儀如此囂張跋扈的性子。
往常,霍雅芝對江婉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今日,江婉儀撞到了江知言身上,霍雅芝就絕不會置之不理。
更彆提,江知言為了這事兒,還親自來尋了霍雅芝。
沒多久,江婉儀便跟著周媽媽來了錦華軒。
她以為是霍雅芝有話要單獨跟她說,心中十分開心。
可剛進屋子,就聽霍雅芝冷聲吐出兩個字:“跪下。”
聽到這兩個字,江婉儀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卻乖巧的跪下。
“母親,不知女兒是做錯了什麼?”
“你打翻了你大哥要進獻給陛下的洛陽錦牡丹,還用我來提醒你?”
霍雅芝的話讓江婉儀眼眸頓時睜大:“女兒何曾……那牡丹花,不是送給大哥院裡的通房嗎?”
“那賤婢敢騙我?”
江婉儀跟著霍雅芝學了這麼久,也不是個傻子。
反應過來後才知,自己是被那荷香和雪雁給騙了。
“什麼意思?”
霍雅芝看江婉儀態度,眉心蹙起。
“女兒今日和五妹妹還有七妹妹一起回去,路上遇到了大哥院子裡的兩個丫鬟。”
“那丫鬟手中捧著牡丹花,說是大哥送給那個通房的,女兒隻是覺得,牡丹國色,一個通房哪裡配得上,便掐了那朵牡丹……”
說到這裡,江婉儀抿唇,而後看向霍雅芝:“母親,女兒,女兒不是故意的。”
霍雅芝看江婉儀神色,也明白她是被人誆騙了。
不過……
“我教了你這麼久,卻還是被人三言兩語就騙了,蠢貨。”
這還是霍雅芝第一次對江婉儀說這般狠的話。
姑娘也不曾聽過這般重的兩個字,瞬間眼中就泛起淚花。
“母親,女兒蠢笨,不知那花是大哥進獻給陛下的。”
“女兒這就去尋一盆更名貴的牡丹給大哥。”
見江婉儀認錯態度還好,又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霍雅芝深吸一口氣。
“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罰你在自己院子裡抄寫女誡五十遍,不抄完,不許出來。”
落下這句話後,霍雅芝擺擺手讓江婉儀退出去了。
周媽媽上前扶起她,將人給送出錦華軒。
從錦華軒離開,江婉儀臉上露出幾分狠意。
沒想到大哥為了那盆花,還親自來尋了母親。
誰知道那盆花是真的要送給陛下,還是大哥為了護著那個賤婢而說的話。
荷香和雪雁有錯,那個賤婢,她也不會放過的。
江婉儀回了自己的院子,熟練的找了自己的丫鬟抄寫女誡。
這兩個丫鬟長年累月的模仿江婉儀的字跡,自是熟練的很。
臨風居暖閣中,青蕪看著江知言回來,一下跪到他麵前。
“做什麼?”
男人滿麵冷寒,態度淡淡,一猜就是識破了青蕪的小伎倆。
青蕪從設計開始,就沒打算藏著掖著。
江知言在都察院,每日不知接觸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他那雙眼,堪比火眼金睛。
內宅這些小把戲,他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奴婢,借了世子的勢。”
青蕪仰頭,一臉不敢多言的樣子。
“此話何意?”
江知言走到一旁坐下,似乎是在等青蕪的話。
青蕪順勢調轉了個方向,接著剛剛的話往下說。
“奴婢原本沒想這麼做,隻是荷香和雪雁一直都想對付奴婢。”
“世子是要忙正事的,奴婢怎敢拿這些小事來叨擾您,所以便自己出手了。”
說到這裡,青蕪跪過去,拉住他的衣袖道:“奴婢隻是想讓她們安分些,可是沒想到她們會毀了那盆牡丹花。”
“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她一低頭,便露出脖頸上的那道咬痕,明晃晃的痕跡,似是在告訴江知言,他昨夜和她做了什麼。
“所以,你利用了我?”
“奴婢沒有利用世子,是借了您的光,懲處了不安分的奴婢。”
青蕪忙出聲反駁,抬頭看向江知言的那雙眸子裡,也散去不少害怕。
“世子,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的聲音軟的好像江南煙雨下的那碗糯白的糕點。
夾雜了幾分醪糟酒釀,咬一口,似是要醉人一般。
輕顫顫的,在他耳邊晃。
她撒起嬌來,怕是沒人能招架得住。
隻不過,江知言也足夠狠心。
他抽出自己的袖子,用腿擋住了她的動作。
“巧言令色。”
聽到這四個字,青蕪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世子昨夜那般欺負奴婢,奴婢都未曾說過一個不字。”
“奴婢受了委屈,也不敢跟您說,隻是想著不讓世子厭惡,您如今為了那兩個丫鬟,苛責奴婢。”
“奴婢不應。”
她往後坐下,雙手一擺,頗有幾分市井潑婦模樣。
這般無理取鬨的動作,偏偏美人做起來,就是無端的好看。
“我何時欺負你了?”
江知言垂眸,剛對上她的視線,忽而想起她說的是什麼。
可下一瞬,青蕪拉開自己的衣襟,站在門口的任軒忙躲出去,關上了門。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想,青蕪會這麼大膽。
“您咬了奴婢,奴婢都說不要了,可您也沒放過奴婢。”
青蕪撇嘴,指著那道咬痕,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白皙的皮膚上,那道齒痕就像是一道無法抹去的證據,在告訴江知言,他的失控與沉淪。
男人眸色越發幽暗,染上些許夜的黑沉。
在青蕪還未反應過來時,他伸手,將人拉到了身上。
而後死死攏住她的衣裳:“你是不要命了嗎?”
“奴婢還以為世子不在乎奴婢。”
“可世子在乎奴婢,那奴婢做的就沒錯,奴婢不喜歡她們看向世子的眼神。”
青蕪看到江知言的動作,笑出聲來,她伸手環住江知言的脖頸。
緊貼著他,輕吐蘭香,在他耳邊說:“世子是奴婢一人的,至少現在,奴婢不想和旁人分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