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罵她蠢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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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媽媽聽完荷香的話後,掏出銀子遞給她。

“放心,我記得你的好。”

說完,她擺擺手讓兩人退出去了。

走出管事房後,雪雁看著荷香手中的銀子,眸中劃過幾分不滿。

安葬喜兒的事情明明是青蕪那個賤人做的,荷香倒好,全部歸功到自己身上了。

甚至還從李媽媽這裡得了賞銀,雪雁嫉妒的快要瘋了。

那可是二兩銀子,她得攢多久才能攢到二兩銀子。

“荷香,你這銀子,是不是也得和我分一半?”

想到這裡,雪雁沒忍住對荷香說了句。

聽到雪雁的話,荷香連忙將手中的銀子收起來,警惕的看著雪雁。

“這銀子是我憑本事得來的,憑什麼分你?”

荷香本就是個財迷,如今得了這二兩銀子,更不願分給雪雁半分。

雪雁聽荷香這麼說,心裡十分不滿。

“你彆忘了,當初喜兒重傷,你我可沒救過她,要是讓李媽媽知道我們騙她……”

“荷香,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可彆想著吃獨食。”

她這番威脅的話倒是有用,短短兩句話就讓荷香的臉色變了。

荷香當然知道,要是讓李媽媽知道她們騙她,她們一個也跑不了。

雪雁可真夠狠的,為了分這筆錢,不惜魚死網破。

想到這裡,荷香扭頭看向雪雁,露出一笑:“是我想岔了,這銀子當然有你一份的。”

雪雁看著荷香的臉色,勾唇冷笑:“是啊,荷香,咱們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兩人都沒再多說,荷香主動上前挽住雪雁的胳膊,兩人又恢複了往常親熱的樣子。

午時,江知言從外麵回來,青蕪主動上前去幫他寬衣。

可是當青蕪的手剛觸碰到江知言的衣服,卻被他避開。

她眸中劃過幾分不解,江知言這才反應過來。

他還不是太適應身邊有女人伺候,所以剛剛他才下意識的躲避了她的手。

“世子……”

青蕪抬眼看向江知言,眼中露出些許委屈。

“你先下去吧。”

江知言將手中的衣裳放到身後的任軒手中,看都沒看青蕪一眼,便讓她下去了。

青蕪原本還想再說什麼,但怕引起江知言的厭惡,隻好行禮後離開。

關上門時,她好像聽到江知言說了句,懷王殿下今日回宮了。

她心頭一震,難怪江知言今日的表現有些異常。

懷王燕雲承是新帝的弟弟,原本當年先帝屬意的繼承人便是燕雲承。

隻是當今陛下同自己的母後用了些計謀,逼得燕雲承隻能遠走他鄉。

是以,先帝臨終前,身邊隻有當今陛下同如今的太後娘娘。

至於遺詔是否是真的,無人知曉。

燕雲承在外蟄伏兩年,此次平叛關東內亂有功,特詔回宮的。

而燕雲承和江知言向來不和,這在啟國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想來今日燕雲承帶著大軍來京城,在朝堂上應該給江知言絆子了。

青蕪深吸一口氣,下去備茶。

她站在茶室,正低頭放茶葉,忽而聞到遠處傳來一股莫名的香氣。

是迷香!

青蕪反應極快的用手指抵在鼻間,有人要給她用迷香,是想做什麼?

思及此處,她看著窗外伸進來的細管抽走後,直接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盞。

不多時,門外便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青蕪裝作昏迷的模樣倒在地上,聽著房門被打開又合上,腳步聲漸漸逼近她……

“誰讓你來的?”

隻是在那人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臉時,她出手極快的將一旁散落的瓷片抵在他喉管的位置。

男人也沒想到青蕪竟然是清醒的,看她睜開眼,撒腿就要跑。

青蕪抬腳踹倒他,而後起身踩在他心口的位置。

她下手重,踩著男人的力道更是讓他有幾分呼吸不過來。

“不說,送你見閻王。”

男人從沒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過如此凶狠的眼神。

青蕪的眼神在告訴他,她殺過人,那是在血中浸染過的。

“我,我說,彆殺我。”

男人咽了下口水,這才將事情全盤托出。

就在他話音落下後,外麵也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我剛剛聽到茶室有些響動,軒哥你快去看看吧,彆是遭了賊。”

荷香著急的聲音傳來,青蕪彎腰,伸手將男人拎起來丟出窗外。

而後她神色鎮定的也從窗戶的位置跳出去。

此時門外的荷香滿臉得意,仿佛已經看到青蕪被杖殺的模樣。

任軒臉上有些不耐煩,這是宣平侯府,有哪個賊會不長眼的來這裡偷東西。

不過他剛剛也聽到茶室這裡有些動靜,所以他才跟著荷香來看的。

若是臨風居真的出了事情,他卻沒察覺到,世子定然會責罰他的。

任軒上前一步推開房門,隻是房間裡除了一盞被打翻的茶盞,再無其他。

荷香擠進來,在看到這一幕後,更是一愣。

怎麼會沒人?

怎麼可能沒有人?!

李媽媽不是說,不是說安排了人?

“任管事?您怎麼在這裡?”

就在荷香滿眼震驚中,青蕪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荷香不敢信的轉過身去,正巧對上了青蕪含笑的眸子。

“我剛剛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劃傷了手,去包紮了下。”

說著,青蕪還刻意將用紗布包著的手露出來給人看。

白淨的紗布滲出些許血跡來,倒是證實了青蕪的話。

“她說茶室有些動靜,怕是遭了賊。”

任軒對著青蕪的態度比起對荷香,不知好了多少。

剛剛荷香的反應就讓任軒看明白了,他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想到這裡,任軒的臉色也很是不好。

“遭賊?要是在侯府都能遭賊,怕是守衛大哥們都是吃乾飯的了吧。”

青蕪嘲諷的話出聲,荷香臉上露出幾分窘迫。

她當然很想喊一句青蕪私通,她親眼所見。

可所謂抓奸在床才是證據,茶室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荷香要是這麼說,怕是不能讓青蕪受罰,反倒是將自己搭進去了。

“那興許是我聽錯了吧,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也是太擔心了。”

聽到荷香的話,青蕪上前兩步走到她身旁,壓低聲音吐出兩個字。

荷香的臉色頓時一變。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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