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厭惡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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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知言這句,青蕪低頭,俯身行禮:“奴婢曉得了。”

他此時的樣子,全然沒有昨夜失控時的不理智。

夜幕褪去,江知言又成了那個在世人口中有些古板周正,清冷自持的禦史大人。

似乎這天地間,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值得他分神去對待。

說完這句,青蕪便從此處離開。

江知言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收回視線。

這樣也好,她知進退,懂分寸,也不必他多費口舌。

若她聽話,他也可以將她留在臨風居當個擺件兒。

江知言伸手倒了一杯熱水,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青蕪回到自己屋子後便將霍雅芝給的東西收起來。

她不需要這些東西,金銀財寶對她而言也沒用。

隻不過在伸手摸到腰間時,她眼眸卻是微微睜大。

玉佩,她的玉佩怎麼不見了?

青蕪臉上頓時有些慌張,昨夜她剛進暖閣就被江知言拉進去。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將她抵在上二層書架的樓梯上。

那時候,她好像聽到叮咚一聲,隻不過他的吻來的急切又快,根本沒給青蕪思考的機會。

難道是落在暖閣了?

青蕪咬唇,坐到床邊,這就有些難了。

暖閣是江知言的地盤,他平日處理公務,又或者偶爾休息,都在暖閣。

而江知言剛剛才說過,讓她無事不要靠近他的。

青蕪有些頭疼,這要她如何去尋自己丟失的玉佩,那可是爹娘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

“喲,青蕪姑娘昨日不是剛被世子寵幸,怎麼還跟我們擠在一起?”

就在青蕪想事情時,房門被人一下推開,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來。

臨風居因為老夫人將青蕪塞進來,也多了幾個伺候的丫鬟。

隻不過除了青蕪偶爾可以給江知言奉茶外。

剩下這三個,都不能去伺候江知言。

所以她們嫉妒和排擠青蕪,尤其是為首的喜兒。

喜兒自詡容貌不差,可偏偏老夫人看中的是青蕪,而不是她。

她和青蕪同時來了臨風居,卻連江知言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喜兒當然不甘心,尤其是聽說昨夜江知言寵幸了青蕪。

嫉妒在心裡不斷擴大,她恨不得將青蕪千刀萬剮。

“喜兒姐姐還不知道吧,世子可是說了,不讓她近身伺候的。”

“竹籃打水一場空,她現在指不定多難受呢。”

丫鬟雪雁說完後,一旁的荷香捂著嘴嘲笑:“誰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也得看有沒有那個命。”

說著,她走到青蕪身旁,將手搭在她肩上,彎腰看她:“要不然,清白身子沒了,還什麼都沒撈著,多可憐。”

三人一唱一和,專挑難聽的話說,青蕪斜睨了荷香一眼。

“那也好過某些人,連近身伺候世子的機會都沒有。”

她抬手將荷香的手打掉,然後站起身來。

這幾人整日陰陽怪氣的,聽得人心裡煩悶。

“你!”

荷香握著自己被青蕪打疼的手,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少得意,彆以為被世子寵幸了,就真成主子了。”

“世子若是在乎你,又怎會讓你繼續在下人房住著。”

雪雁也跟著說了句,聞言,青蕪笑了下。

“即便不能長久陪著世子,可我也有了他一夜,荷香,你若真嫉妒,就大大方方的說,我又不會笑你。”

“你難道就不想做世子的女人?”

青蕪的眼中滿是輕蔑,視線在她們三人臉上來回滑動。

雖未多說,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話落,她便離開屋子,彆看她們三人整日裡在一起,其實誰都有異心。

喜兒看著青蕪離開,目光看向荷香和雪雁,滿是陰沉。

雪雁和荷香看到這一幕,忙上前表忠心。

“喜兒姐姐,你彆聽那個賤人胡說,我們可都指望你成了世子的妾侍,提拔我們呢。”

“就是,喜兒姐姐,青蕪那個賤人是在挑撥離間,你可千萬彆信。”

喜兒是府中管事媽媽的女兒,兩人不想得罪她,省的將來惹上麻煩。

聽到兩人的話,喜兒冷哼一聲:“你們最好是這麼想的。”

荷香和雪雁忙點頭,卻在喜兒看不見時,眼中露出幾分鄙夷。

青蕪從屋子離開便打算去暖閣看看。

興許夜裡她尋個沒人的時候進去,就能找到自己的玉佩呢。

想著這事兒,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隻是好巧不巧,青蕪在暖閣前,遇到了江知言。

他身後的長隨任軒懷中還抱著公文,見到青蕪,也是一愣。

世子不是剛還說過,不想見到她嗎?

“見過世子,奴婢是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奴婢伺候的地方。”

青蕪往後退了一步,主動讓開位置。

她也沒想到,江知言扭頭就來了暖閣,本想著來看看,誰知道會這麼巧。

江知言看著她的動作,忽而抬步朝著她走近一步。

“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青蕪聽著江知言的話,直接屈膝跪下:“是奴婢逾矩,還請世子責罰。”

她知道江知言不喜歡她,尤其是昨夜過後,他對她更是厭惡。

但留在臨風居,青蕪就不可能不和江知言打交道。

所以她要讓江知言知道,她是個懂分寸的人,這樣,才能讓江知言對她漸漸改觀。

思及此處,青蕪仰頭,那雙水靈靈的眼眸就這般看向江知言。

她坦率大方,和江知言想象中,心機深沉的樣子全然不同。

江知言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青蕪,麵上冷峻,他不開口,青蕪也不敢起身。

寒風吹過,將青蕪垂落的發絲吹動,江知言看到她露出的脖頸上,那個明晃晃的齒痕。

不知為何,他想到了昨夜,她俯身時的喘息,猶如繚繞煙霧,縹緲出塵。

男人眸光幽暗,而後轉身,冷聲落下這句:“既已知錯,罰跪一個時辰,若再犯,定不輕饒。”

他從不是心軟的人,對待規矩更是大於天。

青蕪忤逆他的話,罰跪她,已經是小懲大誡了。

換做旁人,直接亂棍打出侯府。

若是再讓他撞見她不安分,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拿輕放。

青蕪點頭應下,待江知言進入暖閣後,她低下頭去。

任軒跟在江知言身後,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青蕪。

還以為世子會對她另眼相待,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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