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他跑這麼遠過來找她,就是為了要個解釋的?
終究還是為了許夏暖的事。
祝宜好麵色極致淡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連晏棲行的話都不相信?”
她本來還想說,她不僅沒有推許夏暖,對方還推了她一把。
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被她咽了下去。
此話一落,盛雲恪的麵色,驟然沉了些許:“他那種混不吝的性格,怎麼會替你說話?”
祝宜好盯著他盛怒的眉眼,隻覺得他莫名其妙。
“當然是因為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祝宜好打算再度甩開他,可男人抓著她手腕的力度,卻比先前加重了幾分。
“你就帶著安安住在這裡?”
祝宜好反駁他:“這裡怎麼了?”
這裡雖然比不上盛家的豪宅,可比深山好一百倍。
不大不小,對她和女兒來說,剛剛好。
最主要的是,她女兒非常喜歡。
盛雲恪正打算回應時,一道稚嫩的嗓音,忽然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你放開媽媽!”
兩人聞聲轉頭,看到盛安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家門口。
她快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看向盛雲恪的雙眸,帶著濃烈的戒備氣息。
盛雲恪鬆開了祝宜好,扣住了女兒的手:“安安,跟爸爸回家。”
此話一落,祝宜好的眼底泛起一絲戒備。
“盛先生,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當初早就說過,一定要帶走安安,為此不惜淨身出戶。
如今他竟還想打安安的主意?
“我在問安安,沒有問你。”盛雲恪的視線再度落到盛安安的臉上:“安安,跟爸爸回家吧!”
“你想要我回家,那你先問問媽媽的意見。”盛安安的立場格外堅定:“媽媽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聽完孩子的話後,盛雲恪麵色一沉再沉。
如今祝宜好鬨著要跟他離婚,又怎麼可能會回盛家呢?
祝宜好還沒等男人做出應答,就拉著盛安安往回走。
砰。
響亮的關門聲,隔絕了一切。
盛雲恪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眉心驟然緊鎖。
……
回到家後,祝宜好給女兒放水泡澡。
眼下雖是夏季,但盛安安貪涼,興許是著涼了,當晚就出現了不適。
祝宜好給她貼了退燒貼後,體溫依然沒有降下來。
天色一亮,她就打車帶著盛安安去了醫院。
體溫反反複複,醫生隻好安排注射點滴。
打完點滴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祝宜好帶著女兒離開急診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祝小姐。”
祝宜好聞聲回眸,看到了站在身後的許夏暖。
她瞥了一眼身後的人,眼神迅速的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盛哥送得及時,估計還真的會落下什麼後遺症,祝小姐看到這樣的場麵,心裡是不是很得意?”
“真正該得意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許夏暖眉心微蹙:“我得意什麼?”
“推了我一把,還企圖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即便如此盛雲恪依然願意選擇相信你。”祝宜好聲音淡淡的:“許小姐還是一日既往的,擅長顛倒黑白。”
“因為我聰慧過人,有本事讓盛哥相信我,不像某些人,智商不夠,情商也不夠,你這樣還妄想離開盛哥和盛氏,選擇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連我都替你擔憂啊!”
許夏暖的眸底全是譏諷。
祝宜好自然知道,許夏暖說的人是她。
祝宜好卻不急不躁道:“與你無關。”
她拉著女兒的手,打算繞過許夏暖。
沒走兩步,就被許夏暖擋住了去路:“祝宜好,盛哥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但你想徹底擺脫他,估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勸你最好做足心裡準備。”
談起離開的事,祝宜好淡漠的臉上,冷意更濃了些許。
“你當初處心積慮的汙蔑我,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嗎?現在我成全你們了,許小姐怎麼反倒不情願了呢?”
許夏暖勾起隨性的笑:“我隻能說,祝小姐太不懂人性了。”
輕易得來的東西,沒人會珍惜。
哪怕對方是盛哥,也不例外。
“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隻想儘快離婚,請不要再把我卷進去。”
祝宜好的立場極度分明。
一道低沉的男音,忽然從兩人的身旁傳來:“祝宜好,你以為婚姻是兒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