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祝宜好的眼神冷了下來。
一年前,許夏暖也是這樣汙蔑她的。
不同的是,這次是許夏暖推了她,卻把臟水往她身上潑。
她真是把‘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體現得淋漓儘致。
盛雲恪的臉上,泛起一陣慍色:“祝宜好,我以為這一年你改過自新了,沒想到你這些醃臢手段,依然無法改正……”
“我沒有推她。”
“不是你還能是誰?”
此話一落,祝宜好的心沉到了穀底。
一年了。
想不到這個男人的立場,始終未曾改變過,依然堅定的選擇相信許夏暖。
“那你就要問問許小姐了,為什麼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男人的眉心微擰,垂眸看著身旁的許夏暖。
許夏暖自然瞥見了他眸底的那片質疑。
她的手,頃刻間捏緊了一瞬:“盛哥,你該不會是相信了她的話吧?我們都多少年的好兄弟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以我的性子,能做得出來那種醃臢事?”
撇得倒是乾乾淨淨。
祝宜好看到這番場景,眸底寒意漸起。
“盛先生要是不相信,那就想辦法找到肇事司機,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她的聲音很平靜,神色依舊淡漠似水。
從前是因為愛他,所以她才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可如今她連人都不想要了,又何必再受這種氣!
許夏暖眉心微蹙,抬起視線看向祝宜好。
四目相對時,空氣中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牽扯著。
誰都不願挪開。
“祝宜好,承認自己的錯誤,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男人將人扶起,周身散發駭人的氣息。
祝宜好垂眸冷笑,“一年了,盛先生還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誰主張誰舉證,說我推了她,證據呢?”
“那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嗎?祝小姐!”許夏暖道。
“我可以替祝小姐作證。”
一道低沉又散漫的嗓音,從幾人的後方傳來。
祝宜好聞聲回眸,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影,倚靠在限量版的邁巴赫前。
是他。
晏棲行。
“阿行?”
盛雲恪的眸底,呈現了一片驚異的神色。
“剛剛發生的一切,我車上的行車記錄儀都記錄下來了,祝小姐並沒有推許小姐。”
晏棲行堅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
許夏暖頓時臉色一變,啞口無言。
晏棲行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眸底晦暗不明:“這位許小姐是不是被車撞蒙了,產生了什麼錯覺?”
許夏暖到底還是怕事情會敗露,辯解道:“盛哥,也許真的是我自己產生了錯覺,可能真的跟祝小姐沒有關係,這點小傷我都不放在眼裡,你也彆怪祝小姐了。”
“腳都受傷了,要是落下病根了,以後還怎麼跳舞?”
“沒事。”
許夏暖隨性的笑著,目光卻有意無意的往晏棲行身上瞟。
“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盛雲恪當著祝宜好的麵,把人帶上了車。
祝宜好睨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如果今天沒有晏棲行在,估計她跳入黃河都洗不清吧?
“祝小姐,你還好嗎?”
溫柔又慵懶的聲音,忽然落入了祝宜好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