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眼光我什麼眼光?畢竟她之前在鄉下待了這麼久,見識肯定沒我這種豪門貴女多。”
這兩道談話聲,正是她的兒子盛朗和許夏暖的。
步伐剛剛邁入大門,她就瞥見了其樂融融的一幕。
盛朗正拿著一款限量版的玩具,眼底全是欣喜的神色。
許夏暖把手搭盛琅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眸底泛起隨性的笑意。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夏暖才是盛朗的親生母親。
這個畫麵,落入祝宜好的眼眸時,她的上睫忽然顫了一瞬。
那隻握著盛安安的手,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可她終究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帶著女兒走了進去。
“媽媽,你們來乾什麼?”
盛朗看到祝宜好和盛安安時,眼底泛起了一絲戒備的氣息。
“回來拿東西。”
祝宜好聲音淡淡的,領著女兒往二樓走。
祝宜好能明顯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等她即將抵達書房門口時,那道腳步聲也漸漸地停下了。
“祝小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祝宜好抬起眼眸時,許夏暖已經來到了她麵前。
“安安,去書房等媽媽。”
“好。”
盛安安去了書房後,祝宜好抬眸看向許夏暖:“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可談的?”
此時,許夏暖的嘴角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怎麼,你還真打算跟盛哥離婚啊?”
“對。”祝宜好言簡意賅。
許夏暖卻彎了彎唇角:“祝小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盛哥離婚了。離了盛哥,你以為你算什麼?你能活得下去?”
此話一落,祝宜好抬眸冷笑。
“我不跟他離婚,怎麼給你這個乾媽騰位置呢?盛雲恪和盛朗都不在這裡,你沒必要這麼假惺惺的。”
“祝小姐,我和盛哥隻不過是關係很好的兄弟,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們呢?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許夏暖麵不改色的開口。
可她的眉眼間,分明藏著一抹譏諷。
祝宜好靜靜地注視著她,也不惱,隻落下一句:“你要這麼說,我也無所謂。”
隨後,祝宜好打算繞過她走入書房。
她今天之所以會回來,是來取遺留在書房的一幅重要字畫。
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極其諷刺的聲音:“如果真的離婚了,恐怕你到時候連你女兒都養不活吧?難不成要讓你的女兒跟著你過苦日子?”
祝宜好停了腳步,回過眸,冷冷的盯著許夏暖。
心裡有股怒意在持續翻騰著,遲遲揮之不去。
苦日子?
當初她和女兒被流放到深山時,差點連命都要丟了,她們母女還有什麼苦日子沒有經曆過?
經曆了這麼多,她早就已經想開了。
盛太太這個位置,她不要也罷!
“盛太太這個位置對我而言一文不值,算我跟盛雲恪離了婚,不繼續在盛氏工作了,我也不會讓我的女兒跟著我受苦。”
祝宜好的聲音很輕,但說出來的話卻極具威懾力,就連跟前的許夏暖都怔了片刻。
印象當中的祝宜好,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而且滿心滿眼都是盛雲恪,甚至很少做出忤逆盛雲恪的事。
可自從她回來之後,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再怎麼樣,她也不過是盛哥身邊的一件附屬品。
想著,許夏暖的眉心舒展了些許,直言不諱的笑道:“你拿什麼養你女兒?用你的隱忍和耐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