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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昨夜城主遭監察院刺殺!”
“什麼?他們今日清晨不是還相約華陽樓嗎?”
“那你覺得洛城主還會去嗎?”
“喲,謝桉,你這笑麵虎的名聲一夜間傳遍南原啊”上官婧妍麵色輕佻,看得出,她是有些嘲諷的。
“可我並未命監察察子去刺殺啊”謝桉臉上愁眉,他怎麼也想不通,監察院僅管理建康事物,怎會到南原?又怎會刺殺洛正軒?
沈清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放下,對著二人說“有沒有可能是兩家命人換上監察製服,以此汙蔑夫君?”
“那洛正軒還會來嗎?”徐醉十問道,他倚靠這房門,那杆銀槍發著些許光亮。
“不來也得來!”謝桉說道,“這麼大的誤會他怕是不會來了,不過,把他綁過來倒是可以”眼神看向沈清榆。
“不妥!”沈清榆反對道。
“我讚成!”上官婧妍舉起手來,身子向前挪了挪,對著沈清榆說道“清榆,這件事謝桉做的對!這麼大的誤會就是要在當麵說清楚啊”
“我還是覺得不妥,洛正軒是大宋嘉寧四十五年的狀元,最重禮數涵養,這般怕是會引起他的不滿,況且他本就不滿”
“我也讚成!”徐醉十走上前來,沈清榆轉頭看向他,徐醉十卻補充到“讚成謝桉”
沈清榆“……”
“放心吧夫人!”謝桉起身“好!那我就先去華陽樓,等著諸位的好消息了!”
“好!”
南原城主府。
似是方才遭遇一場鏖戰,府中花草淩亂,燈懸掛房梁卻搖搖欲墜,地上有著一道道小小溝渠,若是細細感受,還能感受到府上那魚龍混雜般的劍氣。
“裡麵這麼亂?”
“看樣子傳言不假,在下徐醉十,求見城主!”
府中緩緩走來一個人,走路晃晃悠悠,好似一下子不留神,那身子上的骨頭就會散開灑落一地一般,甚至就連衣服都還粘著些血。
“尋我何事?”
哪裡來的什麼狀元?衣著邋遢,衣冠不整,書卷氣沒有,反倒一身犄角旮旯裡麵方才會有的流氓氣。
“得罪!”徐醉十抬起長槍,槍鋒指著洛正軒的鼻子,除了言語還算客氣,其餘儘是針鋒相對。
“封侯?”洛正軒似是有些興趣,抬起一雙沉重的眼皮,竟是一下子坐在地上,再度閉上了眼,隻是留下一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嘿!你這大叔,我…”上官婧妍說著就要拔劍管他三七二十一,想著一劍劈死他,然而欲拔劍的手卻被徐醉十握住。
“他這樣不是更好?我們把他抬過去不就好了?”
“有理!”上官婧妍說著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誰要見我?”洛正軒突然有了反應。
“謝!…”上官婧妍一下子停住想要吐出的名字,調轉口風“您一去便知”
“不說,我不去”
“要不問問我手中的劍?再回答?”
聞言,洛正軒似是聽到了什麼極開心的事一般,在那張不可能會笑的臉上笑了笑“能見珺禮…有何不可?”
珺禮是誰?
“那前輩這是非要打一場了?”上官婧妍的劍出了鞘,劍氣環繞周身,地磚不免一顫一顫,發出“呲呲呲”的聲響。
“打!”
“砰!”
洛正軒一下子躺在地上,徐醉十自後麵緩緩出現“我點了他的穴位”少年有些得意的對著她眨了眨眼。
“切”上官婧妍雙手環胸,撇過身子,“那你就把他扛去華陽樓!”不等徐醉十回應,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洛府。
“你!”徐醉十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乖乖的將洛正軒背到了華陽樓。
華陽樓
“找我做甚?”洛正軒早便醒了,不過並未生氣。
“前輩可允我先解釋昨夜刺殺一事?”謝桉給對坐的洛正軒到了一杯茶,恭敬的遞過去。
“昨夜刺殺一事與我謝桉無關,有的全是栽贓陷害,我奉皇命前來調查兩年前的白銀丟失案,第一件事便是要與前輩打好關係,又為何要在相約前一晚刺殺您?前輩若死,對我有何好處?”
“不是你?那是誰?”洛正軒似乎對謝桉的交代並不意外,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謝桉,即便他已經猜到是誰會對自己下殺手,以及目的,包括宋帝為什麼讓謝桉來查這次的案子。
“與我在朝堂上不對付的…隻有兩家了,我不明白前輩為何要為道家做事,但晚輩尊重…也懇請前輩助我查案”
“給我一個幫助你查案的理由”謝桉沒有宋帝的命令,畢竟此十萬兩非彼十萬兩,若是洛正軒不幫助謝桉查案,那他就不會收到李若銘的譴責,而且因為宋帝並未搬下聖旨,自己不幫,亦是有理。
“前輩是嘉寧四十五年狀元,有鴻鵠之誌,大宋也需得前輩,那些奉承之話晚輩說不出來,前輩亦必然不愛聽,當中道理緣故前輩比我清楚,助與不助,晚輩都在此謝過前輩”謝桉知道自己在謝什麼,洛正軒必然也知道。
“兩年前,皖正鏢局的宋書來到南原,是我招待,來了兩日,白銀便暫存在南原城主府,但是一夜後,待到宋書即將啟程去往建康時,運送賠銀的箱子空空如也…”
這麼奇怪?
“這些年來我亦有調查,隻是知道這筆白銀曾經在零州短暫存放過幾日,還有一個名為“梁”的組織”
梁?
沈清榆站了出來,問道“可與五百年前昭烈帝的梁朝有關?”
“不知…不過據我所知,兩家一直有暗中調查此事,而且李若銘似乎一早便知梁的存在”
徐醉十卻在不經意間握了握拳頭…
謝桉回憶起前世清朝時期的“反清複明”運動,若是結合如今形式,倒也未嘗不是一種可能。
道家。
“你覺得洛正軒會幫他們嗎?”沈長禮在院中來回踱步,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擔憂。
“應當是會的,畢竟,這件事情和她有關”李若銘較之沈長禮卻是從容許多,麵色一如既往的淡定。
“她!”沈長禮似是聽聞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迅速走到李若銘麵前坐下,問道“是…長公主?!”從未在沈長禮麵容看過如此驚奇,但穀子底下似乎微帶些顫抖,似是有些懼怕。
“都死了!!!”李若銘麵色一下扭曲,甚至拍了拍桌子,一向掌握所有事情的他,自以為對什麼事情都有把握,可唯獨這件事,這位中年儒士臉上第一次出現除淡漠以外神色。
“隨我進宮,管他什麼狗屁皇權,不過黃口小兒!!!”李若銘卻示意沈長禮先走,對著身邊探子道:“把他派去零州,對了,切記讓他一定要在廣仁寺等謝懷謹來,至於上官婧妍…他知道怎麼做。”
儒士罷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