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目光看似平靜,但是身上已經散發出來一股駭人的氣勢。
壓得周圍的人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開玩笑,那可是李逍,兩掌拍死了敖蕩的人。
即便現在的李逍看起來隻是一個三歲小孩的樣子,但是這裡絕對沒有人敢輕視他。
相反,他們一個個都要仰望李逍。
在李逍駭人的氣勢壓迫之下,這些聖地之主們一個個心中有苦難言。
虞千憂說的都是事實,都是真的。
但是他們並不敢承認這個事實。
要是真的就這樣認了,誰知道李逍到時候會不會暴怒。
一怒之下,萬一把他們全部都殺了怎麼辦。
但是麵對鐵一樣的事實,他們狡辯也是沒有用的。
李逍總不可能信他們的鬼話,而不相信虞千憂吧。
一時間,所有的聖地之主們都沉默了起來。
回答麼不好回答,不回答麼又不行,隻能苦著一張臉呆立在那裡。
如此一來,李逍也不用等他們回答也知道,虞千憂說的肯定都是真的了。
其實李逍根本就不用求證虞千憂說的是真還是假,反正憑借他現在的實力,十大聖地根本就不是對手。
但是李逍還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在對待十大聖地聖地之主的時候,還是需要講一點道理的。
他可不想被彆人給打上恃強淩弱的標簽。
“看來虞穀主說的都是真的了。”李逍喃喃道。
此時,他對虞千憂的稱呼也變成了虞穀主。
可以說,虞千憂拚死保護李雲清和李雨薇的事情,算是真正的讓李逍認可了他。
從此,虞千憂也可以算是李逍能夠相信的自己人了。
聽到李逍的話,十大聖地的聖地之主們臉色難看,仍舊是一言不發。
見這些聖地之主們還是保持沉默,李逍很是不滿。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是十大聖地的聖地之主們背信棄義在先。
現在再怎麼說,也應該給虞千憂賠個不是。
可是這些人卻一個個一言不發,不用說就知道他們心在在打些什麼主意。
他們如果這個時候向虞千憂低頭,那以後見到虞千憂就鐵定要低一頭。
而且,從此之後,虞千憂率領的碧霞妖穀就是十萬大山第一把交椅了,將淩駕於其他九大聖地之上。
這才是這些聖地之主們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李逍的確很強,甚至是他們聯手都不一定是李逍的對手,這個他們承認。
讓他們對李逍低頭,沒有問題。
李逍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也沒有問題,誰叫他們打不過李逍呢。
可是讓他們其他九大聖地對碧霞妖穀低頭,對虞千憂低頭,那他們可做不到。
虞千憂的碧霞妖穀從來都是十大聖地裡麵墊底的存在。
這裡的其他九大聖地之主,虞千憂見了哪一個不是得客客氣氣的。
可現在讓他們給虞千憂低頭,著實很難辦。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不願意同虞千憂一樣,成為李逍的臣民。
十大聖地逍遙了數萬年,還從來都沒有過臣服於彆人的先例。
他們這些聖地之主也都是逍遙慣了的人物,讓他們做彆人的臣子,怎麼可能。
他們可以以李逍為尊,但是不能做李逍的臣民,不能被李逍所掌控。
這就是他們這些聖地之主的底線。
所以,這些聖地之主們麵對李逍的壓迫,出奇的一致全部都保持了沉默。
讓他們出頭對李逍反抗,他們不敢。
但是這種無聲的抗議,他們還是挺有默契的。
已經猜透了這些聖地之主心思的李逍,淡然一笑。
對付這些聖地之主們,他有的是辦法。
“十大聖地同氣連枝,本應該團結一心,一致對外。”
“可敖蕩攻擊我碧霞妖穀穀主虞千憂的時候,你們充耳不聞。”
“就連虞穀主向你們求救,你們也是一言不發。”
“你們軟弱無能、見死不救、無情無義。”
“你們倒是說說,我該怎麼懲治你們。”
李逍掃了一眼這些聖地之主們,冷冷說道。
之前李逍可是給了這些人機會的,可是這些人不低頭。
既然這麼不識抬舉的話,那就不要怪他李逍心狠手辣了。
聽到李逍的話,這些聖地之主們一愣,隨後依舊是保持了沉默。
畢竟法不責眾,在他們看來,隻要他們保持一致,就算李逍打算對他們出手,應當也不會很過分才是。
所以不管李逍說什麼、做什麼,他們最好就是這個樣子保持沉默。
一時間,空氣突然變的安靜無比。
這種安靜,讓人心生煩悶,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見這些聖地之主們還是默不作聲,李逍眼中寒意漸濃。
看來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自己如果不拿出一點手段出來,還真就被他們給拿捏了。
李逍朝著那些聖地之主們掃了過去,冷然道:“既然你們不出聲,那就是默認我接下來的一切做法了。”
“彆說我沒給過你們說話的機會。”
說完,李逍眸光一凝,低聲喝道:“雲天閣的人給我滾過來!”
李逍這一聲如天雷滾滾,震得在場所有人心頭亂顫。
一些修為低淺的甚至都感覺站立不穩,差點沒被震倒了。
沒錯,李逍打算第一個拿雲天閣開刀。
不為什麼,就因為雲天閣沒有履行自己的諾言,對於碧霞妖穀見死不救。
明明跟虞千憂有承諾在前,會為了碧霞妖穀出手一次。
可是當敖蕩對虞千憂悍然出手的時候,雲天閣卻直接作壁上觀,完全無動於衷。
就算是虞千憂請求出手,用誓言來約束,也是點用都沒有。
如果當初雲天閣出手的話,說不定其他的聖地之主也會跟著出手,虞千憂也就不會那般慘了。
自己的母親李雲清和姐姐李雨薇也不會落到那種險境之中。
不管是背信棄義還是違背誓言,雲天閣都是李逍第一個要清算的對象。
反正遲早是要拿十大聖地開刀的,那就從雲天閣第一個下手。
既合情、又合理。
他就算將雲天閣閣主殺了,估計其他的聖地之主們也挑不出理來。
此時,人群之中的雲淺淺一臉的懵逼。
她本來隻是過來想跟虞千憂說說好話、拉拉關係的,可沒想到居然來頂包了。
這件事情的確是她們雲天閣的不對,但是找也得找她們的閣主吧。
當時虞千憂被敖蕩壓著打的時候,雲淺淺可是極力要求前去幫忙的,隻不過被雲天閣閣主拒絕了。
她能有什麼辦法,她也很無奈啊。
雲天閣閣主不出手的話,她強行冒頭去對付敖蕩,那不是純純送菜麼。
現在李逍找上門來了,第一個就要拿雲天閣開刀。
真是混不當初、混不當初啊!
雲淺淺此時心中十分的無奈,很是悔恨。
虞千憂明明都告訴自己了李逍的存在,可是為什麼自己沒能夠堅持住最後的底線呢。
就算雲天閣閣主不出手,她也可以完全出手,就當是為了兌現諾言。
這樣的話,李逍應該不會怪罪到她的頭上,甚至很有可能還會抱上李逍的大腿。
這麼好的機會就被她這樣給錯過了。
現在反倒還要麵對李逍的怒火。
這個時候的雲淺淺心中悔恨交加,卻又十分的不甘心。
她隻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她總不能叫囂著說她也想出手,但是她的閣主姐姐不讓吧。
這種出賣自己親姐姐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而且她要是這樣做了,隻怕雲天閣將會成為整個十萬大山乃至整個妖族的笑柄。
雲淺淺一臉苦澀的走到了李逍的麵前,恭敬的回道:“晚輩雲天閣雲淺淺,見過李逍前輩。”
說完,對著李逍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
對於雲淺淺此時的態度,李逍並不在意,而是冷聲問道:“虞穀主當時有難,你雲天閣為何不出手?”
聽到這話,雲淺淺無言以對。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將雲天閣閣主抖出來,隻怕李逍震怒之下雲天閣閣主難逃一死。
而且雲天閣估計也要就此消失了。
但是如果就她一個人擔下來的話,就隻需要死他一個就行了。
雲天閣萬年基業,雲淺淺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葬送。
當即,雲淺淺沉聲道:“前輩,與虞穀主立下誓言的正是晚輩。”
“虞穀主有難沒有出手相救的也是晚輩。”
“此事,千錯萬錯都是晚輩的錯,任憑前輩責罰。”
雲淺淺語氣決絕,明顯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看著雲淺淺,李逍冷笑一聲:“彆在我麵前裝清高。”
“既然你可以言而無信,那就做好死的準備吧。”
說完,李逍就準備對雲淺淺出手。
他要用雷霆手段鎮殺雲淺淺,懾服十大聖地的人。
而此時,人群的後方。
雲天閣的閣主正一臉平靜的看著李逍和雲淺淺。
此時的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反倒是有一種解脫的快意。
當初她叫雲淺淺過來跟虞千憂說好話,又何嘗不是預料到了這一步。
一旦李逍真的追究雲天閣的責任起來,自己那個重感情的妹妹肯定會幫自己擋這一刀的。
畢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誰讓她這麼閒,立下那個誓言呢。
見李逍已經抬起了手掌,雲天閣閣主默默的將腦袋縮了縮,生怕有人注意到了她這邊。
十大聖地的其他聖地之主一個個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雲淺淺。
如果雲淺淺真的被李逍給直接殺了,那麼他們之前的想法就要全部作廢了。
李逍能夠殺她雲淺淺,就代表能夠殺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到時候,就不是保持沉默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逍和雲淺淺兩人的身上。
都在看著李逍到底會不會將雲淺淺當場斬殺。
就在萬眾矚目的時候,虞千憂站了出來。
“大王,請手下留情。”
說完,虞千憂站在了雲淺淺的身邊。
見狀,李逍一愣。
他不知道虞千憂為何要阻攔他。
這雲淺淺違背誓言、見死不救,還留著乾什麼呢。
“虞穀主,你這是?”李逍疑惑的問道。
虞千憂趕緊回道:“大王,這雲淺淺確實是沒有兌現她的誓言,但是她也有她的苦衷。”
在自己被敖蕩追殺的時候,雲淺淺多次苦苦哀求雲天閣閣主出手,這一幕虞千憂可是看到了的。
隻不過雲天閣閣主卻不肯同意,遲遲不願出手。
“當初我與敖蕩交手的時候,雲副閣主一直要求雲天閣出手相助的,隻不過被雲天閣閣主給阻止了。”
“說起來,雲副閣主的確是想履行她的誓言,幫助我的,可惜她做不了主。”
虞千憂沉聲說道,將他看到的全部都告訴了李逍。
他知道雲淺淺其實當初是想救自己的,而且雲淺淺本性不壞,所以想留雲淺淺一條命。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虞千憂不想看到李逍為了自己而與整個十大聖地為敵。
他知道李逍很厲害,但是十大聖地一旦聯手起來,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李逍真的殺了雲淺淺,其他九大聖地在人人自危之下肯定會抱團對付李逍的。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
反正現在危機已經過去了,自己和碧霞妖穀還好好的,就沒有必要繼續得罪那麼多人。
聽到虞千憂的話,李逍微微歎了口氣。
他已然猜到了虞千憂的用心。
“虞穀主,真是有勞你了。”
“你放心,我是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李逍看向了雲淺淺:“彆說你有什麼苦衷。”
“既然是你立下的誓言,你就應該履行。”
“就算雲天閣不出手,那你為何不出手?”
“難不成雲天閣還將你綁起來了不成?”
李逍冷冷說道,直接撕破了雲淺淺的遮羞布。
雲淺淺的確是有苦衷,但是這不是她不出手的理由。
她完全可以一個人出手,幫助虞千憂緩解一下敖蕩給的壓力,以便履行自己的諾言。
說白了,雲淺淺還是怕死。
怕自己死在了敖蕩的手中,身死道消。
李逍說的一點沒錯,說到底,還是她違背了虞千憂的誓言。
“前輩晚輩晚輩,知錯了”
雲淺淺直接跪伏在地,一臉愧疚的說道。
見狀,李逍淡然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隨即,一指點在了雲淺淺的眉心上,在雲淺淺的神魂上下了一個禁製。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碧霞妖穀的左護法,不再是雲天閣的人了。”
“記住,以後要聽從虞穀主的命令!”
李逍看著雲淺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