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八賢王正愁眉苦臉的喝著阿福端上來的茶。
竟然不是豆蔻茶,差評。
“我說老黃,今天怎麼想到來找我了?是天上人間的花魁不香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陳大人,看來今天心情不錯啊!”八賢王挑了挑眉毛,從今天這位小老弟人未到聲先聞的情況看來,今天心情不錯。
“還行吧,本來心情挺好的,看到你之後,就一般吧。”
八賢王眉毛抖動了一下:“陳大人,您這意思,是看到老夫後,心情就不好了唄。”
“廢話,你老黃又不是什麼大美女,而且一看你這臉,就是上門來討債的,我心情能好嗎。”
這混熟了,陳燁也不跟老黃擺架子了,揮了揮手讓一旁的阿福和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怎麼?有消息了?你朋友怎麼說?同意了嗎?”
開門見山,陳燁乾淨利落的問道。
八賢王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尷尬:“咳咳,我那個朋友說”
眼見老黃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陳燁心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你說吧,我大人大量,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當我沒有說過這話,但是,老黃啊,你的東西我可不會還給你,畢竟,不是我沒有說,是他不聽我的。”
陳燁連忙用話來堵老黃的話頭,到時候可千萬彆問自己把土豆玉米要回去,否則自己得心疼死。
“陳大人把我老黃當什麼人了,既是送給陳縣令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陳大人這是沒有吧我黃某當成朋友啊!”
聽到陳燁的話,八賢王頓時吹胡子瞪眼睛起來。
然而,陳燁確是不吃八賢王這一套,斜著眼睛看了八賢王一眼。
“行了,彆在這裡假模假式的了,你那個朋友到底怎麼說?”
“咳咳。”八賢王戰術喝茶。
然後這才說道:“我那個朋友說,您這個想法,確實是有些天馬行空,雖然,不是很適合玉田縣現在的這種情況,但還是非常感謝。”
“切,老黃,你跟我你還搞這一套,你朋友恐怕是罵我異想天開,根本就不相信我這種方法可以成功吧。”
“咳咳沒有沒有,哪裡哪裡,這不,我朋友還替我轉交了一份禮物給大人。”
說著,八賢王從自己的袖子中掏了掏,掏出來了一個小木盒。
“哦?都這樣了,還能送我禮物?”陳燁好奇。
“咳咳,不過,我這個朋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陳大人可以同意。”
“哦?請講。”
“我朋友說,畢竟是他請你幫忙在先,也有可能是他能力不夠,所以理解不了陳縣令的想法,所以,我的朋友讓我跟陳縣令打個賭。不知道縣令大人敢不敢接。”
“哦?”陳燁好奇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本官倒是好奇,敢問是怎麼個賭法?”
八賢王這才拍了拍手中的小木盒。
“縣令大人知不知道,在你們永寧縣的邊上,有一個叫做金州的縣。”
“嗯,聽說過,怎麼了?”
“金州縣與你永寧縣之間,有一條大河川流而過,在大河的兩邊,是一片無主的荒灘。”
“你到底想說什麼。”
“恰好,那片荒灘,是我那個朋友的土地。”
“所以呢。”
“我朋友拿這片荒灘跟你打賭,如果,你給我朋友的這個碼頭能夠在這片荒灘上不花一分錢的建立起來,並且最終還可以給你帶來利潤。”
“如果我做到了,如何?”
“如果縣令大人您做到了,這片荒灘從此之後就是您的私人領地,碼頭的所有收益,都歸您一人所有。這是地契!”
說著八賢王起身,來到陳燁身前,將手中的小木盒打開,擺到了陳燁身邊的茶幾上,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陳燁從小木盒中拿出了地契,打開。
“謔謔,好家夥,整整500頃的土地,這都夠建立一座小城市了。”
而且,地契上已經蓋好了官方的印鑒,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地契,官方認證的那種。
將地契重新疊好,放入小木盒中。
“如果我做到了,地契是我的,收益也是我的,那如果我做不到呢?”
“很簡單,隻需要陳大人真心實意的給出一些中肯的建議就好。就不要這麼浮誇的建議了!”
陳燁眉頭微皺,隨機輕笑了起來。
“我說老黃啊,你這朋友,可真是一個大聰明啊!打得一手好算盤,不去當商人可惜了。”
被陳燁這麼說,八賢王的老臉也有些發燙。
確實,這賭注,看似做得十分大氣。
陳燁贏了,既有了地,又有了碼頭的收益,而他輸了,就隻要再出謀劃策即可。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失。
但是,回頭想想,這位想出這個賭注的人,絕對是雙贏才對。
如果,陳燁輸了,那麼,還得給他出謀劃策,最終還得幫他想辦法治理玉田縣。
而陳燁贏了,看似他給出了地契。其實,在現在這個年代,地廣人稀,更何況在北邊,荒地根本就沒有人要,這地契,看似500頃,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價值!
而陳燁贏了,他反而可以照搬照抄陳燁的這個碼頭模式,自己去建立起碼頭,還是可以將玉田縣發展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虧。
八賢王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微妙,但是,女帝陛下的指令,他也不敢違抗啊。
“我不同意,這個賭,我不接。”
陳燁將小木盒重新蓋上,低下頭,喝起茶來。
八賢王一看,陳燁並沒有將小木盒送回來,人也沒有離開,心中明白了。
“那陳大人,敢問,要怎樣,您才願意答應這個賭注呢?”
“得加錢!”
“願聞其詳。”
陳燁這才再次放下茶杯,抬起頭。
“如果,我能夠將這個碼頭不花一文錢的建起來,我需要一份免稅文書!”
“什麼!”
“我說,我贏了的話,我這500頃的土地內,所有經商活動,不繳稅!”
“不可能,這種事情,得陛下開口,我們說了都不算。”
“他不是皇莊的縣令嗎?讓他去向陛下討,反正,我就這一個要求,不答應,這個賭局,我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