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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傾似是不滿,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不能說麼?”
“時機還沒到。”雲珩握著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咬了一口,“以後你會知道的。”
贏傾撇了撇嘴,帶著幾分少女該有的俏皮,讓雲珩一顆心都快跟著融化成水。
贏傾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若有所思的,“王爺很喜歡咬我?”
“嗯,喜歡。”雲珩嗓音低沉了些,似是多了幾分蠱惑意味,“恨不得把你拆了,一點點嚼碎了吞下去。”
贏傾惡寒了一下,抬眸看他:“聽起來王爺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雲珩低笑,親了親她的脖頸:“把你裝進本王的身體裡,以後就再也不能離開了,白天黑夜,時時刻刻都待在我身邊。”
贏傾沉默。
“既然答應了嫁給我,就不許再後悔。”雲珩埋首在她脖子裡,聲音低沉,“不許再想那個駱星澤,再也不許離開。”
贏傾伸手環著他的腰,嗅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嗯,再也不離開,就嫁給你,其他人都滾遠遠的,滾得越遠越好……”
窗外夕陽透過雕窗照射進來,籠罩在相擁而坐的一對璧人身上,襯得殿內這幅畫麵靜謐而美好。
“主子這算是得償所願了嗎?”殿外燕書倚著大樹站著,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目光落在昭宸殿的方向,“雖然贏姑娘看著很好,可帝都好姑娘也不止她一個,主子對她是不是太過放在心上了?這有點不太符合主子的性情啊。”
“這句話你最好彆讓王爺聽到。”雪鬆瞪了他一眼,“當心王爺剝了你的皮。”
燕書撇嘴:“我說的是實話呀,又沒說贏姑娘不好。”
“王爺喜歡的當然就是最好的,帝都其他世家千金哪能跟姑娘相提並論?”雪鬆皺眉,“你彆沒眼光。”
燕書嘲笑:“你才跟在贏姑娘的身邊多久,就這麼向著她?”
“攝政王府未來的女主子,我當然要向著,不然向著你呀?”雪鬆沒好氣,“再說贏姑娘確實跟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王爺的眼光比你好多了,你懂個屁。”
燕書歎了口氣:“我也沒說贏姑娘不好,就是覺得主子這般態度有些奇怪,我家主子多尊貴的一個人,跟高嶺之花似的,以前從未聽說過主子對什麼美人如此執著,怎麼遇到這位贏姑娘就陷得這麼深?”
他似是很困惑:“你們說,主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上贏姑娘的?”
雪鬆搖頭:“王爺的心思,我們做屬下的哪能猜到?”
“雪茶,你說呢?”
雪茶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很蠢,她根本懶得回答。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燕書又歎了口氣,看起來有點惆悵,“整天冷著一張臉,跟誰欠你幾萬兩銀子沒還似的,隻怕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麼。”
“你知道。”雪茶語氣冷漠,“既然什麼都知道,又何必問我?”
燕書一噎。
“雪茶又不好奇這些,你問她也是白問。”雪鬆說道,“倒是你,一個大男人整日裡不好好研究武功,不想著如何保護主子,儘想著不著邊際的事情,我眼瞅著你馬上就要跟那些市井三姑六婆差不多了。”
燕書不滿地皺眉:“你才三姑六婆呢。”
雪鬆嗤了一聲,不再理他。
天色落下黑幕。
“贏姑娘今晚定是歇在主子的床榻上了。”燕書雙手枕在腦後,仰頭望著星辰漫天的夜空,“果然還是要生米煮成熟飯才行,女人啊,一旦失了身,早晚得交出一顆心來。”
他覺得主子以前就是太君子,顧忌著贏傾會生氣,會鬨,晚上寧願把自己的寢殿讓出給贏姑娘,自己跑去睡書房,這不是傻嗎?
“燕書,你這輩子就彆娶妻了。”雪鬆說道,“我看你跟駱星澤也沒什麼兩樣,都是個人渣。”
“我怎麼跟他沒兩樣了?”燕書跳起來,不服地辯駁,“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你要是不信,明天起來看看就知道了,主子定是春風滿麵,贏姑娘也——”
“禁言。”殿內傳出一聲淡漠的命令,“燕書罰跪三個時辰。”
燕書從樹杈上栽了下來,摔了個大馬趴。
“燕書說了什麼?”贏傾靠在內殿的床榻上,沐浴之後,身上穿著白色柔軟的白色輕袍,“王爺不用太過苛責他,他其實是個很好的護衛。”
她沒有雲珩那麼好的內力和耳力,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自然聽不到外麵三人在說些什麼。
雲珩站在床前,正低眸給她擦拭著一頭烏發,動作細致,生怕一點點不經意的動作就拽疼了她,“不用理他。”
拭乾頭發,雲珩柔聲道:“你先睡,我讓雪鬆進來。”
贏傾道:“你要去哪兒?”
雲珩沉默片刻,“去書房。”
這一個多月他都是歇在書房,因為贏傾每次見到他都不會開心,白天看見他食不下咽,晚上看見他嚇得不敢睡覺。
雲珩不想造成她的恐懼,所以都儘可能的少來打擾她。
“這不是你的寢殿嗎?”贏傾挑眉,唇角噙著笑意,“難不成你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雲珩唇角微抿,幽沉的目光鎖著她的眉眼:“我們還沒成親。”
“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贏傾從善如流地說道,語氣格外的從容,“放心,就隻是同床共枕而已,成親之前,我保證不會對你霸王硬上弓。”
雲珩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笑:“如果是我克製不住呢?”
贏傾目光灼灼:“你會嗎?”
雲珩寧願傷害自己,也絕不可能做她不願意的事情,除了把她囚困在王府這件事沒有征得她同意之外,其他的,都是她的意願為主。
“王爺先去沐浴。”贏傾淺笑盈盈,“需要我伺候王爺嗎?”
雲珩心扉處忍不住柔軟。
“不用。”他壓製著內心深處咆哮而出的渴望,溫柔地開口,“我很快就回來,你要不要先看一會兒書?”
贏傾點頭:“嗯。”
雲珩轉身拿了本書過來給她:“都是一些民間趣事。”
贏傾低頭看了眼淺藍色封皮,沉吟片刻:“王爺書房裡有醫書嗎?”
雲珩道:“怎麼突然想看醫書?”
“原本就懂點皮毛,以後有時間的話可以鑽研一下。”贏傾笑著說道,“王爺精通兵法謀略,我也得學點什麼才能跟王爺並駕齊驅才是,不然顯得我像是被嬌養的菟絲花。”
雲珩沉默片刻,“府醫那裡有,我讓雪鬆去給你拿。”
“明天吧。”贏傾道,“太晚了,讓府醫歇著。”
雲珩嗯了一聲,轉身去沐浴。
贏傾一個人倚著床頭,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裡的書,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前世雲珩中毒的事情。
雖然下毒的主使是誰她不知道,因為前世她放在雲珩身上的關注太少了,當你厭惡和恨一個人時,躲他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關心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雲珩雖貴為天家皇子,又大權在握,可越是站在高處,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凶險也就不計其數,看似平靜的朝局之下,其實處處暗藏刀光劍影。
贏傾越想就越覺得,雲珩真的是個強悍而厲害的王者。
“在想什麼?”清冽夾雜著清香而來,縈繞鼻翼,拉回了正在沉思的贏傾。
“想著該如何保護你。”贏傾抬眸,挑眉看著他,“你相信嗎?”
雲珩身上穿著白色寬鬆的寢袍,襯得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柔軟,少了幾分白天在人前的高貴。
聽到贏傾這句話,他點頭:“相信。”
贏傾身子往裡移了移,給他留了足夠大的位置:“你怎麼不說我不自量力?”
雲珩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能保護我的心。”
贏傾酥麻了一下,輕咳道:“王爺隻是看起來寡言少語,原來也擅長說情話。”
“你不喜歡?”雲珩黑眸鎖著她,嗓音低沉,“若不喜歡,以後我就不說了。”
贏傾手被他握著,蜷起手指撓著他掌心:“我喜歡聽,以後要常說。”
雲珩被她撓得酥癢,忍不住握緊了她纖細的手。
“這兩天我突然性情大改,王爺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贏傾斂眸淡問,“會不會覺得我是故意跟你演戲,其實是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你能有什麼陰謀?”雲珩嗓音散漫悅耳,“你父親的話你都不聽,跟駱星澤也決裂了,難道這些都是在演戲?”
贏傾沉默片刻,俏皮地挑眉:“如果就是在演戲呢?”
“那我也甘願被你算計。”雲珩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眸光微深,眼底似有灼熱的火焰在跳躍,卻很快泯滅,最終化作平靜的色澤:“天色不早了,睡吧。”
贏傾嗯了一聲,在床上躺了下來。
這是雲珩第一次成功占據贏傾身側的位置,心平氣和且溫馨地睡在了一起,縱然心無旁騖,平靜如水,卻也能帶給心靈深處最直接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