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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強者為王亙古不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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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氣候正好,適合趕路。

雲珩和贏傾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坐著帝王鑾駕出宮,而是在安排好了所有宮中事宜之後,於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嗯,於某日傍晚換上一身輕便衣裳,輕車簡從出了宮,帶著為數不多卻絕對精銳的高手暗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東渭帝都。

“這些都是九華閣旗下產業。”雲珩指著水草肥沃的邊關草原上數不清的駿馬,“足以裝備四十萬精良的鐵騎。”

贏傾眺望著遠處那些身姿矯健,一看就精心馴養的戰馬,良久沒有說話。

“這些隻是一部分。”雲珩淡笑,“彆處還有,九華閣有專門的飼馬場,由精通飼馬的專人負責,每年都能提供至少五十萬匹健碩戰馬,這也是九華閣的收入來源之一。”

贏傾道:“幸虧我嫁給了你。”

雲珩微默,隨即失笑:“說的這叫什麼話?難不成還怕我吞你的國家不成?”

“不是。”贏傾淺笑,“我的意思是這些戰馬都是我的,九華閣也是我的,你的都是我的,我是天下最富有的女皇。”

雲珩聽了這句話,笑得格外開懷:“對,我也是傾傾的,傾傾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不管是天潢貴胄還是富賈商人,都是傾傾的手下敗將。”

贏傾轉頭看他,眉梢微挑:“就不怕我哪日喜新厭舊,一腳把你給踢了,然後享有著你的財富,寵幸著彆的男子?”

若是以往聽到這話,雲珩定會霸道地來一句不準什麼的,今日卻隻是斂眸說了一句:“我賭上全部的身家性命,就是為了毫無保留地愛你,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我還繼續患得患失,怕傾傾以後會負我,這是對你的不信任,也是看輕我自己。”

贏傾沉默。

“況且這些產業算什麼?”雲珩牽起她的手,聲音低沉,“傾傾愛我,我才是天下最富有幸福的男人;傾傾若不愛我,我擔心又有何用?留著這些東西也並不能帶給我更多的底氣,索性把這些都給你,我獨自找個懸崖峭壁跳下去一了百了。”

前麵說的還挺真誠感人,聽到最後一句,贏傾表情瞬間變得古怪。

抬眸看了他一眼:“找個懸崖峭壁跳下去?”

雲珩靜默片刻,點頭:“死了倒也乾脆。”

“費了這麼多心思才得來這一世的重逢,你甘心就這麼赴死?”

“傾傾願意愛我,縱然曆經千辛萬苦也值得。”雲珩道,“傾傾若不愛我,不管費多少心思得來的重逢,於傾傾來說也許都隻是意味著負擔和麻煩,既然如此,我何必強求?”

贏傾良久沉默。

“如此善解人意的攝政王,倒真是難得見到。”她語氣淡淡,“既然如此,為什麼又非要強求我跟你回去大乾?”

雲珩啊了一聲,臉上浮現不解:“強求?傾傾不是心甘情願跟我回來的嗎?”

贏傾漫不經心地睨他一眼:“雲珩。”

“嗯?”

贏傾轉身往馬車停駐的方向走去:“等從大乾回去東渭,你得空了可以去跟西陵瑾討教討教。”

雲珩挽著她的手,揚起嘴角:“討教什麼?”

“討教唱戲的精髓。”贏傾道,“以後不當攝政王了,可以去戲樓子裡找個活乾。”

雲珩笑得歡快:“我隻唱給傾傾一個人聽,也隻演給傾傾一個人看。”

贏傾望著遠方廣袤天際,靜默片刻,輕歎一口氣:“我也是好不容易得來了一個重逢,又怎忍心再負你?”

他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聲音低低的:“這一世,我們誰都不負誰,好好過日子。”

“嗯。”贏傾點頭,“不能給你跳崖尋短的機會。”

雲珩表情一頓:“……”

雲珩這個人若於九國之中消失,隻這麼一個消息傳出去,天下必將立即大亂,各國野心之人將再也坐不住,到時候……

贏傾搖頭,就算為了天下安穩,她也得好好護著這個人,護著這顆心。

兩人坐上馬車繼續趕路。

十月初三,兩人順利抵達大乾皇城外。

望著眼前巍峨的城門,城門處進進出出的大乾子民,贏傾歎了口氣:“離開這一年裡,大乾應該也發生了不少事情,不知道泰王這個監國攝政的王爺過得如何。”

“泰王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雲珩想起剛收到的一個消息,“倒是你之前處得不錯的那個桑歲,出了點事情。”

桑歲?

贏傾放下布簾,蹙眉道:“桑歲出了什麼事?”

馬車駛進皇城,雲珩坐在一旁,淡道:“她出閣了,隻是嫁的人不太可靠,這段時間正鬨著要和離。”

頓了頓,“不過她的母親不同意。”

“泰王果然適合做皇帝。”馬車行駛到宮門外停下,贏傾坐在馬車上,略微沉吟,“隻是有個問題,我們似乎不得不提前考慮。”

雲珩跟她心有靈犀,聽到這句話,就明白了她想說什麼,說道:“我計劃的十年,主要目的是為了培養熠兒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至於以後他會不會真的有統一天下的野心,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會過多乾涉。”

雲珩對大乾儘到了責任,不會因為熠兒要繼承東渭江山就故意削弱大乾的實力,但往後的精力他必然是放在東渭社稷上,而不再對大乾之事過多乾涉。

贏傾明白了他的意思,唇角揚起一抹清透柔和的笑意:“雲珩。”

雲珩抬眸看她。

贏傾似是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或許並沒有多說的必要。

贏傾眉梢一挑:“我們這是被當成了刺客?”

雲珩沒說話,率先起身下了馬車。

雲珩沒說話,轉過身,伸手把贏傾從車上接了下來。

“來者何人?”

冷厲的聲音響起,為首身著禁衛統領服飾的男子正是竇睿,聽到手下稟報宮門外來了輛可疑的馬車,沒敢耽擱就過來查看。

雲珩把贏傾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竇睿驀地回神:“王爺,王妃?”

贏傾一笑:“竇統領,彆來無恙?”

竇睿一驚,再也顧不得詫異,下意識地跪地行禮:“卑職參見攝政王,參見王妃娘娘!”

其他禁衛這才從恍惚中驚醒,紛紛跪下,恭敬地參拜:“參見攝政王,見過攝政王妃!”

“起吧。”雲珩聲音淡淡,挽著贏傾的手轉身往宮門方向走去,“宮中這兩日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竇睿起身跟上,回稟道:“一切還算平靜,泰王對政務已經上手,內閣諸位大人和六部尚書都很配合泰王,除了幾位王爺偶爾還有些不太安分之外,朝臣們很少會給泰王使絆子。”

這一切都歸功於雲珩去年離開之前留下的幾句話。

“王爺回來得突然,泰王隻怕沒做好迎接的準備。“竇睿垂眸說道,“卑職去通稟一聲?”

“不必。”雲珩淡道,“本王有件事想問問你。”

竇睿眉眼微斂,“是。”

“你那表弟跟桑歲是怎麼回事?”

竇睿的表弟和桑歲?

贏傾眉眼微動,想到了竇夫人娘家的那個侄子。

桑歲嫁的是他?

竇睿微愣,隨即回道:“婚事是長公主定下的,今年三月裡兩人成了親,不過方霖秉性風流,恒安郡主嫁過去沒多久,他就接連收了兩房貌美小妾,還經常踏足青樓勾欄之地。郡主無法忍受這種折辱,主動提出和離,長公主和方家都不同意。”

聽竇睿簡單述說經過之後,贏傾淡問:“當初嫁的時候,桑歲同意嗎?”

“這……”竇睿遲疑片刻,“末將不太清楚。”

女兒的婚事一向由母親做主,何況桑歲的母親還是皇族長公主,隻要她決定了的親事,桑歲就算反對也沒用。

所以沒人去關心桑歲同不同意。

這場親事中,唯一提出過意見的人是竇溯。

為此在竇溯從東渭回來之後的一個月裡,竇家的氣氛都是不太好的,可最終也沒能阻止桑歲嫁進方家。

贏傾蹙眉:“竇夫人跟長公主走得很近?”

竇睿心下一沉,斂眸道:“卑職和竇溯曾勸過母親跟長公主保持距離,可她素來比較任性,並不會聽我們的,不過卑職也曾明確表示過,絕不會因為桑歲跟方霖結親就真的把長公主當成姻親。”

“不必緊張,我不是在跟你興師問罪。”贏傾偏頭看他一眼,淡笑道,“雲珩信任你們兄弟二人,自然就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有所懷疑。我隻是關心桑歲,想知道她目前情況如何。”

竇睿和竇溯心裡想的是跟長公主府撇清關係,畢竟就算沒有桑歲這層姻緣關係,竇睿兄弟二人跟方霖的關係也並不好。

雲珩壓根就沒理由去懷疑什麼。

“恒安郡主近日處境不太好。”竇睿道,“婆母強勢,長公主也霸道,她縱是想反抗也有心無力。”

贏傾眉頭微皺。

這件事裡最無辜的人就是桑歲。

“這個時辰,泰王應該還在禦書房跟大臣們議事。”竇睿恭聲開口,“王爺要直接過去嗎?”

雲珩沒答,而是轉頭看向贏傾:“累不累?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贏傾淡笑:“既然要休息,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回攝政王府?”

雲珩頓默,好像也對。

“王爺不是在東渭皇宮裡住了一年,就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座攝政王府了吧。”贏傾挑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取笑你的。”

雲珩嘴角含笑,語氣淡定:“本來我想說自己沒忘,不過為了能給傾傾一個取笑我的機會,你姑且當我是忘了也行。”

竇睿暗自詫異。

“先去看看泰王吧。”贏傾淡笑,“看看這個小可愛指點江山的英姿。”

竇睿沉默片刻,心下清楚贏傾在東渭已經登基做了女皇,所以此時不經意展露出來的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氣度,也符合一國之君的身份。

再加上雲珩對她無條件的寵愛依從,竇睿自然不可能把她當成一個不解世事的閨閣女兒看待。

贏傾這句話說完之後,他就順勢把朝中情況簡單陳述了一遍。

泰王監國攝政以來,雖然不是每天都那麼順利,總歸會有些人明裡暗裡給使些絆子,但有杭華和竇溯兩位武將謀士在,又有雲珩之前給他安排的朝中幾位內閣和各部大臣輔佐,以及武王誠心幫助,這一年的時間裡,泰王手裡已經握了至少一半大權在手。

“臣等參見攝政王,參見攝政王妃!”

雲珩行下長廊,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語氣淡漠:“正在議事?”

泰王倍感壓力,卻依然恭敬地點頭:“是。”

“泰王。”贏傾笑眯眯地看著他,“好久不見。”

泰王恭敬地道:“莫嶺見過皇嬸,皇嬸可好?”

“好得不得了。”贏傾笑道,“你呢?”

泰王點頭:“侄兒也很好,多謝皇嬸掛心。”

雲珩腳下沒有停留,徑自挽著贏傾跨步進了禦書房,“都進來。”

泰王連忙起身跟了進去,其他議事大臣也站起身,籲了一口氣,感覺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一些。

贏傾被安置在隔間的錦榻上坐著暫歇片刻,雲珩站在禦案前,看著案中堆積的折子,以及議事大臣們剛剛呈上的奏章,拿起來隨意翻看了幾本。

泰王就像被夫子檢查功課的學生似的,垂眸斂目站在一旁,緊張地等待著,或抬頭朝雲珩瞥去一眼,卻隻看到那張淡漠的側顏,平靜的眉眼間不見絲毫情緒波動,讓人看不出喜怒。

“禮部尚書可在?”雲珩偏頭,在幾位議事大臣中掃了一眼,沒看到禮部尚書,“武王也不在?”

泰王回道:“皇伯這兩天身子不太舒適,昨晚還請了太醫給開了藥,正在王府休養。”

雲珩聞言,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傳禮部尚書。”

“有喜歡的姑娘嗎?”

泰王愣住,不解地抬眼看向雲珩。

“你今年多大了?”雲珩看了他一眼,走到禦案後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一年裡,有沒有遇到喜歡的姑娘?”

泰王拿不準他的意思,遲疑片刻,實話實說:“沒有。”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二十四。”

“下個月準備登基。”雲珩語氣淡淡,卻平靜宣布一記驚雷般的決定,“既然沒有喜歡的姑娘,就按著規矩選秀吧,一後四妃,人選你自己決定,本王不乾涉。”

“皇,皇叔……”泰王恍然驚醒似的,抬頭看著雲珩,“這麼突然?”

雲珩沒什麼情緒地看他一眼:“本王記得讓竇溯通知過你。”

“你在朝中的表現本王已經知道個大概,眼下登基正是最合適的時機。”雲珩淡道,“登基之後立後選妃,鞏固皇權,可以讓你的帝位坐得更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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