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傾城醒來時,看到季嶼白正站在床邊,手中拿著藥瓶。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醒了?把背露出來,我給你上藥。”
李傾城從床上坐起來,緩緩脫下身上的襯衫,那件寬大的襯衫正是厲景辰的。襯衫滑落,露出了她光滑的背部。季嶼白低下頭,開始為她塗抹藥膏。
“有點疼。”李傾城輕聲說道,身體微微一顫。
“忍著點,藥勁上來就好了。”季嶼白的聲音依舊平靜,他一邊塗抹,一邊隨意地問:“他下手很重?”
“嗯,很重。”李傾城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那我對你呢?”
“比他強。”李傾城輕輕回答,聲音裡透著些許依賴。
她卻沒有注意到,厲景辰早已悄無聲息地站在房間裡,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這一幕。他的眼神微微一沉,但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季嶼白繼續低頭給她塗抹藥膏,而厲景辰悄然靠近,低下頭,唇輕輕貼上了李傾城的脖子。那一瞬間,李傾城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她閉上眼睛,呼吸變得急促,仿佛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溫柔中。她以為是季嶼白,於是低聲說道:“你……喜歡嗎?”
厲景辰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你喜歡嗎?”
李傾城猛然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到的是厲景辰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主人!”
厲景辰危險的氣息,讓她打了個寒顫,不敢說話!
“嶼白治好她身上的傷!”說完他就離開了。
季嶼白目送厲景辰離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低頭看了一眼李傾城,輕聲說道:“看來你還得學會如何取悅他,嗯?”
李傾城轉過身,目光微垂,臉上帶著一抹不安與猶豫。她的頭緩緩靠近季嶼白,唇瓣輕輕觸碰到他的唇。那觸碰溫柔而小心,仿佛是一隻無助的小動物在試探著。
她的動作很慢,但卻透著一絲刻意。她知道,他掌握著自己療傷的關鍵,而她隻能選擇取悅他。
“這是在討好我?”季嶼白微微揚起眉,眼神裡帶著幾分揶揄和審視。
李傾城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地將唇貼得更緊了一些。她的手微微顫抖,悄悄地抓住了他的袖口,像是在尋求安全感。
季嶼白低頭看著她的動作,眼中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他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回應,隻是任由她靠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你知道,我喜歡乖一點的。”
他指尖緩緩滑過她的後背,將藥膏塗抹到她的傷口上,力度輕柔,卻帶著一絲冷意:“記住,傷好了,你也彆忘了自己的位置。”
李傾城輕輕點頭,忍受著藥膏塗抹帶來的刺痛。她的臉色微微泛紅,還在輕碰他的唇。
季嶼白看著她的模樣,笑容加深,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乖。”
李傾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突然翻身,將季嶼白壓在身下,雙手按住他的肩膀。
季嶼白嘴角卻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怎麼?你這個小妖精!”
………
一個小時後,季嶼白坐起來,穿好衣服:“走吧,我帶你吃點東西。”
“好。”
兩人來到餐桌前,桌子上擺滿了精致的美食。季嶼白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後拿起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舀了一勺,遞到李傾城的唇邊:“張嘴。”
李傾城乖乖地張開嘴,喝下一口粥,臉上的疲憊似乎緩解了一些。
正當她喝下第三口時,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厲景辰出現在門口,他冷冷地掃了一眼桌上的美食,目光落在李傾城身上。
“看起來你過得挺滋潤。”
季嶼白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厲景辰:“你來得還真不是時候,剛好打斷了她吃飯。”
厲景辰冷笑了一聲,走到桌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著的李傾城:“原來,你現在這麼聽話了?”
李傾城低下頭,不敢看他。
季嶼白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語氣帶著幾分挑釁:“她需要補充體力,畢竟是你自己把她折騰成這樣的,不是嗎?”
厲景辰的目光轉向季嶼白,眼神中多了一抹危險的光芒:“她是我的,不需要你來操心。”
季嶼白笑了笑,仿佛並不在意:“你的人可不見得隻聽你的話。”
李傾城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心跳得越來越快,她輕輕咬了咬唇,低聲說道:“我隻是餓了。”
“她身體太虛弱!”
“是嗎?”
“既然你來了,我就回去了!”
厲景辰的目光冷冷地追隨著他的背影,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少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