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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想讓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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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還有個問題,那就是巡撫衙門發下來牌票,但張夢鯨明明白白告訴自己,巡撫衙門不會審理這個案件。

既然如此,那麼這個案件要交給哪個衙門?

李毅心裡明白張夢鯨的意思。

這樣的大案,除了按察使司、巡撫衙門之外,也隻有三邊總督楊鶴有權過問。

楊鶴明天就要趕到榆林,張夢鯨是提醒自己,最好立刻將此案通報給他。

想到這裡,李毅下令封存馬家宅院,寫了一封書信交給布顏,讓他帶人離去。

而後他讓劉宗敏將歸德堡武官全都半強製的請到操守衙門,斷了他們與手下官兵的聯係,然後讓碎金軍接管整個歸德堡的防務。

歸德堡內,碎金軍官兵正在煮湯做飯。

他們將曬乾的肉沫連同大醬熬煮,倒上油、鹽,轉眼間就有肉湯的香氣彌漫。

各個官兵拿著碗打了肉醬湯,然後從背上接下來硬的像石頭的麵餅,在肉湯裡泡軟之後,就大快朵頤,吃的滿頭大汗。

一旁的歸德堡官兵看的一直吞咽口水。

他們已經欠餉兩年多,月糧也發不夠數,飯都吃不飽更彆說沾點葷腥。

看到碎金軍人人喝肉湯,吃大餅,一個個隻覺得饑腸轆轆。

一個歸德堡的兵丁不樂意了,大叫道:“咱們都是大明的軍隊,你們闖進來,又是打人又是看押,飯總得讓我們吃吧。”

其餘官兵紛紛起哄道:“說得對,俺們也要吃飯。”

李狗蛋指著他們喝罵道:“老子是角河堡的官兵,不是你們歸德堡的。你們想吃飯,找你們操守官要去。”

那個兵丁不樂意了,指著李狗蛋道:“咋了,弟兄們是被你們角河堡關押的,飯也應當你們來管。讓你請我們吃飯時看得起你,都是大明的官兵,哪有你們這樣欺負自家兄弟的?”

歸德堡官兵大聲附和,整個營地吵吵鬨鬨,好多人見碎金軍軍紀嚴明,對他們並不喊打喊殺,也大著膽子鬨。

李狗蛋被這幫人吵得頭疼,他就沒見過這麼窮橫窮橫的官兵。

李毅站在城門樓上,望著

“都是窮苦出身,又不是仇敵,讓人給他們吃的。”

劉宗敏點點頭,跑下城牆大喊道:“歸德堡的弟兄們稍安勿躁,咱們都是明軍,今天是為了辦差,不是欺負自家弟兄,這就分麵餅給大家夥。”

歸德堡的官兵大喊道:“不隻是大餅,我們也要喝肉湯。”

劉宗敏被他們氣笑了,張口就要罵人。

李毅攔住了他,對歸德堡的官兵道:“既然弟兄們配合,我也不會虧待你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們角河堡和歸德堡的弟兄們一起大吃一頓。”

說著讓人將馬家大宅裡的牲畜食材拿出來,乾脆直接做飯給大家夥吃。

馬家幾個廚娘都在,再請上一些婦人,做幾百人的飯菜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就有豬牛雞鴨端了上來,看的歸德堡的官兵一直吞口水。

當兵的臉皮厚,隻有有肉吃,彆管什麼角河堡、歸德堡,都是兄弟。

好些米脂的漢子看到碎金軍中有臉熟的,直接喊著老鄉就跑出來往鍋裡舀飯,蹲在一邊和鄉親們邊吃邊聊。

“什麼,你們每個月能拿到餉?”

“狗日的,你們碎金軍麥飯管夠?三日還能吃一頓肉?”

都是扛槍打仗,大家聊著聊著就談起了軍餉和飯食。

當聽說碎金軍不僅每月發餉,還飯菜管夠,能吃到肉,歸德堡這些窮哈哈羨慕的眼都綠了。

再聽說每年還會發兩季衣服,兵器精良,甲胄齊備,戰死了還會每個人發二十兩撫恤,他們頓時感覺碗裡的肉湯不香了。

人比人氣死人,憑什麼角河堡的官兵過得這麼滋潤,咱們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歸德堡的官兵恨得牙癢癢。

他們恨朝廷苛待,恨官府貪腐,恨武官們喝兵血吃空餉。

聽著歸德堡官兵大倒苦水,碎金軍官兵心中又是驕傲又是慶幸。

他們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操守大人給他們的,不然他們也會像這群歸德堡官兵一樣,不僅饑腸轆轆,連家小也養不起,活得簡直像乞丐。

酒肉備齊,李毅將歸德堡的武官們請到了衙門廳堂用飯。

在武官們戰戰兢兢的目光中,李毅端起一杯水酒站起來,對著眾人道。

“各位同僚,此次我率軍來歸德堡,隻是為了抓捕馬家,有冒犯之處,我在此向諸位賠罪。”

說完這句話,李毅將酒水一飲而儘。

歸德堡操守官崔光啟臉色鐵青,語氣硬邦邦地道:“李操守,既然有巡撫衙門的牌票,直接通知本官抓人就是,何必直接硬闖進來將我手下兵丁繳械關押?”

質問的語氣讓周遭的氣氛瞬間凝固。

一個歸德堡把總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李操守,馬家到底是犯了什麼事?”

李毅掃了崔光啟一眼,冷聲道:“馬家膽大包天,竟然敢買通馬賊刺殺管糧通判史可法。要知道,史可法可是製台大人任命的延綏賑災大使。”

聽到竟然是刺殺朝廷命官的大案,一眾武官都嚇得心驚肉跳。

他們或多或少都收過馬家的好處,還想著能幫幫馬家,一聽李毅這麼說,再也不敢想著為馬家脫罪。

這種大案,能不沾染就不要沾染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隻有崔光啟知道馬家的靠山,陰陽怪氣道:“勾結馬賊?有真憑實據嗎?馬家可不是好招惹的。”

李毅冷冷一笑,取出幾張口供遞給諸位武官。

看到馬老爺和管家等人的口供,武官們皆是一愣。

隻聽到李毅道:“馬老爺和他手下管家已經招認,並且還交出了曆年賄賂官員的賬本。”

說到這裡,李毅掃了一眼眾人的神色。

隻見連同崔光啟在內,歸德堡的武官皆是一臉驚恐,嚇得腿腳發軟,幾個人險些從凳子上摔下去。

不僅如此,隻見李毅拿出一個賬本,淡淡的道:“說來巧合,上麵竟然有諸位同僚的名字。可見諸位與馬老爺交往不淺,說不定刺殺史可法一案,諸位也有人知情。”

歸德堡操守官崔光啟豁然站起身,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旁邊的幾個武官被嚇得一個激靈,見他一臉怒氣,還以為要向李毅發難。

誰料崔光啟怒聲道:“天殺的馬家,本官駐守歸德堡數載,竟沒識破他的真正麵目。”

說完趕緊回身,惶恐地向李毅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李操守,此事我毫不知情。若是我知曉,定然會抓拿這個奸賊,上報朝廷。不信你可以好好審問馬家的人。”

崔光啟再無剛剛的硬氣。

他這次是真的怕了。

眼下有口供人證,馬家刺殺朝廷命官的事情賴不掉了,自己若是牽連進去,怕是死的連渣都不剩。

其餘武官見崔光啟表演變臉,一個個幡然醒悟,頓時全都上前撇清乾係。

更有甚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李毅哀嚎道:“大人,卑職真的和此案沒有關係。卑職隻是收點銀子,絕對不會坐視馬家刺殺朝廷命官。”

小人畏威不畏德,一番敲打,崔光啟等武官皆對李毅俯首帖耳,小心伺候。

李毅也不折辱他們,酒過三巡,安撫了一眾武官。

突然有鐘聲響起。

這代表有軍隊向著歸德堡趕來。

李毅冷冷一笑,看來好戲將要上演。

他帶人趕到城門,隻見遠處火把搖曳,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騎兵轉眼間到了城門下。

為首的賀人龍身穿鐵甲,頭戴鐵盔,手持大刀高聲喊道。

“按院大人親至,爾等還不快打開城門。”

李毅目光平靜地望著

一旁的劉宗敏連忙勸說道:“大人,劉忠州是監察禦史,如今又有賀人龍相助,咱們勢單力薄,不能開門。”

李毅看著劉宗敏笑道:“正因此,我們才要大開城門。劉忠州狗急跳牆,不給他機會鋌而走險,隻會留下禍患。”

說著衝身邊的李狗蛋點點頭。

城門緩緩打開。

李毅親自帶著一乾武官出城門迎接,賀人龍派哨騎進城巡視,在才敢放心入城。

不一會,滿頭大汗的劉忠州騎馬上前。

他平日裡養尊處優,今日跑了兩個時辰快馬,隻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可是形勢危急,他顧不上歇息,急聲問道。

“角河堡操守官李毅何在?”

李毅神情平靜的走上前道:“按院大人。”

“李毅,你好大的膽子。”

劉忠州厲聲嗬斥道:“你竟敢擅捕官紳,欺壓良民,簡直就是驕縱妄為,不顧國法,本按院定要嚴懲不貸。”

說完喝令左右拿下李毅。

碎金軍官兵上前攔下。

劉忠州怒喝道:“李毅,你竟敢對抗朝廷,難道是想造反嗎?”

隻見李毅拿出牌票,冷笑一聲道:“按院大人。抓拿馬家是巡撫衙門發的牌票,屬下是聽令行事,這擅捕欺壓官紳的罪名,屬下可是不認。”

望著牌票,劉忠州恨得牙癢癢。

他求見張夢鯨,就是想廢除牌票,讓李毅抓捕之舉成為罪行。

豈料張夢鯨軟硬不吃,害得他隻能絞儘腦汁為李毅按上罪名,好阻止他抓捕馬家眾人。

劉忠州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歸德堡武官們,突然大喝道:

“牌票隻讓你抓捕馬家眾人,可未讓你襲擊歸德堡。無故動兵,襲擊友軍,此乃大罪。”

“襲擊友軍?屬下此來是為公務,得歸德堡諸位同僚鼎力相助,才抓捕馬家眾人,何曾有襲擊友軍一說?”

李毅滿臉迷茫的說道,最後瞥了一眼旁邊的歸德堡眾武官。

歸德堡操守崔光啟急忙解釋道:“啟稟按院大人。角河堡操守官為公務前來,我等不敢阻攔,並未有什麼襲擊一說。”

其餘武官也皆高聲解釋,拒不承認碎金軍襲擊了他們。

“放屁。老子的哨騎抓到了逃兵,他們都說角河堡官兵騙開了歸德堡大門,挾持將官,兩方打成了一片。”賀人龍怒聲道。

崔光啟靈光一閃,急忙道:“逃兵之言不可信。不信大人進城內查看,弟兄們正起鍋做飯,大吃酒肉。若是兵戈相對,如何能如此融洽的坐在一起吃飯呢?”

不用進城,從城門就能看到空地上擺著的桌椅,還有一群群吃的滿嘴流油的官兵。

眼看著角河堡官兵與歸德堡官兵勾肩搭背,像是親人般喝酒吃肉,劉忠州和賀人龍都無話可說。

劉忠州臉色鐵青的看著李毅,咬牙切齒的道:“馬家一案疑點頗多,巡撫衙門直接拿人略有不妥。李毅,本按院現在要接管這個案子。”

李毅神情淡然的搖搖頭。

“李毅,本按院身為監察禦史,自然有糾察之權。此案疑點頗多,恐有奸賊陷害官紳,本官代天子巡視,你必須先移交給本官審理。”

“按院大人,並非是屬下不願意。而是馬家老爺已經招認,並且其中牽扯到了你,根據大明律,按院大人應當回避,不可插手此案。”

“招認了?”

劉忠州又驚又怒,他沒想到自己拚命追趕,最後還是錯過一步。

他與馬家之間齷齪不少,此刻心中驚恐,怒聲道。

“放肆。本官是清流風憲官,怎麼可能牽扯上此案。你竟敢誣陷本官,來人,給本官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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