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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可望有些尷尬的說了張獻忠的條件。
姑且不算擺酒認錯,給張獻忠麵子。
隻是自己若是答應按照百斤十文來買鹽塊。
那麼調動甘泉裡近百鄉民,每日辛苦溶解鹽塊,提純食鹽,再想儘辦法售賣出去,打通各個關敲,結果利潤全都被張獻忠拿去。
李毅冷冷一笑,張獻忠這明顯是將自己當成冤大頭。
私鹽販賣確實暴利,隻不過一百斤鹽塊頂多煉幾斤食鹽,張獻忠可真是獅子大張口。
孫可望見李毅表情冰冷,心中有些擔憂,連忙道“恩公,此事還要回旋的餘地。義父正在招攬人手,急缺銀錢,相信他定會改變心意。”
李毅將酒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語氣陰沉的道“先禮後兵,既然張獻忠軟的不吃,就彆怪我來硬的。可望,你回去和你義父說,合則兩利,若是不和,那就手上見真章。”
孫可望臉色大變。
李毅返回碎金鎮,招來高傑道“鹽塊之事談不攏了,張獻忠根本沒有誠意。”
高傑陰沉著臉道“這個張獻忠,擺明了是要和我們作對。巡檢,你說怎麼辦吧?”
李毅沉思道“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打。”
高傑有些遲疑道“巡檢,張獻忠手下可是有上千兵馬,雖然大多是老弱,可咱們隻有團練百餘人,人手不足。”
李毅點頭道“你去和衛所兵通個氣,就說我欲剿滅張獻忠這支賊匪,願意幫忙的,三日之後來碎金鎮商議。”
高傑離去之後,李毅寫了一封公文讓人呈遞給縣衙。
剿匪乃是公事,還需要稟明宴子賓這個縣太爺。
第二天,李毅召集衛所兵,要剿滅張獻忠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米脂縣。
憑借著碎金鎮一戰的威望,隻是第一天就有近百人來了碎金鎮。
這些人大部分是碎金鎮一戰的衛所兵,還有一些江湖好漢,聽說李毅的名聲來湊湊熱鬨的。
而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張獻忠的耳朵裡。
聽聞李毅要剿滅自己,張獻忠無比張狂的大笑。
“一個巡檢司,再加上他手下團練,也就百餘人,就敢叫囂說剿滅老子?”
張獻忠哈哈大笑。
不是他小瞧李毅,要知道這些時日他招兵買馬,手下已經有將近兩千人,而且一半都是悍匪逃兵,可謂是勢力大漲。
劉文秀也笑著道“義父,雖然李毅大放厥詞,不過他也有幾分本事,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孫可望擔憂道“義父,不如將散在各山頭的精銳聚集到山穀,這樣多少也有個防備。”
張獻忠擺擺手道“李毅正在召集人馬,等他來攻,還不知道有多久。還是先看他能召集多少人再說。“
張獻忠並不知道,這天下午,李毅就領著團練青壯出了碎金鎮。
當天晚上,百人的隊伍以繩索串聯導向,緩慢行軍到了張獻忠老巢西麵的山坡外。
高傑十分緊張,此刻距離張獻忠的老巢隻有五裡,那裡可是有張獻忠還有手下近千的賊匪。
李毅揮手讓團練青壯們停下來歇息。
高傑走上來道“巡檢,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李毅正在劉宗敏的幫助下披掛鐵甲,他看了高傑一眼。
“你想說什麼?”
高傑咽了口口水道“張獻忠老巢可是有將近千人,還有山寨地形之利,咱們就百餘人,有可能偷襲成功嗎?”
李毅笑著道“若是兩軍對壘,自然是不可能。可你也說了,這是偷襲,而且還是偷襲賊匪,他們可不知道我們又多少人。”
李毅的話讓高傑微微心安。
周圍團練青壯聽到這番話,也被李毅的輕鬆自信感染,原本壓抑的心情高漲不少。
碎金鎮一戰,李毅繳獲了許多甲胄。
此刻百餘團練青壯紛紛互相幫忙披甲,扯掉綁著兵刃的破布,整隊肅立。
夜幕中,李毅帶著他們披上黑布,慢慢向著山穀口靠近。
若是對付正規軍,李毅絕對不會這麼樣。
可是山林賊匪,那就另當彆論。
果然,張獻忠等人都以為李毅還在召集人手,並沒有特彆防備。
木寨牆上,隻有零星幾人站崗。
隨著夜色漸深,全都靠著火盆蜷縮著身子睡下。
有兩個醒著的,也是睡眼惺忪,躲在背風處閒聊。
布顏從前方跑回來,低聲道“看清楚了,有五個人,三個睡著,兩個站在一起,我能解決站在一起的那兩個。”
神箭手的眼神也是極好的。
李毅點頭道“你負責那兩個,然後讓手下箭術好的,每兩個瞄準一人,務必一擊必殺。”
布顏點頭應下,帶著幾個兀良哈人開始吩咐。
李毅叫來劉大勇道“你帶著一什人守住寨門,這是咱們的退路,給我守好了。”
“隊正放心。”
李毅繼續道“高傑帶人負責放火,高老實帶人殺散聚集的賊匪,都記住,把聲勢喊出來。”
兩人分彆領命。
劉宗敏則帶著一什人,跟著李毅去抓張獻忠。
夜色漸深,按照常識,賊匪應當大都進入深度睡眠。
李毅帶著布顏和劉宗敏等人悄悄靠近木寨。
在夜色的掩護下,李毅衝著布顏點點頭。
一聲低沉的哨聲,幾支箭矢飛快射出去,正中要害
土牆上的賊匪悶哼一聲,紛紛栽倒在地。
布顏連珠箭接連貫穿兩個賊匪的喉嚨,轉眼看到一個賊匪胸口中箭,仰頭想要大喊,立馬一支箭射出去。
箭矢毫不留情貫穿了賊匪的喉嚨,讓他的呼救聲中斷。
夜晚重新陷入安靜,李毅衝著劉宗敏點點頭,投出鉤爪攀爬上土牆。
李毅爬上城牆,先是讓劉宗敏去檢查下賊匪是不是都斷氣了。
自己則是跳下土牆,來到寨門口。
寨門口有個小木屋,兩個賊匪正在裡麵呼呼大睡。
李毅抽出短刃掀開門簾走進去,直接一刀捅穿一人的心臟。
旁邊的賊匪被掙紮的動靜吵醒,剛剛睜開眼睛,就被李毅一把捂住口鼻,抽出刀刃,順著下顎刺穿到後腦。
在刀刃進入後腦的瞬間,賊匪瞪大眼睛,軟綿綿的躺在床榻上,漸漸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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