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一個。”黎錦娥隨手挑了一顆酸甜口味的蜜餞,遞到謝子敘唇邊。
同時,還不忘解釋一句,“這是酸甜的,不完全算甜食,你應該不會太討厭。”
這回,謝子敘倒是沒有拒絕蜜餞,她遞到他唇邊,他就吃下去了。
他一心在此事,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事,而喂他吃蜜餞的黎錦娥就不同了。
“你還要不要再吃幾個?”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黎錦娥又拿起一顆蜜餞遞到他唇邊。
安德在一旁揣摩了一會兒,估摸著形勢不大對,便一聲不吭地腳底抹油跑了。
鑒於喂他吃蜜餞這種小東西時,怎麼都會碰到他的唇,黎錦娥乾脆鼓起勇氣直接開口了,“那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難道不是你有事要跟朕說嗎?”謝子敘目光幽幽,看得人心底發毛。
“呃?”黎錦娥道,“我沒有啊。”
“沒有嗎?”謝子敘咬牙,“鳳簪的事,你就沒打算表個態嗎?”
“啊?”黎錦娥不解,“要表什麼態?”
謝子敘心裡還在糾結,甚至非要得到個確切答案才安心。
“你還問朕?”謝子敘咬牙。
所以他乾脆直接道,“鳳簪,你收下了,就不許再說還給朕的話了。不然…”
這一頓,卻讓黎錦娥覺得,比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還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謝子敘這皇帝也不是白做的,帝王的氣勢展現出來時,足以令人心底發顫。
比如現在,黎錦娥就慫了。
“我也沒想過要還…”黎錦娥低頭,小聲道,“剛剛那就是氣話,你不要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謝子敘一把將她摟到懷裡抱住,頭埋在她頸邊道,“我喜歡你,可是你卻跟我說,你不要我了…”
伸手抱住他的腰,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多了。”
“拒絕朕的是你,威脅朕的話也是你說的,你現在居然說朕想多了?”謝子敘咬牙,“真沒良心。”
“嗬…”黎錦娥嘴角微抽,乾笑兩聲道,“你不是也威脅我了嘛,就算扯平了吧…”
“扯平?”謝子敘抬頭,瞪著她,道,“怎麼扯平?朕威脅你什麼了?”
他放大的絕美容顏近在咫尺,黎錦娥不由自主地變得緊張,連帶著,說話都有結巴,“你剛還說,我不能把鳳簪還你,不然…”
“不然如何?”謝子敘纖長的羽睫微垂,半掩漂亮的秋水剪瞳。
落入黎錦娥耳中,卻足以讓她緊張的感覺又加劇一分。
“你沒說啊,你說到不、不然就停了。”在這個人麵前,她就是很沒勇氣,對此,她表示很鬱悶。
“對啊,朕沒說…”他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又把頭枕在她的肩上,道,“舍不得威脅你啊…”
她隻能道,“那以後鳳簪就放我那兒吧,你彆想這事了,安總管說你昨晚上因為餘毒受了內傷,需要調養。你也彆再折騰了,躺下歇會兒吧。”
“內傷是不輕,需要調養也不假。”謝子敘彎唇輕笑,“可是他沒告訴你,喝了藥之後,還要去泡藥浴嗎?”
“泡藥浴?”黎錦娥微怔,“在哪兒泡?我扶你過去?”
“就在湯池。”謝子敘向湯池的方向指了指,挑眉笑道,“不過你確定你扶朕進去就行了嗎?不需要安德?”
黎錦娥把被子掀開,一邊拿起他的龍靴替他套上,一邊隨意道,“不就是扶你過去嘛,這點兒力氣我還是有的,安總管為了照顧你,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你也讓他休息休息。”
“不然,把他累垮了,再換個人來,你肯定不習慣。”
謝子敘彎眸,“他累垮了去休息也好啊,正好換你來照顧朕。”
“我怎麼來照顧你?”黎錦娥替他穿好鞋後,又伸手過去扶他勁瘦的腰,“我要是成天住在你這裡,你的後宮還不得翻天?”
“她們?”謝子敘不屑地勾唇,“她們無權左右朕的決定。”
“其實,有的時候,朕真的覺得,當時那麼草率地冊封你,是個錯誤的決定。”謝子敘隨意將左手搭在她的肩上,任她將自己扶起。
“找一個出身低微,又長得不漂亮的宮女來做擋箭牌,你後悔了嗎?”黎錦娥垂眸,以睫掩去眸中的神思。
“噗。”謝子敘輕笑,右手食指輕點她的前額,“傻丫頭,想什麼呢,朕又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朕確實後悔,不過是由於其他的原因。”謝子敘撇嘴,“那個時候,朕就應該直接把你調到上清殿來,做貼身宮女,若是你給朕做貼身宮女,每天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睡在上清殿了。”
“哪像現在,朕想你了,還得走那麼遠的路,翻牆才能見你。”
“貼身宮女?”黎錦娥隨意道,“那你現在後悔也行啊,你把我再貶為宮女就成。”
“不行。”謝子敘捏了捏她柔軟的麵頰,正色道,“你都已經嫁給朕了,哪還有再去做下人的道理,再說,你這麼笨,做下人就隻有被人欺負的份。”
“是是是,我笨,就你聰明。”黎錦娥扶著他在湯池邊的貴妃榻上坐下,又抬手指了指湯池道,“那麼,聰明的皇帝陛下,安總管已經把水準備好了,您就自己去泡吧。”
“彆氣,是朕不該。”謝子敘抓住眼前人的手,討好似的彎眸笑道,“夫人最聰明了,你可不能丟朕一個人在這兒。”
“你泡藥浴又不是我泡,我在這兒守著乾嘛?”黎錦娥奇怪地看著這個不讓她走的人。
“藥浴要泡一個時辰,好無聊,你留下來陪朕說會兒話啊。”
謝子敘微眯鳳目,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神色可疑的人,“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黎錦娥:“…”
“嗬。”謝子敘彎唇輕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朕沐浴,呐,再說,泡藥浴的是朕,又不是你。朕都沒有不好意思,你糾結個什麼勁兒?”
“呃…”黎錦娥沒有正麵回答,隻蹲下身子幫他把龍靴脫了。
然後,就趁他不注意,快速閃人,躲到了屏風後麵去,“鞋子不方便,我已經幫你脫了,至於衣服你穿的是褻衣,就算虛弱無力,也是可以自己來的吧?我就不添亂了。”
頓了頓,她又接著道,“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就在這裡陪你說話,不會走的。”
看了看屏風後麵那個背對著自己說話的模糊身影,又看了看她慌忙逃跑時被她隨手扔在地上的龍靴,謝子敘無奈輕笑。
“行了,朕下去了,你進來吧。”謝子敘趴在池邊,抬眸盯著那道仍然背對屏風而立的人影,滿心無奈,卻依舊不肯放棄。
“不用了吧。”黎錦娥乾笑,“我就這麼站著陪你說話也行。”
“可是這麼仰著脖子跟你講話,朕覺得累。”趴在池邊的目光幽幽,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她的提議。
“啊…”黎錦娥糾結了很久,終於還是從屏風後麵挪了出來。
謝子敘輕笑著拍了拍自己趴著的台子,“坐這邊來吧。”
黎錦娥:“!!!”
直接轉身在池台上坐下,不去看身後的光景。
“噗。”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謝子敘笑道,“你為什麼會覺得不好意思?”
“看彆人沐浴當然會不好意思!”黎錦娥咬牙,這家夥是什麼邏輯?!
“呐,可朕是你夫君啊,也算是彆人嗎?”謝子敘眨了眨漂亮的鳳目,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但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問,就噎得黎錦娥說不出話來。
以至於許久,她才憋出一句,“不算。”
“這不就對了。”謝子敘彎眸,“反正遲早都會看見,不用太拘謹。”
黎錦娥抓狂,咬著牙反問他,“那你這樣,被彆人看著,就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問完,她就後悔了,自言自語地又接了一句,“忘了,你是皇上,估計被人看習慣了,不會在意。”
“你介意?”謝子敘眨了眨漂亮的鳳目,伸出一隻手去拉她的,同時笑道,“沐浴朕都是自己來的,沒人看。”
黎錦娥:“…”
黎錦娥扶額道,“我們聊點兒其他的吧…”
那一次他與你同穿嫁衣,心卻不屬於他。雖無拜堂,雖燭倒無心,你也算死於他手,算是半個被“夫”所殺吧。
朗雲決覺得付止蘇臉色不好,伸手探了探她的體溫,她身子發冷,難怪剛剛發抖。
“你放心吧,葉驊是我們車隊的車手。我們當然會保護他的,不會看著他出事的。”黑麻解釋著。
“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剛才還義正辭嚴的王清遠,如今話鋒一轉。
馮川這人不僅是醫術好,而且還是個財迷,說白了就是渾身銅臭味的醫者。
這樣的成績雖然達不到王教官的心裡預期,但跟前麵的學生們一做比較,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遺憾常伴人生:四大劍聖的確很強,裝逼哥,你能爆出史詩也不容易。
付止蘇想了想,“不然我找來個碗,擠在碗裡?”想想都覺得奇怪。
這個房間的所有怪物都秒掉後,他再加一次破極兵刃,直接往右邊走,來到了無頭騎士所在的房間。
他們前方,同樣是萬魔宗的三四十人,在萬魔宗兵分四路之後,雙方的人數差距並不大。
我哪裡是性子好?是拿你們沒轍,我性子不好又能怎麼樣?錢意無語道。
神聖氣息越發的濃鬱,恍惚間,讓人覺得來到天地初開之時,到處都是靈氣,一草一木,甚至普通的山石都帶著靈性。
且不說能不能恢複的這個問題,就算真的能長出一個新頭顱給他,吳凡也不會沒事砍自己腦袋玩。
這在法師們眼裡也很不合理,因為“龍騎士”明顯太弱了,龍崽子騎士還差不多,可那樣的話射程和機動力優勢又不合理了。
這樣的一句話說出口後,秦嵐就更加的慌了,這家夥難道是真的要說出自己兩人的事情嘛。
今天是周六,古玩市場的人挺多,非常熱鬨。九天在街道上走著,眼睛不住的往兩邊瞄,看看哪家可能會賣核桃。
然而,魔力凝聚的淚水,才剛從他臉上離開,就直接消散在空氣中。
秦堯神色古怪的接過芯片,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些外星基地在窺視自己的交流訊息,但現在由對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很難堪。
直播畫麵中,披著祭祀白袍的聖子說完後,便雙手合十做出一副祈禱狀。
“正主出現,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好好談一談。”吳凡提議,從真正主事者的身上,才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一道模糊的亞麻長袍不知從何處現身,對德羅契家族的先祖說出這句話。
他們的捕捉係統已經將最新的數據傳送了回來,流寧要塞的防護罩不但使用了新的程序,還用了新的材質。
這可是她第一次聽還有這樣的人,這要是以後服役,誰敢與這樣的人一起出任務?
其戰鬥過程,堪稱是毫無波瀾,一切如燒紅的鋼刀切入黃油之中一樣順利。
龍行雪的長鞭將星空獸捆住後,她一手將長鞭緊握,一手用器械發射武器,專門擊打星空獸的眼睛和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