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沒資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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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黎錦娥愣住,“你問他這種事?!”

程緒得意地點頭,“對啊,師弟親口承認的,他沒有被彆的女人睡過!怎麼樣小錦娥,是不是很開心?”

然而,與他出乎他意料的是,黎錦娥並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開心表情。

反而是怒瞪著他,大聲吼道,“程緒,你出賣我!”

她私自把這些事講給程緒聽,還和程緒一起議論他的私生活,他肯定生氣了。

“你不是也經常出賣我?”程緒反駁之後,又懊惱道,“都被你帶偏了,我們明明是想告訴你師弟是清白的!”

“遲早變得不清白。”雖說這是心裡話,但話一出口,黎錦娥就後悔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黎錦娥身旁的柱子道,“出、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把你急成這樣?”黎錦娥不舍地把目光從兩道翩然而動的身影上移開,疑惑地看著寶慕道,“是家裡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是。”寶慕搖首,“是李家,是李家的人帶著應縣令上咱們家來問罪了!”

黎錦娥“謔”地起身,興師問罪?!

謝子敘不是說隻是嚇了嚇李瑜澤嗎?

“沐辰!師兄!”黎錦娥大聲向二人喊道,“你們先停一下!”

聽到她的呼喚,謝子敘當先借著後退的力,腳尖在樹枝上一點,扭身飄然落至她身旁,輕聲問道,“怎麼了?”

他話音剛落,程緒也緊隨而來,“小錦娥,你莫不是看我方才占了上風,心疼師弟了?”

謝子敘體內毒素剛祛除不到一月,功力不過恢複了三四層,現在比武,占上風的自然從師弟變成了他。

“不是這回事。”黎錦娥頭疼道,“是昨日我們在街上遇到李瑜澤,然後他,呃,說了你師弟幾句壞話。所以…”

程緒好奇道,“他都說什麼了?”

“你自己問你師弟吧。”那些話,她實在不想也不敢再重複一遍。

“小錦娥,你這可不道德啊,你覺得師弟會告訴我?”程緒不悅地用扇子戳了戳黎錦娥手臂,“快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他說我是錦娥從小館裡買回來的養的小白臉。”謝子敘靠在柱子上,無所謂道,“然後還說了些他很厲害的話吧,不記得了。”

程緒愣住,那些話,李瑜澤還真敢說啊。

“其實我覺得他說得也沒錯。”程緒正經的臉色,著實把黎錦娥嚇了一跳。

“哪裡沒錯?!他明明就在胡說八道!”她趕緊否認,表明立場。

以免謝子敘生氣,讓她遭受無妄之災。

“是沒錯啊。”程緒正色道,“你現在是大小姐,我們都是借住在你家的。師弟吃的、用的、住的,不都是你家的?說他是你養的,也不無道理吧。”

緊接著,程緒又補充道,“不止是師弟,我們這一群人,都是你養的。”

黎錦娥:“…”

“程緒。”謝子敘清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平靜的音調,讓黎錦娥和程緒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乾嘛?”程緒故作鎮定地反問。

正當他飛速思考對策的時候,那清冷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你記得把你和你那兩個屬下在伊府用的錢還到賬房。”

不待眾人反應,他又轉首對著道,“程緒不還錢就彆給他飯吃,你隻能養我一個。”

黎錦娥:“???!!!”

他這是,在讚同程緒清奇的理論嗎?

愣了半晌,程緒才明白自家師弟的意思。

於是他當即就不悅地反駁道,“憑什麼隻能養你?要不是我千機閣找到小錦娥的下落,你現在保不齊還以為她死了呢!”

說罷,他也對著黎錦娥道,“我不管,我費儘心血才把你找到,你也要負責養我和我屬下!”

“你們能不能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我們討論的重點似乎不是這個吧?”黎錦娥頭疼道,“還有,你們都是男人,都比我有錢,為什麼要爭著讓我養?”

“那你是要我養你嗎?”謝子敘動了動他漂亮的秋水剪瞳,認真道,“雖然我虧一點,但是也可以接受。”

“反過來我就不湊熱鬨了。”程緒搖著折扇悠然道,“師弟比我有錢多了,就讓他養你好了。”

說著,他還開玩笑道,“小錦娥,苟富貴,勿相忘。等你跟著師弟飛黃騰達了,可彆把師兄我給忘了。”

黎錦娥:“…”

“算了,寶慕,我們先走吧。我跟他們倆說不清楚。”

言畢,她便拉起寶慕的手,頭也不回地向大廳走去。

“嘖嘖,師弟啊,小錦娥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想與你加深關係嘛。”程緒調笑道,“指不定,她日後不需要依賴你呢。”

瞥了程緒一眼,謝子敘無所謂道,“那我就依賴她,都一樣。”

說完,他也邁步向大廳的方向而去,徒留下愣在原地的程緒。

謝子敘步入大廳的時候,黎錦娥正在與李朔名爭辯。

她認為,是李瑜澤出言不遜在先,他們不過是給了他一點兒小小的教訓,根本不能算作是毆打,自然也無需談什麼道歉。

而李朔名則怒道,“我兒子昨天是昏迷著被抬回家的,難道這還不算嚴重?還是說,在你們眼裡,隻有死人了才算嚴重?!”

應銘德也在一旁幫腔道,“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將來必然是個毒婦!”

“聽說,有人要叫我道歉?”謝子敘緩步走入廳堂挑了個位置坐下,然後靠著椅背,把佩劍隨意往身旁的小幾上一放,道,“不知我何錯之有?”

李朔名遲疑地問道,“你就是昨日在萬寶樓傷了犬子的人?”

“就是我。”謝子敘接過丫鬟端上茶,輕呷一口,才悠然道,“你們責怪我之前,不妨先回去問問,他之前說了些什麼。”

他風輕雲淡的模樣,總讓李朔名莫名覺得心慌。

他硬著頭皮道,“不過是一些口角爭端,你們竟將我兒嚇暈過去,未免太過分了吧?”

“他嚇暈過去了?”謝子敘詫異地看了李朔名一眼,隨即又大笑道,“不過是被簪子劃破了點兒皮,他竟然嚇暈了,哈哈哈,你這兒子真是不中用。”

昨日,黎錦娥不讓他惹麻煩,他也不想計較。

“混蛋!傷了人不僅毫無悔意,竟還笑得這般大聲,真真是毫不知悔改!”李朔名的忌憚,在謝子敘的一笑中,被怒火給澆滅了。

應銘德也覺得這人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當即就同李朔名一起怒喝道,“本縣令還這兒坐著呢!你這刁民,是不把我周國放在眼裡嗎?!”

謝子敘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不僅絲毫不為之所動,還輕笑道,“我確實沒把你放在眼裡,至於周國,你還沒資格代表。”

“碰!”應銘德怒拍方桌,一張臉憋得通紅,“你!好你個…”

“師弟的話我讚同,應縣令這個嶽父花五千五百兩銀子幫他買來的官,確實不值得我們這些老百姓愛戴。”程緒瑤著折扇,悠然走到謝子敘身側坐下。

坐下後,他還故作責備的模樣對身側的人道,“師弟,你與這兩人廢什麼話,依我的意思,直接將他們趕出去便是。”

“我不過是想知道,他們受了什麼委屈,竟還要我道歉。”謝子敘輕聲笑道,“不成想,是他兒子自己膽小被嚇暈了。”

他們兩聊得輕快,應銘德和李朔名的臉色卻不怎麼好。

應銘德胸無點墨的事許多人都知道,坊間也一直傳言,說他這個縣令的位子,是買來的。

“你們說我的縣令位子是買來的?”應銘德怒道,“汙蔑朝廷命官是什麼罪,你們知道嗎?!”

“汙蔑朝廷命官是什麼罪,我們當然知道。”謝子敘道,“可我們陳述的,是事實。”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應銘德用顫抖的手指著兩人大吼。

秋宛絲見兩人把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出聲道,“沐辰,算…”

然,她話未說完,便被伊書楊拉住。

他衝她搖了搖頭,用口型無聲道,“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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