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也因此放學後可以多一些時間打籃球。
陸貫是個遵守承諾的人，不僅一開始手把手教，後來還喊了那群經常一起打籃球的人跟何誠實戰。
一開始何誠自然是被暴虐，這種情況在入門之後好了不少。
原因不是何誠天賦異稟，這麼快就能跟一幫老手對抗，而是因為他開了掛——瞄準是共通的，在高級玩具槍專精的加持下，他遠距離投球的精準度極高，逼得對麵不得不分一人專門防他。
這些技能總喜歡在無聊的地方起作用。
而何誠整天和這幫人混一起打籃球，不知不覺也有些混熟了，幾人也開始聊一些話題。
“何老弟你怎麼賣力？”
說這話的人被稱作胖子，此時正坐在籃球架基站上喘氣休息，而何誠還在場上活躍。
何誠剛投了個漂亮的三分球，聽後便回道：“我現在覺得籃球也挺有意思。”
這句話還真是他的真心話。
相信大家都有這種情況，一開始對某件事很抗拒（比如臭豆腐、比如甜豆腐腦、比如軍訓時往鞋裡塞衛生巾），後麵一嘗試，發現誒呀真香——而這，被稱為真香定理，又叫王境澤定律。
“我覺得未必，嘿嘿。”另一個叫包舉的男生笑了兩聲，“我覺得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什麼意思？”
胖子好奇問道。
包舉沒有回答，而是朝一個方向努了下嘴，然後道：“喏，你看那邊。”
眾人不由他指示的方向，何誠也好奇望去，看到一個一臉嚴肅，身材高挑的女生在向這邊走來。
班長？
對了，今天是班長搞衛生來著。
班長雖然向這邊走來，卻沒有上來搭話，而是選擇遠遠站在旁邊看。
都說打籃球時漂亮女生的注視會讓男生士氣上升30個百分點，何誠卻覺得自己頂多上升了5個百分點，不過由於跟他打籃球的這幫家夥一個個故意漏防，還是讓他一連進了幾個球。
這幫家夥真無聊啊！早知道就把柳小葉帶過來了啊！
因為被柳小葉盯著打球很不自在，所以擺脫了一開始跟陸貫兩人的單獨輔導後，何誠就禁止她繼續圍觀了，現在看來好像是個錯誤。
休息換人的時候，班長過來搭話了。
“我看你打得還不錯，上次怎麼說不會打籃球？”
她的雙目中略微透出驚奇的神采。
讓何誠有點享受班長的這種眼神，就在他準備開口吹噓自己天賦異稟拳打喬丹腳踢科比時，旁邊有人開口調笑道：“何老弟可沒騙你，他為了你這幾天拚命在努力。”
我擦，你們這幫打籃球的壯漢怎麼也跟女生一樣八卦啊！難道是運動導致荷爾蒙分泌太多了無處發泄了嗎？
班長聽到後，麵色沒有太多變化，隻是道：“嗯，你現在也是班乾部，為了班上的榮譽就努力一下吧。”
居然轉移話題了，把努力對象從自己轉移到班級了。
此時何誠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好點了點頭。
班長又懷著一絲期望問道：“我看你剛才挺厲害的，第一名有指望嗎？”
雖然前六名都有獎，但第一名除開無聊的獎狀外還有一麵錦旗，所以象征意義完全不同。
何誠搖頭。
開什麼玩笑，雖然我投球挺強，但我們班上沒有強力的搶斷或者籃板來提供球啊！除非把這裡的兄弟借兩個還差不多，比如在那喘氣的胖子就很強力，不僅身手靈活而且體積龐大。
班長看上去有點泄氣，不過沒有強求：“好吧，那你加把勁。”
何誠心道其實班長你假如答應拿到第一名的話換上貓耳女仆裝，然後萌噠噠的喊我一聲主人或者哥哥，說不定我會士氣爆棚，哪怕用上卑鄙的場外手段都要取得第一名。
不過他沒敢說出口，一方麵怕被鄙視，另一方麵不是通過正常途徑取得錦旗，想必班長也不會稀罕。
於是班長就這麼走了。
居然真就這麼走了啊！雖說不太指望，但居然連句鼓勵都沒有還是很傷心啊！
——————
這世界上的變態比何誠想象的多，他昨天掛在閒魚上的襯衫，今晚就有人來下單了。
原本何誠還擔心會不會有人質疑怎麼一口氣賣這麼多，結果顧客比他想象的還要變態，問的重點壓根不是這個。
黑子：【老板，圖片上的這件在這堆衣服裡麵嗎？】
何誠汗而打字：【是的，親】
其實那件麋鹿圖案的襯衫並不在裡麵，而是作為報酬送給了白惹塵，但好在同款的有很多，糊弄過去很容易。
在何誠打完這行字後，他手機上便彈起了一條來自閒魚的浮窗。
【有人下了一個訂單，請及時處理。】
何誠點進去一看，震驚發現一百件襯衫居然一口氣被買光了，
這麼爽快？
這年頭變態都這麼有錢的嗎？？？
黑子：【圖片上的那件記得單獨包裝。】
何誠懷著一絲罪惡感打字：【好的，親】
聊天結束。
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把一百件襯衫都處理掉了，何誠內心有點複雜。
從某種意義上算坑人，但其實又不算坑人，畢竟那批襯衫他是按成本價賣的，真要說還是對方賺了不過也算是利用了彆人的小心思就是了。
於是為了洗刷罪孽感，何誠去雜物間裡挑了件一模一樣的麋鹿襯衫，然後用熱水浸泡並加入藍月亮洗衣液，親手搓洗十五分鐘後掛到陽台晾曬，打算明天再包裝起來發快遞。
這樣很有儀式感的一番舉動後，何誠內心的罪孽感消失了很多。
目睹了全過程的白惹塵冷冷道：“簡直跟分明在外玩了一天，回家卻故意把書弄亂裝作認真學習了一樣愚蠢。”
何誠頂嘴道：“不然怎樣，把你穿過的那件貢獻出來？”
“真想減輕負罪感，不如自己穿一遍如何？”白惹塵指了指門口，冷笑道，“彆忘了還要出門跑幾圈，讓汗液浸透襯衫的每一個角落，這才稱得上原味襯衫——反正一般人也分辨不出汗味的不同。”
臥槽誰會那麼做啊！誰特麼希望穿過的衣服被可能是變態大叔的家夥聞來聞去，甚至拿去做不可描述的事啊！一想到那副場麵，我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啊！
哢嚓——
就當兩人又在幾乎是例行的吵架時，門鎖哢嚓一聲響了，跌跌撞撞的鑽進來一個有點眼熟的邋遢大叔——正是這個家的主人何山中。
？？？
何誠大驚。
怎麼今天這麼早，一般不是快八點才到家嗎？還有這酒味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