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孫帥這小子在想啥,反正他眼珠子一轉,湊到孫詩久耳邊低聲囑咐了兩句。之後留下句“那你們好好聊,我有事走了。”,便留下一臉懵逼的何誠和低著個頭的孫詩久走了。
喂!什麼意思啊!
場麵一時很尷尬,特彆是孫詩久居然老實呆著不動,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讓何誠更尷尬。
雖然有點同情孫詩久,遇上這種老哥真是倒八輩子黴。。
但何誠決定無視之。
畢竟有位大師說過,對女性的憐憫和同情,往往是男性淪落的開始。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啥也不管,正所謂他強任他強,我玩托比跑台了,總之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蒙頭直接回家。
於是何誠邁步便走,而孫詩久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彆跟著我。”
何誠停下說了一句,便快步跑起來。
哼,區區女人是不會讓我動搖的。
一口氣跑到道路儘頭時,何誠趁拐彎偷偷回了個頭,發現孫詩久還站在剛才的地方。
喂!怎麼還站著,我都走了你就回家啊!難道是還沒反應過來嗎?
算了不管了,趕緊回家吃飯。
換鞋,盥洗,洗米煮飯。如此一番操作後時間已經過去十餘分鐘,算上剛才路上的拖延,二十分鐘應該有了。
“就算再聽話,孫詩久也該回家了吧?”
如此想著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道驚雷。
轟!
灼眼的白光瞬間照亮略顯昏暗的室內,一道穿透力十足的雷聲響徹雲霄。
雨來了。
由無到有,由小到大,西裡乓啷的雨點砸在屋頂、陽台,以及街上。
何誠嘴角抽搐。
糟糕,有種不妙的預感怎麼辦。
“啊哈哈,天氣還真是奇妙呢,明明夏天已經過去,還真是任性的天氣啊。”何誠用毫不相乾的打岔轉移注意力。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怎麼想那家夥也該回家了吧?
“今天作業還挺多,得趕緊寫。”何誠嘴上無意義的重複著些話。
孫詩久就算再相信他哥,應該也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吧?肯定已經回家了吧?
就算沒回家,應該也帶傘了吧?
然而何誠一想到孫詩久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以及眼神裡的楚楚可憐,還有之前一些很傻很天真的發言,不由擔心起來。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吧?
“啊啊啊,煩死了,看一眼不就好了!”
何誠煩躁到了,於是他乾脆的抓起一把傘就往外跑。
這場雨真的很突然,大街上有很多倒黴蛋,大多躲在屋簷下避雨,也有猛男冒雨狂奔。但像何誠這樣撐著傘還狂奔的確實沒見到。
當何誠一口氣撐著傘來到小區門口時,他沒在原先的地方看到孫詩久。
沒見到人的何誠反而很高興,他鬆了一口氣,笑道:“切,害我這麼擔心跑過來,我就說沒那麼笨”
話還沒說完呢,不遠處的屋簷下便傳來一句怯生生的“學長”。
孫詩久縮在屋簷下躲雨。
確實呢,不會笨到淋雨,而是躲在屋簷下嗎有什麼區彆啊笨蛋!
何誠煩躁萬分的走進屋簷,問道:“孫帥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孫詩久絲毫沒隱瞞道:“哥哥說待會先聽學長的,說去哪就跟著。”
這種開玩笑一樣的話也聽嗎?
何誠恨鐵不成鋼道:“你為什麼聽話?難道你哥讓你去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不是什麼我都聽的。”孫詩久解釋道:“因為學長是好人。”
出現了,那兩個不能提的字眼。我真的翻臉了!!!
“抬頭。”
命令完後,何誠將身體湊近,用100純度的凶惡目光瞪著孫詩久的雙眼,狠狠道:“看清了嗎?這張凶殺犯的臉,純正的壞人。”
“用外貌來評價人是不對的。”孫詩久弱弱反駁道。
尼瑪怎麼這時候硬氣起來了,最不該硬的時候硬了啊!快給我老實聽話,標簽化的性格才能讓人印象深刻,變來變去會讓人印象模糊的啊混蛋!
在腦內進行毫無意義的吐槽後,何誠理了理思路,道:“聽好了,不光是外表,我的內心也是殘暴、貪財、好色、不思進取的惡人。”
雖說詆毀自己不太好,但何誠是真不太想跟那個叫孫帥的沾上關係,再說孫詩久也未免過於呆萌了點,實在容易鬨出什麼麻煩。
“可是,可是。”孫詩久囁嚅道,“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明明那麼受氣,卻在莫名其妙的小事上莫名其妙的固執,真麻煩啊
“哼,那是偏見。”何誠冷哼一聲,“壞人怎麼不能說自己是壞人?要真正邪惡的人向來不忌憚於承認自己的邪惡,反而會直言不諱的承認。聽好了,我就是那種純粹的惡人,就算是稱為邪惡化身也不為過!”
聽到何誠的話,孫詩久困擾的撓了撓臉頰道:“總感覺學長是在刻意這麼說,想把我趕跑難道學長討厭我嗎?”
不,我隻是單純不想和你哥扯上關係罷了,那家夥才是真正的壞蛋,連親妹都能出賣的那種啊。
何誠沉思兩秒,覺得直接說肯定沒用,於是打算曲線救國。
“因為你在我旁邊會很危險!”何誠嚇唬道。
“危險?”
都到這地步,何誠乾脆也就破罐子破摔,什麼臟水都往身上潑了。
“沒錯,我是一名好色之徒,一直對你的大胸部圖謀不軌,再加上你這麼好欺負,隻要稍稍有點機會我就會立刻動手!”何誠怕孫詩久不信,繼續添油加醋道,“我已經對班上的一名女同學下手了,那家夥也是一臉呆萌很好騙,現在我已經成功把她騙到手,每天都在肆意欺淩和玩弄,你要是不聽勸就是這個下場!”
孫詩久似乎被震驚,一時久久沒有回應,不過倒是把頭深深低了下去。
ok,計劃通。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何誠見事情解決,心情大好的提議。
畢竟這還下著大雨呢,早知道就帶兩把傘了。
孫詩久回神,驚慌道:“難道,難道學長這就要動手了嗎?”
何誠:
“暫時還沒這個打算。”何誠臉色有點微妙。
孫詩久居然後退了小半步道:“可是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
“不,我說了我會承認的。”
“所以學長真的要動手了嗎?”孫詩久害怕的捂住了胸口。
“”
混蛋!女人都是群不講理的家夥!
感受到孫詩久的驚懼,何誠心頭堵得慌,索性把手中傘塞進了對方手裡。
“接著。”
待孫詩久反應過來時,何誠已經消失在磅礴大雨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