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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常青離開會客室之後,驢二望著段震,說道:
“宋六怎麼說的嗎?”
段震道:
“宋六這家夥明明是個軟蛋,但嘴巴卻很硬,不承認他是地下黨,我問他,是不是對高長廷進行釣魚執法,才拉攏高長廷加入地下黨,他卻說他不認識高長廷,根本沒拉攏過。”
“宋六這家夥,甚至不知道什麼是釣魚執行。”
段震說到這裡,望著驢二,小心翼翼的說:
“趙先生,咱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高長廷為了自己活命,隨便誣蔑了一個人,宋六隻是個倒黴鬼。”
驢二笑了笑,說道:
“段副局長,你關押了周長廷一個多月,應該用了不少手段,他像是軟骨頭嗎?”
段震搖搖頭,說道:
“不像,他骨頭硬的很。”
驢二道:
“對啊,高長廷不是軟骨頭,卻把宋六供出來,你說宋六是無辜的嗎?就算高長廷要誣陷一個人,但他為什麼不誣陷彆人,偏偏誣陷宋六?”
“宋六肯定有問題!”
段震點點頭,說道:
“那好,我再安排加大審訊力度。”
“對了,趙先生,徐長昆去特高課找您了嗎?”
驢二說道:
“找了,徐長昆當然說他內弟不是地下黨了,要求我和山田大尉出麵,命令你放人。”
“但我和山田大尉早就商量過了,不能這麼快就放人,不然,抓了一個抗日分子,有人一求情,就把人放了,那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
“段副局長,你放心的審訊,我和山田大尉會為你撐腰。不過,加大審訊力度可以,最好不要鬨出人命,看看差不多了,如果宋六還不招,那就算了,不要再打了。”
“這個力度,你能掌握好嗎?”
段震道:
“趙先生您放心,我能掌握好力度,既讓宋六受受苦,又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驢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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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山田大尉和徐長昆出城去抓共軍的武工隊了,大約會在淩晨以後回來,我和山田大尉答應徐長昆,等他們回來之後,就釋放宋六。”
“段副局長,現在快八點了,也就是說,你還有五六個小時的審訊時間,如果在這個時間段,你沒審出什麼,那就白忙乎了,我們要放人,如果在這個時間段,你能讓宋六開口,那麼,徐長昆來了也沒用,甚至,如果徐長昆就是宋六的同黨,咱們就把徐長昆抓了。”
驢二說到這裡,笑眯眯的看著段震,又說道:
“段副局長,你能不能坐上便衣隊長的位子,就看這五六個小時的審訊力度如何掌握了。”
段震道:
“我明白。趙先生,我現在就去審訊室,安排他們加大審訊力度,等我回來之後,我請您到對麵的飯館吃飯。”
驢二道:
“局裡有食堂嗎?”
段震道:
“有是有,就是太難聽了,不能委屈您----”
驢二笑道:
“沒關係,我這個人不挑食,有酒有菜就行。咱們不下館子了,你派人到食堂弄幾個菜,咱們就在這裡吃吧,一邊吃,一邊等審訊結果。”
段震道:
“那行,我這去安排。”
段震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兩個警察,警察用托盤送來了六七個菜,段震又回自己的辦公室拿了兩瓶白酒,有酒有菜了。
驢二又派人把常青喊過來吃飯,段震也安排了一個中隊長做陪,他們一共四人,邊吃邊聊。
在飯局開始之前,驢二叮嚀過段震,雖然常青和中隊長是自己人,但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太多內情,所以在吃飯的時候,不要說不該說的話,隻聊些不敏感的東西就行了。
段震還以為這是趙先生拿他當自己人了,很是高興。
四人正喝得高興,聊得開心,忽然一個小警察慌裡慌張的跑了進來,連帽子都歪了。
段震看到小警察慌張的樣子,有些不高興了,嗬斥道:
“乾什麼慌裡慌張的,沒看到趙先生在這裡嗎?沒規矩!”
小警察賠罪似的向驢二笑了笑,又麵對著段震,也不說話,隻是擠眉弄眼,向段震使眼色。
段震已喝了不少酒,反應有些遲鈍,一時沒會意,罵道:
“乾什麼擠眉弄眼的,有話就說,就屁就放。”
小警察無奈,隻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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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來了,就快到了。”
段震臉色一變,立即清醒了許多,連忙站起身子,對驢二說道:
“趙先生,你們先喝著,我老婆來了,我去看看。”
段震說完,不等驢二回應,就匆匆走了。
中隊長一樂,壓低聲音對驢二說道:
“趙先生,您彆見怪,我們段副局長有‘懼內’的毛病,嫂夫人對段副局長看管甚緊,估計是段副局長沒回家吃晚飯,嫂夫人以為段副局長找相好的去了,所以才來‘查崗’了。”
驢二知道,段震的老婆名叫許紅珠,縣長許長宗的女兒,是個心狠手辣的惡婆娘,曾經用墮胎藥打掉了謝玉瑩肚子裡孩子,在謝玉瑩痛苦之時,再逼迫段震殺死謝玉瑩,可謂是惡毒之極。
驢二這次來榮成,不隻是要殺段震,還要殺許玉珠,把這一對惡毒的狗男女,全都殺死,既為謝玉瑩報仇,也是為民除害。
這時,驢二聽到走廓中傳來一個女人響亮的聲音,大聲說道:
“段震,你為什麼不回家吃飯,也不打個電話回家?你是不是忘了我立下的規矩?”
接著就聽到段震低聲哀求的聲音:
“你小點聲音,彆嚷嚷,我在接待上司。”
許紅珠的聲音仍然很大:
“大晚上的接待什麼上司,我不信。”
段震仍然低聲哀求道:
“我沒騙你,今天有個大案子,上司在督查案子,晚上加班。”
許紅珠冷哼道:
“我不信,我要親眼看到才信,要不是你的上司,要是不三不四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紅珠說著就向驢二這邊走了過來,段震想拉拉不住,隻能哀求道:
“你瘋啦,這是警察局,不是家裡,你彆在這裡胡鬨,驚嚇了上級可不得了,人家可是從煙台來的大官----”
許紅珠冷哼道:
“什麼煙台來的大官,能比俺爹還大?你少拿大官壓我,我才不怕你們當官的。”
許紅珠和段震的聲音,向會客室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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