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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二把他所知道的關於宋賓的情況,全都告訴了高長廷,又告訴高長廷應該如何“招供”,才能讓人信服。
說完之後,驢二就讓高長廷坐在客廳喝茶,他則起身向院子走去。
院子中,常青正在陪段震聊天,看到驢二從客廳出來,段震連忙走過來。
段震一直擔心高長廷告他的狀,說他公報私仇,但他認為,隻要他堅持不承認公報私仇,堅持高長廷就是抗日分子,趙先生一個外來人,不會因為高長廷而懲罰他,畢竟他上麵還有縣長嶽父撐腰。
驢二等段震走近之後,笑了笑,說道:
“段副局長,我剛才為了讓高長廷相信我會救他,故意在他麵前演了場戲,對你的態度有些不好,請你不生氣。”
段震連忙說道:
“不會不會,趙先生您客氣了。”
驢二說道:
“我不瞞你,我從威海過來的時候,高長廷的兄長高長遠,托我把高長廷救出來,高長遠說,高長廷是被你和許縣長誣陷,公報私仇----”
段震剛要分辨,驢二一揮手,阻止段震開口,他繼續笑著說道:
“你不用說什麼,我不相信高長遠的話,我認為,你和許縣長不會胡亂誣陷,高長廷肯定是有問題,你才把他抓起來的。”
段震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說:
“趙先生真是明察秋亮,慧眼如炬。”
驢二道:
“我和高長廷說好了,隻要他肯招供,供出彆的抗日分子,我就把他無罪釋放----”
段震連忙說:
“趙先生,就算他供出彆的抗日分子,也不能釋放他----”
驢二用奇異的眼神,斜眼瞅著段震,笑眯眯的說:
“段副局長,你好像又在教我做事?”
段震心頭一涼,連忙說道:
“不敢不敢,卑職不敢。”
驢二笑道:
“段副局長,高長廷是不是真的抗日分子,你和我都心裡清楚,咱們就不要挑明了吧?我讓他招供一個抗日分子就釋放他,是給你一個台階下,你要不見好就收,那我隻能把這件事,上報給一場少將和煙台市局的段局長,請他們來評判了。”
段震連忙說道:
“趙先生,這種小事,沒必要驚動一場少將和段局長,咱們處理就行,不,您處理就行,我一定遵守命令,配合您的調查。”
驢二笑道:
“這就對了嘛,你沒有高長廷抗日的證據,總把他關著,他的兄長高長遠一直為他喊冤,影響不好,榮成和威海是鄰縣,你們榮成警察局和他們威海便衣隊鬨矛盾,不利於團結。”
“現在,高長廷服軟了,屈服了,願意供出彆的抗日分子,你就沒必要揪住他不放了,我對高長遠也算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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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你可以放心,高長廷被釋放之後,我也不會讓他官複原職,他不能繼續在縣政府當差,就不會對你嶽父形成什麼威脅。”
段震雖然不樂意,但也隻好答應,說道:
“趙先生您說得是,我聽您的。”
驢二道:
“那就好,咱們一起去聽聽高長廷的口供吧。”
驢二和段震走進客廳,高長廷看到段震,臉色一變,眼神中露出憤恨的光芒。
驢二看了高長廷一眼,淡淡說道:
“高長廷,段副局長來了,你有什麼要說的,現在就說出來吧,段副局長已經同意了,隻要你招供,段副局長就按你戴罪立功處理,把你釋放。”
說到這裡,驢二看向段震,說道:
“段副局長,是不是?”
段震隻好點點頭,對高長廷說道:
“高長廷,趙先生和我都同意了,隻要你招供出彆的抗日分子,就放了你。”
高長廷說道:
“好,我招,我不是抗日分子----”
段震剛要發火,但被驢二淩厲的眼神阻止了。
驢二冷冷說道:
“段副局長,聽高長廷說完。”
段震隻好耐心的聽下去。
高長廷繼續說下去:
“我雖然不是抗日分子,但有一個抗日分子,曾經試圖拉攏我加入他們地下黨。”
驢二問道:
“他為什麼要拉攏你加入地下黨?”
高長廷道:
“因為我那時候還在縣政府工作,是辦公室主任,算是大官,他說,我的職務,可以幫助他們掌握到日偽的行動,對抗戰有利。”
驢二道:
“他拉攏你的條件是什麼?”
高長廷道:
“他說,我在和許長宗爭縣長的時候失利了,沒當上縣長,但隻要加入他們,幫他們打鬼子,他們就讓我做他們共軍的縣長,好像正式職務是抗日民主政府榮成縣縣長。”
驢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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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了嗎?”
高長廷搖搖頭,說道:
“我還沒同意加入他們,就被段震抓起來了。趙先生,我真冤枉,我沒幫他們地下黨做過任何事,我不是抗日分子。”
驢二道:
“好,我暫且相信你,拉攏你的那個地下黨,是什麼人?”
高長廷道:
“他叫宋賓,是便衣隊的人。”
驢二轉頭看向段震,說道:
“你認識便衣隊的宋賓嗎?”
段震微一沉吟,皺起了眉頭,說道:
“便衣隊隊長徐長昆的小舅子,好像就叫宋賓,他就在便衣隊工作。”
驢二假裝一愣:
“啊,徐長昆的內弟是地下黨?”
他轉頭盯著高長廷,嚴厲的說:
“高長廷,你不要誣陷好人,宋賓真是地下黨嗎?”
高長廷見驢二一本正經的樣子,心想:
“宋賓是不是地下黨,你不是比我更清楚?要不是我早知道你的陰謀,看你的樣子,還真會被你騙過了,你的演技真好!”
高長廷當然不能揭穿驢二,隻好昧著良心說:
“我沒誣陷他,他真來拉攏我加入地下黨了。”
驢二轉眼看著段震,說道:
“這一下麻煩了,如果徐長昆的內弟是地下黨,隻怕徐長昆也有嫌疑。”
“當然啦,也有可能,宋賓並不是地下黨,隻是想試探一下高長廷會不會投靠地下黨,這是釣魚執法。”
段震點點頭,說道:
“對,咱們皇協軍的幾個部門,如果發現有人意誌不堅定,有投靠軍統或地下黨的傾向,就會派人假扮成軍統或地下黨,試探這些人會不會真的加入,進行所謂的‘釣魚執法’。”
“趙先生,要不要把徐隊長和宋賓,一起叫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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