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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勝從自己的腰中,掏出一把手槍,說道:
“趙先生,手槍,我有,但一槍結果了這狗日的,太便宜他了,借我刀一用。”
驢二把刀子遞給沈長勝,說道:
“沈老板,你慢慢來,我到院門外等你。”
驢二走出堂屋門,為了防止鄭友叫喊的聲音太響,他把房門關上,走出院子。
院門的轎車上,坐著刀子哥和孫興,挾持著坐在中間的楊秀玉。
驢二先不上車,而是榜著門框,掏出一根香煙,悠閒的吸著。
驢二聽到,從堂屋中傳出沉悶的痛苦呻吟,他知道,沈長勝為了防止鄭友叫喊,把鄭友的嘴巴堵上了。
痛苦的呻吟持續了十多分鐘,沈長勝才滿身血汙的走了過來。
驢二雖然沒看到沈長勝如何折磨鄭友,但看到鄭友臉上衣服上全是濺到的鮮血,也可以想像到殘酷之極,他對鄭友這種惡人,毫不憐憫之色,所以才把親手殺死鄭友的機會,讓給了沈長勝。
沈長勝殺害了殺女仇人,如同虛脫一般,他臉色毫無喜悅之色,隻有疲憊和悲哀,他腳步沉重的走過來,把手中的刀子,在自己的血衣上抹了抹,遞給驢二,有氣無力的說道:
“趙先生,謝謝你替我完成心願。”
驢二接過刀子,說道:
“不客氣。沈先生,我先帶您回府上換件衣服,再去便衣隊錄口供吧。”
沈長勝點點頭,說道:
“好,麻煩你了。”
沈長勝用充滿怨恨的目光,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楊秀玉,就坐到副駕駛員的位置。
驢二開著轎車,拉著眾人到了沈府,沈長勝回去換衣服,眾人在車上等著。
過了一會,沈長勝換了乾淨衣服,吩咐一個司機開車,跟著驢二的轎車,向便衣隊行去。
到了便衣隊,驢二帶著眾人到了高長遠的辦公室,讓高長遠給沈長勝和楊秀玉分彆錄了口供。
高長遠聽了口供,又驚又奇,想到這個案子竟然如此曲折離奇,但他也為孫興能洗脫抗日分子的“罪名”感到高興,他和孫興是朋友,當然不想孫興被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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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楊秀玉的口供,再加上沈長勝的旁證,鄭友和楊秀玉合謀奪取沈長勝的財產,殺害沈小姐一案,與鄭友誣陷孫興是抗日分子一案,全都告破了。
有了楊秀玉的口供和沈長勝的作證,孫興在便衣隊的案子就銷了,又可以回警察局繼續做警察了。
驢二讓孫興拿著楊秀玉的口供,帶楊秀玉和沈長勝一起去警察局結案。
等孫興等人走後,驢二這才鬆了口氣,這個案子,終於完結了,他既救了孫興和孫浩父子,又除掉了鄭友這個鐵杆漢奸,也算不虛此行。
驢二一放鬆,才忽然想到,他這次來威海,主要是為謝玉瑩出氣,收拾韓成君的。
他從昨天傍晚到了威海,一直到今天下午,差不多快二十四個小時,一直在想著如何營救孫興,懲治鄭友,把韓成君的事拋到腦後了,現在一放鬆,才想到韓成君的事。
驢二問高長遠:
“噯,高隊長,那個韓成君抓過來了嗎?”
高長遠連忙說:
“趙先生,您昨晚下了命令之後,高超就帶人去抓韓成君了,韓成君沒在家,在榮成那邊,高超叫他太太給榮成那邊打電話,叫他趕緊回威海。”
“韓成君是今天下午回到的威海,他剛到家門口,還沒進門,高超就把他揪回來了,現在關在牢房裡。”
“您剛才一直在忙孫興的案子,我沒顧上得向您彙報,現在您有空了,要提審他嗎?”
驢二道:
“先不提審,關著吧,不要讓他太舒服了,也不要太難為他。我有些累了,回房去休息一會。”
高長遠道:
“趙先生,今天晚上,我請您吃飯吧,您先回屋休息,等天黑了我請您一起去飯館。”
驢二答應了,和刀子哥一起回到客房休息。
驢二還真累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真的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孫興在門外敲門,驢二才醒了過來,他看到窗外已經黯淡下來,天色快要黑了。
驢二打開房門,請孫興進來,隔壁的刀子哥聽到孫興敲門的聲音,也走了過來。
孫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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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呂,我帶著楊秀玉和沈老板到警察局銷案,案情大白,我可以繼續做警察。沈長勝向淩局長推薦我,做二中隊隊長,就是接任鄭友的職務,被我拒絕了。”
刀子哥在旁邊說道:
“孫叔,你為什麼拒絕當官?”
孫興苦笑著搖搖頭,說道:
“當官了,就要抓抗日分子,我不想抓抗日分子,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普通小警察,隻負責偵破凶殺案,不負責抓捕抗日分子,樂得清靜。”
驢二笑道:
“也是,不當官有不當官的清閒,孫叔,沈老板承諾的一千塊大洋的賞金,兌現了嗎?”
孫興道:
“兌換了,但我沒要那麼多,我隻要了兩百塊大洋,一百塊大洋,留著給我兒子以後讀書當學費,一百塊大洋,送給曲雲,讓她為丈夫治病。”
刀子哥笑道:
“孫叔,你是不是被關了一天,腦子變糊塗了,怎麼放著好好的一千塊大洋不要,隻要二百塊大洋?”
孫興搖搖頭,說道:
“我不是糊塗了,而是清醒了。我當初破這個案子的時候,雖說是要為沈小姐查出真凶,但也真想拿到這一千塊大洋的賞金,才這麼有乾勁。”
“但當案子破了之後,我才發現,一切都是錢多惹的禍,如果沈老板不是大富商,鄭友和楊秀玉就不會打他的主意,謀他的家產,他的女兒就不會被殺,所以,錢多了未必是好事。”
“如果我真要了一千塊大洋,我這一千塊大洋來的太容易了,會招人眼紅,打我的主意,惹禍上身,再招來歹徒綁架小浩,索要贖金,那就麻煩大了。”
驢二笑道:
“孫叔你是活明白了,有時候的確財多了招災,不過,你隻留下一百塊大洋,會不會太少了,不夠用的?”
孫興笑了笑,說道:
“怎麼會不夠用,我還擔心太多了,仍然會招人眼紅,引來災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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