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等人回到旅館之後,等得心急如焚的秀蘭連忙迎上來,詢問驢二的安危。
當九兒告訴秀蘭,山崎大佐已死,陳強已死,驢二隻是被軟禁著,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和唐鳳池正在齊心協力,共同想辦法營救驢二的時候,秀蘭長長鬆了口氣。
九兒臉色凝重的對秀蘭說道:
“秀蘭,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救二子出來,不過,需要你的幫助。”
秀蘭連忙道:
“隻要能救出二哥,讓我做什麼都行,用我的命換也行!”
九兒微微一笑:
“傻丫頭,知道你對你二哥好,但現在還不到你換命的時候。”
秀蘭的臉色一紅,說道:
“九兒姐,你讓我做什麼?”
九兒道:
“我要你調製幾種藥,一種是馬上致命的毒藥,這種毒藥,不需要調製解藥。”
“另一種毒藥,並不需要立即致命,在幾個小時之後發作,這種毒藥,需要調製出來一些解藥,如果沒有解藥,就會疼痛異常,立即致命。”
“秀蘭,你能做到嗎?”
秀蘭微一沉吟,說道:
“如果隻調製立即致命的毒藥,比較容易,但三五個小時發作一次,而且要配出解藥,工藝就比較複雜了,不過,我可以做到,隻是需要時間。”
九兒道:
“明天中午之前,做出來就行。”
秀蘭道:
“需要多少藥量?”
九兒道:
“立即致命的毒藥,有個三五丸即可。三五個小時發作的毒藥,隻給一個人服用,你認為需要多少量?”
秀蘭微一沉吟,說道:
“一丸足夠了,解藥同時也是毒藥,吃了解藥,雖然可以解了前麵的毒,但又同時又中了毒,需要不停的服用解藥,就如同鴉片,既是解藥,又是毒藥,除非,你讓我再調製最終極的解藥,不然,永無儘頭。”
九兒笑道:
“就是要這種效果的。秀蘭,二子能不能活著回來,就看你的了!”
秀蘭轉身而去,運用全部的知識和智慧,開始調製毒藥和解藥。
九兒待秀蘭走後,問旁邊的刀子哥:
“刀子哥,小銅錘還沒回來嗎?”
刀子哥搖搖頭,說道:
“沒有。九姑娘,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他又去做什麼了?”
九兒道:
“我派他去盯梢一個人,應該也快回來了。刀子哥,你在外邊放哨吧。”
刀子哥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房間中隻留下九兒和杏兒,以及鮑仇了。
九兒倒了杯水,放到鮑仇的麵前,又為自己倒了杯水,杏兒不敢勞動小姐,連忙接過茶壺,自己為自己倒上。
九兒望著鮑仇,溫柔而有力的說道:
“小弟弟,你現在可以把你的身世,以及你的仇敵,告訴我了!”
鮑仇點點頭,拿出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懷著悲憤仇恨的心情,用鉛筆寫出了他的悲慘經曆。
鮑仇的確姓鮑,但不叫仇,而是叫鮑小魚,是昆崳山東邊的文登縣人,也屬於煙台。
鮑小魚今年隻有九歲,他家在昆崳山東邊的一個名叫界石鎮的鎮上,父親鮑啟光是鎮中學的校長,母親是教師,姐姐鮑小慧在鎮中學讀書,鮑小魚在鎮上的小學讀書。
一家四口,本來生活的其樂融融,但想不到大禍卻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由於界石鎮比較大,而且在地理上有一定的軍事優勢,所以在鎮上有一個保安中隊的駐軍。
以前,保安隊的紀律比較嚴明,對附近的百姓沒有太大的侵犯和傷害,鎮上居民的生活比較平靜。
但在兩年前,保安隊的隊長換了個人,新保安隊長名叫商海豹,原是海盜出身,後來受了政府的招安,怎麼搖身一變,成了保安隊長。
商海豹帶了一支親兵,這支親兵都是跟他做過海盜的兄弟,雖然做了保安隊員,但惡習難改,在鎮上強搶豪奪,引起不小的民憤。
商海豹雖然依然有海盜的惡習,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受了招安,不能做的太過份,不然上麵會鎮壓他,他對部下也有過一些約束,但並不嚴厲。
商海豹的小舅子,最為作惡多端,欺男霸女,商海豹又怕老婆,對這個小舅子,也難以管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商海豹的小舅子名叫陳火火,從十多歲就跟姐姐姐夫做海盜,不但凶橫,而且貪淫好色,不但喜歡逛窖子,還喜歡強搶民女。
界石鎮附近有不少良家婦女,受過陳火火的淩辱,隻是懼怕商海豹的勢力,不敢聲張,更不敢上告。
這讓陳火火更加有恃無恐,在界石鎮橫行霸道。
鮑小慧是個初中生,剛滿十六歲,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再加上父母都是文化人,有一種文化的薰陶,使得鮑小慧美麗而智慧。
陳火火打上了鮑小慧的主意。
有一天,鮑小慧放學之後,陳火火開著一輛軍車,把鮑小慧從校門口擄上車,拉走了。
鮑小慧的同學,趕緊向鮑啟光報告,辦公室的幾個男老師都義憤填膺,拿起教鞭和板凳,就跟著鮑啟光追了過去。
陳火火並沒把鮑小慧拉到保安隊的據點,他擔心姐夫訓斥他,破壞他的好事,他把鮑小慧拉到鎮子外麵的小樹林,準備施暴。
鮑啟光等人迅速趕到,在陳火火沒有得逞之前,保住了鮑小慧的清白,並把陳火火暴打了一頓。
陳火火當時隻顧著扒鮑小慧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拿槍,就被幾個老師按住了,一頓暴打,差點沒被打死。
要不是鮑啟光擔心打死陳火火,鬨得不可收拾,阻止了老師們的暴打,陳火火就被老師們活活打死了。
衣衫破爛,在反抗中遭遇暴力毆打的鮑小慧,被父親和老師送回家中,受到驚嚇的她大病一場。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陳火火,被聞訊趕來的保安隊員,送回了保安隊據點,同樣大病一場,差點丟了小命。
這件事,鬨得極大,極為轟動。
陳火火的姐姐命令丈夫商海豹,帶上保安隊員,把鮑啟光全家殺光,為弟弟報仇。
幸好商海豹還有些人性,自知理虧,不敢殺鮑家人,以免上級追查,但他卻顛倒黑白,說鮑啟光和老師們暴動,毆打保安隊員還要搶槍,想借政府的手,削奪了鮑啟光中學校長的身份,再對付起來就容易一些。
但鮑啟光也不是沒有關係,鮑啟光的表哥是煙台教育局的官員,和當時文登縣長是好朋友,文登縣長向著鮑啟光,逼著縣保安團長懲罰商海豹。
這件事,鮑家平安無事,受到懲罰的是商海豹和陳火火。
但很快,鮑家人就受到了瘋狂的報複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