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微微一笑,伸手拉過一張椅子,自己悠閒的坐下來,望著陳強,笑道:“強哥,你單方麵取消合作,訂金和情報費,可是要退的。”陳強冷笑道:“是你們違約在先,訂金和情報費,我不會退的。”他搖了搖手中的手槍,轉頭對九兒說道:“九姑娘,咱們還是好聚好散的好,不要把事情鬨得不可開交,你要是收回訂金和情報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言下之意,就是翻臉,開槍射擊九兒等人,抓到日軍那裡領賞。九兒是講信用的人,知道驢二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的確違約在先,她沒有驢二的臉皮厚,不好意思索回訂金,倒不是害怕陳強翻臉。九兒再次苦笑,望著驢二,說道:“你自己惹得爛攤子,你自己收拾。”驢二望著陳強,笑道:“強哥,咱們都是老江湖了,你拿槍嚇唬不住我們,還是收起槍,坐下來好好談談吧,談好了,我不但不收回已經給你的錢,還會再給你一百塊大洋做為酬謝。”陳強搖搖頭,冷笑道:“你就是給我一萬塊大洋,我也不敢要。錢財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驢二眨眨眼睛,笑道:“你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沒命花?”陳強冷笑道:“如果我領你去見日軍大佐,那我就要沒命了。”“你們青龍寨和紅胡子聯盟,為了推選一位盟主,製定了三個任務,那就是盜藥,殺鄧春來,殺日軍大佐,這件事,整個日偽都知道。”“現在,你們青龍寨,已經盜走了藥品,殺死了鄧春來,接下來就是要刺殺日軍大佐,隻要殺了日軍大佐,你們青龍寨的霍三爺,就是盟主了。”“胡少陽,你讓我帶你去見日軍大佐,無非就是要趁機刺殺大佐。”“彆說日軍指揮部的戒備森嚴,你不可能成功,就算你成功了,日軍追查起來,你這個刺客是我領進去的,你認為,日軍會饒了我嗎?我還能活著花你送給我的那點錢嗎?”驢二笑道:“強哥,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但是,你卻太過於小心謹慎了,而且,你高看了我胡少陽。”“盜藥品,殺鄧春來,都是驢二那家夥乾的,不是我胡少陽。我沒有驢二的膽子大,頭腦聰明,我可不敢進入日軍指揮部,刺殺日軍大佐。”九兒和杏兒聽到驢二好像在貶低他自己,其實卻在高抬他自己,不由心中暗笑,但並不拆穿,聽驢二信口開河下去。陳強半信半疑,問道:“既然你不是為了刺殺日軍大佐,為什麼要以青龍寨內奸螃蟹的身份,讓我領你去見日軍大佐?”驢二不答反問:“強哥,日軍為什麼要召見螃蟹從青龍寨過來?”陳強道:“你在隔壁都聽到了,還問我做什麼?”驢二道:“對,我聽到了,你剛才說,召見螃蟹回來,一來是指認驢二,二來,是日軍大佐,要麵見螃蟹,親自向他布置機密任務,連你都不知道日軍大佐要向螃蟹布置什麼任務,是吧?”陳強點點頭,說道:“是。”驢二笑道:“我之所以想以螃蟹的身份,麵見日軍大佐,就是想知道大佐的計劃是什麼,準備怎麼對付我們青龍寨”“強哥,我胡少陽向你保證,見了大佐之後,我隻聽他布置任務,不動手行刺,如果有違誓方,教胡少陽天打雷劈,五雷轟頂,萬箭穿心,不得好死!”九兒和杏兒都心中暗笑,驢二這毒誓發的雖狠,但詛咒的卻是胡少陽,而不是他驢二。陳強卻不知道麵前這個胡少陽,並不是真正的胡少陽,而是驢二,他雖然不太相信“胡少陽”的誓言,但聽“胡少陽”的誓言太毒了,對“自己”太狠了,也信了幾分,但還是不敢答應,隻是猶豫著不說話。驢二眨眨眼睛,又笑著說:“強哥,你怕什麼,你領我進去,我不會露馬腳的,日軍大佐要問我青龍寨的什麼事情,我比段六知道的更多。”“你更不用擔心我會行刺大佐,咱們在見日軍大佐之前,你先搜我的身,進日軍指揮部的時候,日軍肯定還會搜我的身,我手無寸鐵,還怎麼行刺?”陳強雖然聽驢二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有顧慮,說道:“如果你不顧自己的性命,見了大佐之後,就去搶大佐或者警衛的槍,拚著自己被殺,也要殺了大佐,那怎麼辦?”驢二笑道:“強哥,我還沒勇敢到拿自己的命,去換大佐的命。你剛才也說了,掙再多的錢,也要有命花才行。”“我胡少陽是堂堂青龍寨二寨主的大少爺,不是小嘍羅,以後,說不定就是青龍寨的寨主,紅胡子聯盟的盟主,我會為了一個小鬼子,去拚命嗎?”陳強道:“既然你這麼尊重的身份,這麼愛惜自己的性命,為什麼還要冒險去見日軍的大佐?這不合理啊!畢竟,就算你說你是螃蟹,但萬一露出馬腳,還是會被殺死的。”驢二說道:“我自有我的目的。”他轉頭看向九兒,假裝一咬牙,鼓起勇氣的說:“九兒,今天就是拚著被你笑話,我也要說實話了。”九兒當然知道驢二說出來的,肯定不是實話了,她心中暗笑,臉上卻很嚴肅,配合的問道:“你要說什麼?”驢二道:“我胡少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九姑娘,為了得到你九姑娘的芳心!”九兒差點笑破肚皮,但還是裝出驚訝的問道:“為了我?為什麼是為了我?”驢二故意一拍桌子,憤憤不平,充滿“妒忌”的說道:“驢二那家夥沒來之前,咱倆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就愛上你了,你對我也很好,就連你爹都同意了,以後把你嫁給我,把寨主的位置讓給我。”“可是,自從驢二那家夥來到山寨之後,你就變心了,你就喜歡上驢二了,連霍三爺都喜歡他,說他聰明能乾,英俊豐凡,能力超群,還說,要把你嫁給他,把寨主的位置讓給他。”“哼,我胡少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