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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對他的懲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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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二一連捶了十幾拳,感到自己的拳頭生疼,而楊開也被打得昏頭昏腦,腳步不穩,他才停手來,但另一手中的刀子,仍然控製著楊開的手腕。

驢二在停手的同時,也停止了腳步,被他牽動的楊開,站立不穩,搖晃了幾下,跪了下來,麵對著驢二。

驢二用手拉開楊開臉上的衣服,露出楊開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孔,他冷笑道:

“還打嗎?”

楊開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但還是聽明白了這句話,連忙搖頭,頭搖得像撥浪鼓,而臉上的鮮血,隨著他的搖晃,四下飛濺。

驢二又冷笑道:

“她是你的媳婦嗎?”

楊開剛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連忙搖頭,口齒不清的說:

“不是不是不是。”

正在這時,有兩個警察,分開圍觀的眾人,擠到了前麵。

一個警察喝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朵兒有些緊張,眾人也很緊張,擔心警察會把驢二以“打架鬥毆”的罪名抓起來。

驢二卻毫無懼怕,神情自如,對警察說道:

“自己人。”

警察一怔,問道:

“什麼自己人?你是哪個轄區的?”

驢二反問:

“你是哪個轄區的?”

警察說道:

“東城派出所。”

驢二向這個警察一招手,示意警察靠近一些。

警察向驢二靠近了。

驢二在警察的耳朵邊,低聲說:

“我是便衣隊的,噓,彆聲張。”

日寇組建的便衣隊,是縣城中最神秘也最有權力的單位,就連縣政府和城防軍,都對他們忌憚三分,更何況小小的警察。

警察一聽驢二是便衣隊的,馬上臉上一變,恭敬起來,他也不敢查看驢二的證件,他認為,沒人敢冒充便衣隊。

警察低聲說:

“我不聲張。先生,您在執行皇軍的任務嗎?”

驢二說道:

“不是皇軍的任務,我是替順手替你們警察乾了點活。這三個家夥,有拐賣婦女的嫌疑,你把他們抓到你們東城派出所,好好收拾他們一頓,關上幾個月,再趕出牟平城。”

“對了,我跟你們孫所長是老朋友了,你見了鳳仙,就對他說,這個案子,是我姓呂的乾的,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警察見驢二這麼年輕,竟敢直呼他們的所長為“鳳仙”,顯然職位更在他們所長之上,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點也不敢懷疑驢二是假的,連忙說道:

“呂先生,您放心,您交待的事,我一定辦到,辦得妥妥的。”

驢二這才把刀子從楊開的手腕中抽出來,在楊開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插在自己的腰間。

兩個警察上前,先給楊開戴上手銬,又給另兩個流氓戴上手銬,押著三人就走了。

驢二對圍觀的眾人笑道:

“好了好了,大家夥散開吧。”

眾人紛紛散去。

常春風連忙上前向驢二道謝: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驢二見常春風的臉上滿是青腫,嘴角不停的流血,不知道身上還有沒有傷口,不由大為同情,說道:

“不用謝,你哪裡受了傷?有沒有受刀傷?”

常春風皺著眉頭苦著臉,說道:

“我全身都疼,也不知道哪裡還有傷,楊開那個狗日的,剛才從屋裡把我向外拖,我反抗的時候,他掏出來了刀子,好像在我的身子戳了幾下。”

驢二皺皺眉頭,說道:

“先進屋裡,讓朵兒給你看看。”

朵兒扶著常春風,進了裁縫店的門,又把門關上。

驢二見裁縫店不大,隻有一間房,除了一台縫紉機和兩張椅子,一張占了半個房間的案板上麵,堆放著一些衣服和布料。

在房子中間,有一個布簾隔開,裡麵是為女顧客換衣量衣的空間。

朵兒扶著常春風,進了布簾裡麵。

驢二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他是男人,不方便去檢查常春風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朵兒出來了,低聲對驢二說道:

“驢哥,常阿姨的身上沒有刀傷,楊開是嚇唬她,沒拿刀真捅她,但是打得很重,常阿姨身上有很多腫塊,我在她身上摸過了,有幾處地方的骨頭可能被打開縫了,一觸到,她就喊疼,不過,應該沒斷,不然我能摸出來。”

驢二罵道:

“這個混蛋,剛才我下手還是輕了,應該再打斷他的幾根肋骨,把他的雙腿再廢掉。”

朵兒說道:

“他的兩隻手腕都被你廢掉了,以後也不能再乾重活了,你又讓警察再關他幾個月,對他的懲罰,也差不多了。”

這時,常春風從裡麵走了出來,此時,她已經換了件乾淨的旗袍,也洗過了臉上的血跡,甚至略微施了點脂粉,掩飾臉上的青腫。

驢二說道:

“大姐,你身上有骨頭被打得開縫了,趕緊去看大夫吧。”

常春風搖搖頭,說道:

“沒事,不用看大夫,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說到這裡,她苦笑一聲,又說道:

“我以前經常挨打,早就習慣了,都是自己忍著,過些天,傷就慢慢好了。不過,還沒等老傷好起來,新傷又添上了。唉,你們不知道,我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挨過多少毒打……”

她說到傷心處,不由伏在縫紉機案上,嗚嗚哭泣起來。

驢二和朵兒相視一眼,都沒立即勸阻常春風的哭泣,先讓她哭一會,發泄一下吧。

等過一會,驢二看到常春風的哭泣聲小了,就說道:

“大姐,如果你認為對楊開的懲罰輕了,我現在就去給警察打聲招呼,你是想讓他死,還是想永遠把他關在大牢裡出不來,都是你一句話的事。”

常春風停止了哭泣,用手帕擦拭著淚水,搖搖頭,說道:

“要按他對我的折磨,就是讓他死個一百回,都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先生,我想怎麼懲罰他,您都替我做主嗎?”

驢二笑了笑,說道:

“當然可以。”

常春風道:

“我能想想再告訴你嗎?”

驢二道:

“行,你慢慢想。”

常春風仔細的看了看驢二,又看了看朵兒,小心翼翼的說:

“先生,你能指示警察做事,你是警察局的人嗎?你昨天為什麼事找老馬?老馬犯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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