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那一個高大一個矮小兩個日軍的行為,讓驢二的大腦有些發懵,一時緩不過勁來,但當聽到唐鳳池要進來的時候,他就回過神來了。
他要殺掉兩個送武器的日軍滅口!
驢二已經殺了無數的偽軍和日軍,雖然多數是用槍彈殺的,但近身搏鬥也殺過不少,所以他殺人有經驗了。
雖然房間中沒有亮燈,但借著唐鳳池掀開帳門,從外邊透過來的些微光線,他還是能依稀能看到兩個日軍的情形。
從兩個日軍扛著箱子的大小,和他們喘息的粗重,驢二就知道應該先對哪一個日軍下手,就是先殺那個扛的箱子較小的日軍!
這個扛小箱子的日軍,累得較輕,反應就會快一些,一旦發現同夥被殺,他會及時做出反應,或者大喊,或者反抗,或者逃跑,雖然驢二仍然可以殺死他,但卻有被他叫喊出聲,驚動彆人的危險,所以要先殺他。
至於那個扛大箱子的日軍,累得直喘粗氣,反應就會有較慢,就算發現同夥被殺,想大聲叫喊示警,但由於他還在大口喘息,就無法及時叫喊出來,就算慢上一秒甚至半秒,都會被驢二在他叫喊出聲音之前乾掉。
至於反抗,都累成這熊樣了,反抗力就不一值一提了。
驢二迅速就做出了精準的判斷。
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悄悄移動兩個扛箱子日軍的背後,就在兩個日軍彎著腰,把箱子放到地上的那一瞬間,他突然發動襲擊----
他一刀刺入那個扛小箱子日軍的脖頸,用力一擰刀柄,這個日軍的喉管立即被破壞,他再把刀刃橫向一推,這個日軍的半邊脖子就被切開了,腦袋耷拉了下來。
驢二出手乾脆利索,絕不拖泥帶水,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就乾掉了一個日軍,隨即抽出刀子,又向另一個日軍的脖子捅過去。
那個日軍已經累得直喘粗氣,隻想著趕緊把箱子放在地上,好好喘口氣,忽然看到黑暗中躥出一道黑影,迅速把同夥殺死了,這個日軍大驚,忘了抓住肩膀上的箱子,箱子落下來,重重砸在他的腳麵上。
“嗷----”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腳麵迅速傳到大腦,日軍疼極,張開嘴巴就要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呼----但是,沒等他的慘呼喊出來,一把短刀就捅入他的喉嚨之中,轉動之間,就破壞了他的嗓道,再也無法叫喊出來。
驢二仍然是一刀捅入敵人的喉嚨之後,先擰轉一下,破壞敵人的嗓道,使敵人叫喊不出,然後再一刀橫推,切開敵人的半拉脖子,殺死敵人。
驢二在不到五秒的時間,殺死了兩個日軍,迅速,暴力,冷酷,把唐鳳池看得目瞪口呆。
唐鳳池一時間看得呆了,忘了把帳門放下來。
驢二在日軍的衣服上抹了抹血跡,笑道:
“還愣著乾什麼,把門關上啊。”
唐鳳池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把帳門放下,走了過來。
驢二也不用唐鳳池動手,一手拎著一具日軍的屍體,扔到角落裡去,然後回到兩個箱子前。
由於帳門被關,房間中一片黑暗,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驢二掏出打火機,照了照之後,又滅了打火機,在黑暗中用刀子挑開箱子上麵的包裝,掀開箱蓋,再次點起打火機,觀看裡麵。
三枚小炮彈,一架迫擊炮,發射架和座架裝置都有。
唐鳳池說道:
“我隻給你要了三枚炮彈,多了你也沒時間用。你發射第一枚炮彈的時候,也許日軍有些懵,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你發第二枚炮彈的時候,日軍就會清醒過來,發現這裡是發射點,向你包圍過來,等你發射第三枚炮彈的時候,日軍很可能已經把你包圍了,這時候,你隻有逃跑。”
驢二說道:
“三枚炮彈夠了,彈藥庫那裡,隻要一枚就夠了,那裡麵全是火器炸藥,一枚炮彈轟開火,就會燃燒起來,不用第二枚。”
“鬼子的四座炮車,都在一個地方,本來一枚炮彈,就可以炸毀四座炮車,現在有兩枚,綽綽有餘了。”
“鳳池哥,快到動手的時候,你就躲藏好,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來救我,如果紅胡子攻打過來,你就跟著鬼子的殘部逃回城裡。”
“你如果被紅胡子活捉了,你就要求見霍三爺和霍九姑娘,就說你是驢二的朋友,他們就會饒你不死。”
唐鳳池聽得一愣:
“驢二?你不是汪平嗎?”
驢二笑道:
“我是汪平,但為霍三爺和道直哥搭橋結盟的介紹人,是驢二。你提汪平,霍三爺和霍九兒不知道我是誰,但你提驢二,他們就會放過你。”
唐鳳池這才信以為真,掏出一個手電筒,遞給驢二:
“這裡太黑,你拿著這把手電筒,儘量不要使用,免得被人發現有亮光,進來查看。”
驢二接過手電筒,說道:
“我會小心的,隻有在發射之前,我確認是否可以發射的時候,才會用手電筒照一下。”
“鳳池哥,你回去吧,剩下的活,我自己來就行。”
唐鳳池想了想,從手腕上摘下手表,遞給驢二,說道:
“你拿著手表吧,也有個時間觀念。”
驢二搖搖頭說道:
“不行,萬一我被殺了,日軍檢查我屍體的時候,認出來是你的手表,會連累你。我會自己估算時間,你不用擔心我。”
唐鳳池其實也有這個擔心,隻是佩服驢二舍身成仁的勇氣,才冒險把手表送給他,現在看驢二不收,他也不強送,又戴回自己手腕上,說道:
“那好,我回去了,你自己珍重!”
驢二拍拍唐鳳池的肩膀,很誠懇的說道:
“鳳池哥,如果我能活著回去,一定把你今天做的事,告訴冰兒姐。就算我不能活著回去,我相信,冰兒姐聽你說了我的事情之後,她也會明白的,會原諒你的。”
“我祝你們在一起!”
唐鳳池苦澀的笑了笑,默默的走了。
驢二在黑暗中,摸索著,組裝著迫擊炮,安靜的等待著時間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