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山穀道:“謝謝大佐閣下,我不需要您的人馬,我帶來了我的狙擊隊,有他們,足夠消滅那幫匪徒了。”
田中歸一道:“我早就聽說,你的狙擊隊,每一個隊員都是從帝**人中精選出來的射擊高手,正好與那幫匪徒來一次狙擊之戰,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敗。”
小野山穀道:“大佐閣下請放心,如果消滅不掉那幫匪徒,我們絕不活著回來。”
田中歸一道:“好,這才是我大日本皇軍的軍人。你路上辛苦,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派熟悉地形的黃集鄉鄉長範知秋,帶你們進山。”
正在這時,一個日軍快步而來:
“報告。”
田中歸一:“講。”
日軍:“剛剛收到消息,黃集鄉鄉長範知秋被人殺害了!”
田中臉色一變,不由站起身子,問道:
“什麼?凶手是什麼人?”
。。。。。。
殺死範知秋的人,正是石虎!
石虎一心要為玉子姐報仇,他揣著一把手槍,離開石頭山,就向範知秋的老家黃集鄉走去。
到了黃集鎮上,一打聽,才知道範知秋沒有回家,跟著鬼子進了縣城。
石虎又趕赴縣城,無論範知秋逃到哪裡,他就追到哪裡,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非殺死範知秋不可!
在路上的時候,石虎就想到了進城的辦法,他在路邊的山溝裡打了一些獵物,就向縣城走去。
石虎腰間掛著一些獵物,手中還拎著兩隻野兔,走到縣城外邊。
城門口,有幾個日軍和偽軍正在檢查進入車輛和行人。
石虎悄悄掀開上衣,露出彆在腰帶上的手槍,他想了想,把手槍取出來,塞進一隻獵物被剖開的肚子裡,然後向前走去。
走到門前,石虎混在百姓之中,慢慢向城門裡走去。
一個偽軍攔住石虎,上下打量著石虎:
“哪裡人?”
石虎麵不改色:
“黃集鄉胡莊人。”
偽軍道:“良民證呢?”
石虎:“我們村裡還沒辦良民證,村長說,要十天後才能辦好。”
石虎原來是有良民證的,但良民證上寫著他是石莊村人,肯定不能讓日偽軍看到,所以他早就把良民證扔了。
偽軍不耐煩的說:
“皇軍有令,沒有良民證一律不許進城,回去辦了良民證再來,走吧走吧。”
石虎苦著臉:“老總,家裡沒糧了,老婆孩子都餓著呢。我是獵戶,進城用獵物換點糧食,保證不給您惹麻煩。”
悄悄遞過去一隻野兔,低聲說:
“燉了下酒喝,老總,行個方便吧。”
偽軍轉眼看看日軍沒注意他,他悄悄把野兔接過去,扔給同夥,一揮手:
“進去吧。”
石虎順利的進了城。
城內,一家熟食店鋪的外,擺放著一張桌子,煮好的熟食野味擺在桌上,熱騰騰的香味誘人。
“剛出鍋的豬肉,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豬心豬肝豬大腸,豬頭肉豬蹄子豬肘子,熱乎乎的,香噴噴的,快來買啦-----”
老板石鐘正在吆喝著招攬客人,旁邊站著媳婦幫忙。
石鐘是石莊村人,秀蘭的隔壁鄰居,本家的堂哥。一個月前,驢二和九兒被石雄所救,在秀蘭家中養傷的時候,範知秋帶著日偽軍進村搜索,秀蘭和父親就把驢二和九兒藏在石鐘的院子中。
石鐘和媳婦在縣城做營業,很少回村子,前幾天日軍轟炸石莊村,石鐘夫妻都不在村裡,幸免於難。
石鐘臉有憂容,但仍然強顏歡笑的呐喊著,招攬客人。
石虎走了過來,站在肉攤前,喊了聲:
“鐘子哥!”
石鐘看到石虎,大吃一驚,連忙扭頭四下看了看,沒發現可疑人物,這才低聲說道:
“到後巷裡等我。”
石虎沒說話,轉身走開了。
石鐘對媳婦說:“你看著點,我去去就來。”
鐘子媳婦也看到了石虎,她的臉色就變了,猜到石虎進城找鐘子,肯定沒好事,她不想被石虎連累,連忙緊緊拉著鐘子的衣袖不放手,眼神中滿是哀求,低聲說:
“你不能去!咱們好不容易逃過一劫,不能再向渾水裡跳!”
石鐘滿臉為難,低聲說:
“都是自家兄弟,虎子來找我,我還能把他推出去,不管他的死活?你放手!”
鐘子媳婦倔強的說:“我不放,我不放,就不放!”
石鐘有些惱了,揚起巴掌,作勢欲打,低聲罵道:
“傻娘們,頭發長見識短,再不放手,我呼你啦!”
鐘子媳婦倔強的一揚脖子:“你呼,你呼,呼死我也不放手!鐘子,你不為自己想,不為我想,但你要為咱兒子想想!”
石鐘聽到“兒子”,登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揚起的巴掌,又緩緩放下了,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低聲說:
“就算不幫虎子,總要把他打發走。在咱門口晃悠,被漢奸發現了,咱們也脫不清關係。你放手,我去叫他走。”
鐘子媳婦這才放手,但仍然嚴厲的叮囑道:
“不管他求你什麼,你都不能幫他!”
石鐘說了句“知道啦”,就轉身進了店鋪。
石鐘穿過店鋪的堂房,走進後麵的院子中,打開了後院門。
石虎正站在院門外,見院門打開,就走了進來。
石鐘探頭向外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蹤,這才把院門閂上。
石鐘又生氣又擔心:
“虎子,你膽子太大了,怎麼敢進城?”
石虎滿不在乎的說:
“有什麼不敢的?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地盤!鐘子哥,我餓了,先給我弄點肉吃。”
石虎說著,向院子裡的一間房屋中走去。
這間房屋是石鐘夫妻的房間,石虎以前沒少來,對這裡很熟悉。
石鐘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到了廚房,端了一盤紅燒肉,拎了一瓶白酒,走進房間,放在桌子上。
石虎餓狼般用手抓起肉,向嘴裡塞了兩口,又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酒,又抓起肉猛吃。
石鐘勸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你吃飽了,就趕緊出城。”
石虎又猛灌了一口酒,把酒瓶向桌上一頓:
“鐘子哥,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石鐘大驚:“你什麼意思?”
石虎這才停止了吃喝,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冷厲的目光,盯著石鐘,冷笑道:
“什麼意思?鐘子哥,你是不是石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