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笑道:“汪道直是你的保護神,他妹妹到你這裡來玩,不是很正常嗎?”
金燕子:“你不知道,她是煙台人,一直住在煙台,很少來海陽。行了,小驢,你去忙吧,我要招待她了。”
說到這裡,又鄭重的叮囑道:“小驢,你千萬要小心!”
驢二點點頭:“我會小心的!”
驢二拉開門,剛一出門,就看到門外的走廓上,站著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是女工。
驢二看到另一個女子的時候,不由眼前一亮。
這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女子,烏黑的秀發,修剪得整整齊齊,剛到脖頸處,一身素淡的衣服,身材纖巧挺秀。
膚色雪白,眉若遠山,目凝秋水,尤其是脖子上圍著一條潔白的絲巾,更襯得她清麗恬靜,氣質高雅清華。
她的氣質和裝扮,既像是女大學生,又像是女教師,一看便知她是位知識分子,有一份知性美。
驢二還從來沒見過長得如美麗、氣質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
汪冰兒見驢二從金燕子的房間中走出來,向他禮貌的笑了笑。
這一笑,簡直就是百花齊放,雲霽初開。
驢二也向汪冰兒自以為”瀟灑“的笑了笑,可惜,他忘了自己現在的”尊容“,不笑還好,一笑可嚇人啦-----
驢二走出燕子塢,雙手插在棉襖袖口裡,一副無賴憊懶的樣子,向丁鳳嬌家中走去。
大街上,到處是鬼子漢奸的巡邏隊,比昨天他進城的時候又森嚴了許多,他知道,這都是他昨晚鬨得,現在滿城的鬼子漢奸都在抓他。
但他現在化了裝,不但不是驢二的相貌,也不是昨天的相貌了,沒被人認出來。
驢二要到丁鳳嬌的家,就要先經過丁甲的家。
驢二還沒走近丁甲的院子,遠遠就看到院門口有七八個保安隊員,他知道自己混不進去了。
他繞開丁甲的院門,從另一條胡同,向丁鳳嬌的家走去。
他雖然沒到過丁鳳嬌的家,但金燕子已經把詳細地址告訴他了,他按圖索驥,又是在大白天,很快就到了丁鳳嬌的家門口。
丁鳳嬌的家門口,也有四五個保安隊員,看來,丁甲擔心驢二會傷害他姐姐,派人來保護他姐姐。
驢二也不走近,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晃悠著,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直留意著院門口的動靜。
他是算著時間來的,要在孫連城去上班之前趕到。
果然,他等了不一會兒,孫連城就從院門走出來了。
孫連城出了院門之後,也不理會門口的幾個保安隊員,就低頭向外走。
幾個保安隊員也不理會孫連城,更沒人跟過來保護他,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保護丁鳳嬌,對於孫連城的死活,他們根本不關心。
驢二看到孫連城出了門,背後沒人保護他,這才放心,仍然袖著手,晃悠著跟了過去。
驢二跟著孫連城走了一段路,確定沒人保護孫連城,這才緊走幾步,追上孫連城,攔在他麵前。
“孫先生!”
孫連城吃了一驚,停下腳步,警惕的盯著驢二:
“你是誰?”
驢二早就想好了說詞,鎮靜的說:
“我姓呂,剛從煙台來的,您家孫老爺子,托我給你捎句話。”
孫連城又驚又疑,打量著驢二:
“你認識我父親?”
驢二嘿嘿一笑:“不瞞你說,我剛從煙台大牢裡放出來,和你爹是獄友。”
如果驢二說,他和孫老爺子是教育局的同事,就憑他這副地痞無賴的樣子,孫連城肯定不信,但驢二說他坐過牢,孫連城就信了大半。
孫連城連忙問道:“俺爹怎麼樣?他讓你捎什麼話?”
驢二扭頭四下一望,周圍都是來往的人群,他笑了笑:
“這些話吧,在這裡說不方便,為了您的安全,最好還是找個清靜點的地方。”
孫連城微一沉吟:
“前麵有家茶樓,咱們去哪裡說吧,我要個包廂。怎麼樣?”
“中!您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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