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方故意刁難那些孤兒，逼得院長隻能把地賣掉，起到配合的作用。”
聽到她的彙報，院長大腦一片空白，恨得渾身發抖：“這群混蛋！”
張凡眉頭微皺，眼神陰冷：“果然，不出所料。”
他聲音依舊淡漠，卻已透出殺機。
“好個德雲社。”
“真以為在安城是土皇帝了，可以為所欲為了？”
張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語調中暗含嘲弄。
院長看著他冷峻的側臉，心中猶豫不決。
“張先生，德雲社的勢力……怕是比我們想象中更可怕。”
“他們後台很硬，聽說有不少權貴圈的關係。”
“您還是要三思啊。”
院長語氣焦急，生怕張凡貿然行動，招來更大危險。
張凡卻冷笑一聲。
“區區德雲社，我還不放在眼裡。”
他輕描淡寫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彷佛談論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院長看他神情堅定，心裡又泛起敬畏，更添不安。
畢竟，德雲社的囂張與跋扈，他早已經親眼領教。
“可……可您隻有兩個人。”
張凡微微抬眸，目光沉靜如水。
安若雪站在他身後，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放心。”
院長還想勸，卻在張凡的一記眼神下，再也說不出話。
那眼神裡，不容置疑。
院長隻感覺仿佛有股龐大氣場，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
他懷抱複雜情緒，看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
張凡與安若雪，就這樣風輕雲淡地離開醫院，車子很快消失在道路儘頭。
他們徑直驅車，駛向德雲社的老巢。
車上，安若雪翻動手機上的一份文件，快速瀏覽其中內容。
“張少，這是德雲社近期的所有活動信息。”
她低聲彙報，精煉簡潔。
“他們旗下有幾家夜場和會所，為非法勾當提供庇護。”
“常年混跡於此的幫派成員不下數百人。”
“整體雖算不上龐然大物，但在安城地頭上，囂張跋扈卻是出了名。”
張凡眼神冷漠。
“好了。”
“一會兒少說廢話，讓他們老大出來見我。”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帶著無上的氣勢。
安若雪輕輕點頭：“是。”
車子在一處燈紅酒綠的街區停下來。
路邊停放此起彼伏的豪車。
整條街彌漫著紙醉金迷的氣息，宛如白晝般喧鬨。
安若雪利落地下車，張凡也從另一側下車，緩緩邁步。
遠處一棟金碧輝煌的建築，在霓虹燈閃爍間，投出“德雲社”幾個猩紅大字。
門口成群的混混聚在那兒吞雲吐霧，個個神情傲慢。
他們看見張凡和安若雪這對男女走近，原本還在嘲笑調侃。
豈料，張凡開口第一句就令他們皺眉。
“德雲社嗎？”
“讓你們老大出來。”
他語氣冷峻，字字帶著鋒芒。
“告訴他，三十秒之內不給我滾出來，後果會很嚴重。”
一語既出，混混們麵麵相覷。
有人愣了兩秒後，頓時勃然大怒，啐了一口唾沫：“你特麼是誰啊！”
有個染著藍毛的青年，手背滿是刺青，大踏步走上來，指著張凡罵罵咧咧。
“敢來我們德雲社叫囂？”
“你t是不是聽說了幾句江湖傳聞，就不怕死的瞎逞強？”
安若雪渾身散發寒意，正要上前，就被張凡輕輕抬手製止。
張凡眼神波瀾不驚，看著那刺青青年。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此話一出，混混們紛紛惱火不已。
早在前幾天。
他們就聽說過有個神秘人，重創了馬超等一大批兄弟，鬨得他們在道上丟儘臉麵。
如今看來，怕就是這小子。
“原來他就是那個張凡？”
“看這家夥也沒什麼，要不咱們一起上！”
他們低聲議論，目光中閃過怨毒，然後齊齊提起砍刀、鐵棒，怒氣衝衝地圍攏過來。
與此同時。
大廳裡又閃出一群身著拉風衣服的人，皆是德雲社的骨乾。
一下子，幾十號人把張凡和安若雪徹底包圍。
這些人當中，不乏表情猙獰之輩，刀子在昏暗燈光下寒光四射，讓人心生寒意。
然而，張凡仿佛視若無睹。
他仍舊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平視前方。
見沒人回應，混混們猛然大喝：“上！”
幾十人如野狼般撲出，帶著凶厲氣勢，刀光鐵棒呼嘯而至。
就在刀刃離張凡不到半米的瞬間，幾道疾風般的身影閃過，讓人眼花繚亂。
刹那之間，無數慘叫聲此起彼伏。
拳腳碰撞的悶響讓人頭皮發麻，似乎每一記擊打都蘊含千鈞之力。
這些混混手中的砍刀都還沒來得及落下。
就被人從他們身側或身後猛踹至地，痛得死去活來。
眨眼功夫，幾十人倒了一地，或昏厥或骨折，全都動彈不得。
領頭的藍毛青年還想負隅頑抗，卻被保鏢抬腳狠狠踢中後背，瞬間倒飛出去。
撞翻門口大理石柱子，疼得慘叫不止。
德雲社外圍弟子們全都看傻眼了。
原本人多勢眾，卻被突然出現的幾個神秘人輕鬆撂翻，簡直不可思議。
張凡神色淡然，他甚至連手都沒動一下。
地上漫天哀嚎，場麵淒慘無比。
不多時，大廳深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走出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德雲社的老板——黃進。
他原本正在會所裡聽手下彙報說，“有人打了自家兄弟”，還沒過十分鐘，就又聽聞外麵傳來激烈打鬥。
他急匆匆趕出來，一眼看見滿地的傷員和砍刀，嘴角一抽，肝膽俱裂。
“怎……怎麼回事？”
黃進聲音發顫，心中已有不祥預感。
他餘光瞥見那個神色冷漠、站在正中的年輕男子，耳邊頓時“轟”地一聲響。
“你……你就是張凡？”
黃進倒吸涼氣，腿肚子直抖。
先前，他隻從馬超口中聽到對方一個名字，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下手如此之狠。
張凡目光平靜地盯著黃進，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做的好事，還真不少。”
“把人販子藏在後麵，你收保護費。”
“收購孤兒院地皮，還配合黑心醫院趕走孩子。”
“你可曾想過，你德雲社今天，會為此付出代價？”
黃進額頭上一道冷汗流下，咽了咽唾沫，不知如何應對。
忽然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張凡麵前，鼻涕眼淚一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