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死神和林曉雪加快調查，一有線索就告訴你。”安若雪停頓了一下：“你已經到燕京了？”
“嗯，剛到。這兩天我得見爺爺和其他幾位家族的前輩，看看能不能借點力量。”
“那邊肯定也不會消停，你自己要當心。”
“放心，我會把一切搞定再回去。”
掛了電話，張凡閉目養神。
幾個小時後，張凡到達張家老宅。
一座富麗堂皇的四合院。
張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看到張凡進門，渾濁的雙眼裡忽地閃過一絲精光。
“回來了？”老爺子聲音洪亮。
“爺爺。”張凡微微低頭問候。
“坐吧。”老爺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聽說你在外麵鬨得蠻大，周家現在恨不得把你給吞了吧？”
張凡笑笑：“也就是做了點生意。”
老爺子冷笑：“龍騰那麼大，這還叫小生意？”
“周青山常常在軍部跑進跑出，還和國外勢力暗中勾連，你小子要謹慎。”
“我這次回來，就想請爺爺幫忙查查周家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也是，不好好在安城待著，偏要給自己找這麼多事。”
老爺子看似責備，話裡卻帶著欣賞。
“不是我想惹他們，是他們非得跟我過不去。”張凡的話裡透著寒意。
老爺子沉默了幾秒，然後欣慰地點點頭：“好，不怕事才是我們張家風骨。”
“既然你回來了，晚上幾位老哥也要來，你準備好，到時候有些東西，你也該接觸了。”
張凡點頭，明白這是老爺子要給他打開更高層的圈子。
與此同時，在安城的龍騰集團也沒閒著。
林曉雪帶著保鏢在售樓處的監控室細查錄像。
“奇怪，昨晚十點左右怎麼有十五分鐘的監控空白？”林曉雪眉頭緊鎖。
技術人員支支吾吾：“這個可能是係統自動維護”
“胡扯！”林曉雪拍桌怒喝，“一定是有人動過手腳！”
那技術員嚇得臉色發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死神走進來，冷著臉說：“查到了，是高級黑客手段，專門刪掉那十五分鐘的記錄。”
林曉雪更火了：“這麼專業？周家乾的？”
死神點了點頭：“八成是，但是要進一步確認。”
“那死者身份搞清了嗎？”
“已經搞清，是個流浪漢，死因是酒精中毒，看起來是有人故意把他弄到售樓處的。”
林曉雪咬牙：“太卑鄙了，竟然用死人來造謠！”
死神簡單分析：“對方目的很明確，就是打擊我們房地產項目，破壞我們的資金鏈。”
“不能再讓他們拿我們的項目做文章！”林曉雪趕緊給安若雪打電話。
這時，安若雪正在會議室討論對策。
“現在對我們負麵的輿論不少，媒體們都在炒龍騰地產鬨鬼的事，退房率已經到30了。”公關負責人憂心忡忡地說。
“那就抓緊：
1和警方溝通，儘快做屍檢和案件調查。
2向外界發聲明，說明有人惡意陷害。
3對已購房的客戶加強溝通，或者給一些轉介紹優惠，穩住局麵。”
安若雪說完，又轉頭看向葉靈兒：“我們網絡安全升級得怎麼樣了？”
葉靈兒推了推眼鏡：“已經整合了白晴晴的芯片技術，黑客很難再突破。”
“不過，他們主要是線下做手腳，也不是純技術能防住的。”
安若雪歎了口氣：“隻能多管齊下了。”
林曉雪的電話打進去後，安若雪開了免提。
“安總，搞清楚了，監控就是被人入侵刪掉的，時間正好對上死者出現那幾分鐘。”
對麵的人都安靜下來。
“繼續查到底，一定要拿到證據。”
電話掛斷後，安若雪凝重地看向大家：“看來對手有備而來，我們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就在龍騰風聲鶴唳的時候，前台卻來了一位自稱“蕭遙”的年輕姑娘，來應聘實習生。
“您好，我叫蕭遙，是徐夫人介紹來的。”她遞上簡曆。
前台小姐一看，連忙說要通知人事總監。
不久後，人事總監親自出來，客客氣氣地把蕭遙帶到了辦公區。
“徐夫人點名讓你直接進總裁辦實習，跟著安總和張總學習。”
蕭遙笑得很甜：“太感謝了，特彆想見見張總。”
人事總監笑笑：“張總出差了，你先跟安總報到吧。”
於是蕭遙來到安若雪辦公室。
“我是徐夫人的侄女，蕭遙，很高興能來龍騰實習。”她舉止得體。
安若雪仔細盯著她，心裡有幾分警惕。
徐夫人和張凡的關係本就特殊，現在還送個侄女來，怕不是來探公司的底。
“既然是徐夫人介紹，那我們就歡迎。”
“不過公司現在正在忙，有很多緊急事要處理，你先熟悉環境。”安若雪表麵客氣。
“好的，我很適應各種環境。”蕭遙微笑回答。
安若雪吩咐秘書帶她熟悉公司，再安排一個工位。
蕭遙走後，安若雪立刻撥了張凡的電話：“張凡，徐夫人派了個叫蕭遙的侄女過來實習，看著不簡單。”
電話那頭張凡輕笑：“讓她來吧，正好看看徐夫人葫蘆裡賣什麼藥。”
“這姑娘挺精明，你小心點。”
“放心，我心裡有數。”
夜裡，燕京某私人會所豐盛燦爛的燈光下。
張凡跟著爺爺走進一個裝修奢華的包廂。
裡麵坐著幾位氣度不凡的老者。
“老張來了！”穿中山裝的笑說：“這是你那寶貝孫子？”
張老爺子笑著介紹：“是我孫子，這孩子在外邊搞了一些產業，但也惹了些麻煩，所以特意帶過來給幾位老哥認識。”
張凡有禮地向大家問好，他們也都點頭回應。
幾杯酒下肚，一位白發老者看向張凡，問道：“聽你爺爺說，你最近在碰到一些事，周家欺負到你頭上了？”
張凡簡單說了龍騰和周家、王二超的矛盾。
白發老者聽完，冷哼一聲：“周青山最近是有點擺不正位置，跟國外什麼亂七八糟的勢力牽扯在一起。”
另一個穿軍裝的老者也說：“我們注意到他的一些異常，正在查他。”
中山裝老者緩緩開口：“小張啊，商業競爭終究要講實力。”
“可要是周家踩線，甚至觸碰法律紅線，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張凡點頭：“確實，他們的事已經超出了正常商業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