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人慘叫一聲，掙紮著想爬起來。
林曉雪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按得死死的：“跑啊，再跑試試？”
那人：“”
旁邊的保安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女人是不是有點凶猛過頭了？
火勢終於被控製住，幾個縱火者全被製服。
林曉雪擦了擦臉上的黑灰，喘著氣站起來，看著眼前被燒毀的設備，臉色不太好看。
“媽的，這幫孫子真夠狠。”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凡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張凡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淡定：“說。”
林曉雪深吸一口氣：“薑波那幫殘渣又蹦躂了，趁夜點了咱們車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然後傳來張凡低沉的聲音：“損失多大？”
林曉雪看了一眼燒得烏漆嘛黑的設備，嘴角抽了抽：“一半設備報廢，另一半還能搶救。”
張凡語氣平靜：“人抓到了？”
林曉雪踢了踢腳邊的黑衣人：“全捆住了，跑不了。”
張凡輕哼一聲：“很好。”
林曉雪敏銳地察覺到，這兩個字裡透著一股危險的冷意。
果然，下一秒，張凡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交給死神，問清楚幕後主使。”
林曉雪舔了舔嘴唇，眼裡泛起興奮的光：“要不要上點狠的？”
張凡淡淡道：“必要時，適當提醒他們做人。”
林曉雪愉快地笑了：“收到。”
掛斷電話後，她蹲下身，拍了拍那人的臉：“聽到了吧？接下來你們要受點苦了。”
那人臉色蒼白，嘴唇哆嗦：“大姐，咱們能不能文明點？”
林曉雪笑眯眯地掏出一把小刀，在他眼前晃了晃：“當然可以，但你得看我的心情。”
黑衣人：“”
另一邊，周浩然正坐在私人會所裡，悠閒地品著紅酒。
他的手下湊上前，低聲道：“周少，龍騰那邊的車間被燒了。”
周浩然嘴角微微上揚，晃了晃酒杯：“哦？效果如何？”
手下壓低聲音：“聽說損失不小，產能至少要停一段時間。”
周浩然滿意地點頭，眼神裡透著幾分得意：“張凡這次應該頭疼了吧？”
手下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不過他們好像抓到人了。”
周浩然的笑容一僵，眼神一沉：“誰？”
手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就是那些負責執行的人。”
周浩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聲音冷下來：“廢物。”
他站起身，來回踱步，思索著該如何補救。
手下小心翼翼地問：“周少，要不要想辦法把人弄出來？”
周浩然冷笑：“弄出來？被張凡盯上的人，你覺得還能活著走？”
手下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周浩然眼神陰沉，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張凡不是傻子，這次的事，恐怕沒那麼容易過去。
他眯起眼睛，低聲嘀咕：“得想個辦法轉移注意力”
車間的火撲滅後，林曉雪累得癱坐在地上，咳嗽了兩聲。
旁邊的保安遞過來一瓶水，關心道：“林姐，你沒事吧？”
林曉雪擺擺手，聲音有點沙啞：“沒事就是嗓子被嗆著了。”
她剛說完，電話又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林曉雪瞬間精神一震，連忙接起：“喂！”
張凡的聲音依舊冷靜：“你嗓子怎麼了？”
林曉雪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上揚，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嗚嗚嗚，被煙嗆到了，好難受哦。”
張凡：“”
林曉雪繼續撒嬌：“張總，我好可憐，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張凡沉默了兩秒，淡淡道：“要醫生嗎？”
林曉雪眨了眨眼，笑得狡黠：“不用，你給我壓驚就行啦。”
電話那頭的張凡似乎歎了口氣，然後語氣淡淡地道：“彆鬨。”
林曉雪嘟了嘟嘴：“哼。”
雖然語氣冷淡，但她聽出來了，張凡有在關心她。
她美滋滋地抱著手機，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電話那頭的張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語調微冷：“你在笑什麼？”
林曉雪立刻收斂表情，假裝咳嗽：“咳咳沒，沒笑。”
張凡沒再理她，隻是淡淡道：“早點回去休息。”
林曉雪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心情愉悅地哼起了小曲兒。
旁邊的保安看著她這幅樣子，小聲嘀咕：“林姐是不是談戀愛了？”
另一個保安摸著下巴：“八成是，不然怎麼笑得這麼甜？”
林曉雪猛地瞪了他們一眼：“閉嘴！”
兩個保安立刻噤聲，默默轉身離開。
林曉雪抱著手機，臉微微發燙，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她靠在椅子上，輕輕地呢喃了一句：“張凡，你其實挺溫柔的嘛”
嘴角的笑意還沒收住，腦子裡就蹦出個念頭——張凡對安若雪也挺溫柔的。
這想法一冒出來，心口就像被小貓爪子撓了撓，癢癢的，不太舒服。
仔細一想，安若雪和張凡確實默契十足，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連吩咐都省了。
再看看自己，天天圍著張凡轉，賣命也賣了，傷也挨了，換來的卻隻有一句“彆鬨”。
這待遇，天差地彆啊。
心裡憋著點小情緒，第二天見到張凡時，索性懶得搭理人。
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臉色比冬天的冰塊還冷。
張凡一進門，目光一掃，眉頭微挑：“誰又惹你了？”
懶得理他，視線死盯著地板，仿佛上麵能開出花來。
張凡走到辦公桌前，隨手翻了翻文件，語氣淡淡：“林曉雪，犯什麼病？”
拳頭握緊，差點沒忍住拍桌子。
這人，能不能彆這麼直接？
氣呼呼地站起，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張凡瞥了眼背影，眼神微微一沉：“去哪？”
腳步頓了頓，手指捏緊，硬生生憋住沒回頭：“練功。”
門一關，辦公室裡安靜下來。
張凡靠在椅背上，食指輕敲桌麵，若有所思。
練功？
林曉雪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就去練功，這事他不是不知道。
但今天這股子悶勁，明顯不對勁。
不過，懶得管。
林曉雪要鬨脾氣，那就讓她鬨吧，反正遲早自己會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