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差得太遠。”
全場鴉雀無聲。
周浩然臉色漲紅，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話。
趙玉茹見狀，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她挑眉，嗓音嬌媚：“哎呀，張凡，你還真有臉來？”
“你不會是聽說我們要收購龍騰，特地跑來求情的吧？”
她笑得得意，眼裡滿是挑釁。
然而，張凡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蹦躂的小醜。
趙玉茹的笑容瞬間僵住。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頭，從頭涼到腳。
張凡沒有理她，重新看向周浩然，語氣平靜得可怕。
“你以為，你真的能動得了龍騰？”
周浩然被這句話激怒，正要開口反駁，卻發現張凡身後站著幾個人。
死神，和另外幾名黑衣保鏢。
每個人臉色冷硬，眼神犀利，站在那裡，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
周浩然心裡猛地一沉。
他忽然意識到，今天這個場子，他未必能占上風。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暗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人是安城某個隱秘商會的大佬，平時很少露麵，但影響力極大。
他端著酒杯，微笑著對周浩然說：“周少，你的抱負很不錯。”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周浩然眼睛一亮：“哦？怎麼幫？”
男人淡淡一笑，意味深長：“龍騰的根基雖然穩，但沒有任何企業是無懈可擊的。”
“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讓它短時間內資金鏈斷裂。”
“到時候，張凡就算有再多手段，也無力回天。”
周浩然越聽越興奮，連連點頭。
“好！隻要能搞垮張凡，條件隨你開！”
張凡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神色依舊波瀾不驚。
直到那男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張總，不知你怎麼看？”
張凡微微抬眸，語氣冷漠：“你覺得，我會怎麼看？”
男人笑容不變，正要再說點什麼，張凡卻忽然開口。
“如果再挑釁，後果自負。”
語氣不大，卻讓整個會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周浩然臉色一變，趙玉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那個商會大佬的笑容也逐漸收斂。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
然後，張凡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趙玉茹的笑容僵在臉上。
周浩然臉色變了又變，商會那位大佬端著酒杯，半天沒說出話。
空氣幾乎凝固，沒人敢再發聲。
過了幾秒，周浩然猛地把手裡的香檳砸在地上。
“媽的！”
“這小子太囂張了！”
趙玉茹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急什麼？他囂張不了多久。”
她伸手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目光深沉。
“龍騰看似穩如泰山，可隻要掏空內部，張凡再能耐，也得跪。”
周浩然皺眉：“什麼意思？”
趙玉茹輕輕敲了敲酒杯，聲音漫不經心。
“簡單啊——挖人。”
她歪頭笑了笑，眼裡透著算計的光。
“龍騰那些核心管理層，有幾個是死忠？”
“有幾個能擋得住更高的薪資？”
“隻要我們願意砸錢，總有人願意跳槽。”
周浩然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
“妙啊！”
趙玉茹喝了一口酒，笑得意味深長。
“這還不夠。”
她放下酒杯，眼裡閃過一絲鋒芒。
“張凡不是很能耐嗎？那就讓他在輿論裡先死一遍。”
周浩然一愣：“怎麼說？”
趙玉茹拿起手機，翻了幾下，把屏幕遞給他。
上麵是幾家八卦媒體的聯係方式，還有幾個營銷號的主頁。
“這些人，給他們錢，他們就能編出天大的故事。”
她笑得愈發妖嬈。
“比如，我們可以把我和張凡過去的那些狗血經曆稍微加工一下。”
“再比如他當年在我家是怎麼被人看不起，怎麼卑微求我不離婚”
周浩然聽得直樂，連連點頭。
“妙啊！妙啊！”
趙玉茹輕輕撫了撫頭發，語氣慵懶。
“讓他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社死。”
第二天，網絡上突然爆出一條驚天大瓜。
【前妻爆料：張凡不過是個家庭煮夫，當年靠老婆養！】
【趙玉茹痛訴舊情：他當初隻會洗衣做飯，沒我早就餓死！】
【龍騰總裁黑曆史曝光，曾被嶽父母看不起，婚姻失敗內幕驚人！】
標題一個比一個炸裂，文章裡更是添油加醋，描述得栩栩如生。
什麼張凡當年在趙家地位低微，要靠做飯討好趙父趙母；
什麼他當初一個月零花錢都要趙玉茹施舍；
甚至還有段子手編故事——
“張凡當年洗碗洗到淩晨兩點，趙玉茹賞了他一百塊，他感動得淚流滿麵。”
短短幾個小時，微博熱搜前三全是張凡的名字。
網友們炸了。
“臥槽，這麼牛逼的總裁，居然是前妻養的？”
“哈哈哈哈哈哈，龍騰的老板，居然是曾經的家庭婦男？”
“洗衣做飯也挺好啊，張凡要不考慮轉行？”
“求求你們彆再編了，我快笑死了。”
林曉雪看到這些新聞，差點把手機砸了。
“媽的！這女人太不要臉了！”
她氣得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眼神像要殺人。
“這完全是造謠！”
“張凡當年根本不是那樣！”
她一拳砸在桌上，怒吼：“我要去搞死這群營銷號！”
安若雪則冷靜許多，但臉色依舊難看。
她快速調出公司公關部的名單，開始安排人手封堵輿論。
“先聯係主流媒體，壓下熱搜。”
“再發律師函，警告那些造謠的賬號。”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冷聲吩咐。
“必要時，直接讓平台刪帖，彆給他們發酵的機會。”
電話那頭的公關經理嚇得連聲答應。
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網友在瘋狂討論這件事。
畢竟，網友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霸道總裁黑料”。
越離譜，越有人信。
辦公室裡，張凡坐在椅子上，翻著手機上的新聞。
他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淡淡。
安若雪推門進來，神色焦慮。
“張總，這些新聞要不要我出麵澄清？”
張凡把手機丟在桌上，輕笑了一聲。
“無需多言。”
他手指輕敲桌麵，語氣玩味。
“狗咬人而已。”
安若雪一愣，心裡卻莫名一震。
張凡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但她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她知道，張凡是真的生氣了。
她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