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臉色瞬間漲紅，怒火騰地升起來。
趙玉茹見張凡這態度，更是冷笑：“果然還是這副老樣子。”
她斜眼看他：“你當年在我家，隻會乾些雜活，沒想到現在還能裝腔作勢。”
有人聽到這話，頓時露出驚訝表情，也有人暗暗好奇二人的關係。
趙玉茹大聲嘲弄：“不過就是頂了個假身份，真以為自己掌控全局？”
“你以前什麼都不是，現在也不光彩。”
周圍有人開始交頭接耳，許多人壓低嗓子討論張凡曾經的身份。
安若雪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難看，但張凡依舊不為所動。
幾個想看熱鬨的賓客瞄著張凡，等著他如何回應。
結果張凡隻淡淡掃了趙玉茹一眼，沒有做任何解釋。
這份冷漠態度，讓趙玉茹心裡更加不爽。
她本想讓張凡場麵下不來，卻發現對方完全不接招。
周浩然哼一聲；“怎麼，你心裡有鬼，不敢和玉茹對質？”
張凡依舊不語，隻輕描淡寫地開口：“隨你怎麼說。”
他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對麵兩人氣得咬牙。
若雪看著他，心裡也有些五味雜陳。
周浩然看了眼趙玉茹，也不再糾纏那些陳年往事。
他逼近一步，幾乎與張凡麵對麵：“你最好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圍人感到緊張，生怕周浩然當場動手。
有人悄悄往後退，怕殃及池魚。
就在這時，一個利落的身影閃到張凡身旁。
那是林曉雪。
她早就關注著周浩然的一舉一動，一見他有可能威脅張凡，當即挺身而出。
她冷冷盯住周浩然：“彆動手。”
周浩然沒想到半路跑出個女人阻攔。
他眼裡露出輕蔑，覺得對方隻是花拳繡腿。
他伸出右手想把林曉雪推開，卻發現她動作極快，猛地反框住他的手臂。
周浩然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有人見狀發出低呼，沒想到看似文靜的林曉雪身手如此敏捷。
趙玉茹臉色一變，趕忙想上前拉扯。
林曉雪目光如刀，冷喝：“彆動。”
她隻用了半分力道，卻讓周浩然痛得額頭冒汗。
場麵一下子變得僵持。
周浩然又羞又氣，咬牙切齒：“你找死？”
他想掙紮，卻發現對方手勁不可小覷。
幾秒後，林曉雪才鬆開他，直接把他往後推了一把。
周浩然猛地退了兩步，差點撞翻身後的椅子。
他臉紅脖子粗，眼裡滿是惱怒：“張凡，你的狗還挺凶的。”
林曉雪輕蔑地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的廢話。
她隻是用餘光看看張凡，見張凡一點波動都沒有，也就保持鎮定。
周浩然正想再發作，卻被一旁的隨從勸住：“周少，彆在這裡鬨大。”
他深知現在會場人多，再打下去自己更丟臉。
他狠狠瞪了張凡一眼：“龍騰等著被收拾。”
他說完這番狠話，氣衝衝就往外走。
趙玉茹扭頭，似乎還想再嘲諷幾句。
她甩了一下頭發，目光中滿是輕視。
她看著張凡那張淡漠的麵孔，嘴角帶著刻薄笑意，似乎在說“你算什麼”。
然後她丟下一句：“咱們走著瞧。”
她臨走前，故意拋給張凡一個輕蔑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刀子。
林曉雪見她這般挑釁，一下子火氣上湧，腳步邁出半步，打算教訓她。
可張凡右手微微撐起，淡淡地示意：“不必。”
林曉雪隻好忍住，把那股怒意壓回去。
會場的眾多賓客都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不少人暗暗心驚，沒想到張凡手下的人身手如此敏捷。
也有人覺得周浩然走得太急，看起來像是輸掉了氣勢。
若雪站在台上，沒有做更多發言，但她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憤怒。
她走到張凡身側，忍不住低聲說：“他們太過分了。”
張凡隻淡淡應道：“他們本來就是這個德行。”
若雪還想繼續說話，卻發現張凡沒興趣多解釋。
她隻好把心裡話憋住，先去安撫其他受邀賓客。
有人過來和若雪小聲寒暄：“龍騰應對起來可能比較麻煩吧？”
若雪隻笑笑：“公司自有安排。”
客人點頭，也不再追問。
他們都看得出，張凡不打算和周浩然正麵撕破臉，但絕不會軟弱可欺。
林曉雪站在原地，關注著張凡的表情。
她發現張凡並沒有顯示出任何怒意，甚至全部過程都表現出漠然。
她心裡琢磨：或許張凡早就預料對方會來搗亂。
她抿了抿嘴，默默放下拳頭，決定一切聽從張凡的指令。
原本熱鬨的交流會，因為周浩然和趙玉茹的突然闖入，變得壓抑。
張凡坐在前排，淡淡地聽著發言，沒有再出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會議流程接近尾聲。
若雪做了最後的總結發言，宣布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
賓客們陸續離場，有些主動來和張凡打聲招呼，有些隻是匆匆告辭。
張凡對每個人都是禮貌的態度。
林曉雪一直在旁邊，等到場地裡人走得差不多了，才上前。
她低聲道：“我送您回辦公室？”
張凡點頭，起身往外走。
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
若雪正好迎麵走來，想向張凡彙報今天的後續事宜。
但張凡看上去沒什麼興趣。
他隻問了句：“周浩然走了嗎？”
若雪回答：“走了。”
張凡輕哼一聲：“也好。”
若雪猶豫了一下：“會議影響不小，要不要對外做個解釋？”
張凡搖頭：“不用。”
若雪隻能點頭，跟在他身後。
他們離開會場，回到龍騰內部的電梯口。
幾名安保人員立在旁邊，見到張凡都恭敬地低頭問好。
張凡一如既往地麵無表情，徑直走進電梯。
林曉雪也跟著進去，若雪則稍微落後半步。
電梯門緩緩合上，裡麵一片沉默。
林曉雪看著張凡側臉，心裡想問他的打算，但又害怕多嘴。
最後，她還是沒忍住，輕聲說：“他們恐怕還會搞事。”
張凡淡淡點頭：“隨他們。”
若雪一下子就沉默了。
她很想知道張凡為什麼如此淡然。
可她轉念一想，張凡從來不把周浩然這類人放在眼裡。
也許他早就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