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手，卻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蒙麵人捂著肋骨，吃力地喘幾口大氣，聲音裡帶著驚懼
“我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
張凡沒有回答，隻是輕哼了一聲，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他看著蒙麵人那狼狽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蒙麵人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顫著嗓子說：“你你已經知道幕後主使是誰，為何還要殺我？”
張凡將那份資料扔到地上，冷冷地說：“因為你該死。”
他慢悠悠地伸出手指，指尖微微彎曲，像是隨時能化成致命刀鋒。
蒙麵人連忙後退，嗓音陡然提高：“不彆殺我！”
可張凡卻沒有絲毫猶豫。
他淡淡地說：“看在你開口的份上，我會讓你死得安詳一點。”
話畢，張凡手掌一翻，如同刀一樣猛地拍在了蒙麵人的脖頸處。
“哢嚓”一聲脆響，濺出讓人心驚的悶響。
蒙麵人的脖子瞬間被折斷，眼睛還來不及閉上，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地麵上留下一灘血跡，他再也沒有呼吸。
不遠處的醬油廠老板嚇得臉色煞白。
他是親眼看到張凡不帶半點猶豫地殺人，這手段冷酷至極。
瞧著蒙麵人死相慘烈，他心裡一陣惡寒：“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啊。”
另一名蒙麵人原本想來支援，但看到這一幕，當場就嚇尿了。
他兩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褲襠裡劃出一條黃痕，散發著刺鼻的騷味。
張凡聽到那聲“嘶啦”時，神情異常冷靜，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隻是淡淡抬眸，看了那人一眼：“你也是來殺我的？”
那家夥哪裡敢承認，連忙結結巴巴說：“不不是！我隻是路過！”
張凡輕哼一聲：“路過？你當我瞎嗎？”
話音一點不客氣，直接讓對方無地自容。
那人終於撐不住，顫巍巍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俠饒命大哥饒命我就是個跑腿的啊！”
他自知此刻再多辯解也沒用，隻要能保住小命，彆的都不重要。
張凡眯了眯眼，看著他那副丟盔棄甲的軟弱模樣，語氣依舊冷漠。
“好，想要我饒你也行。”
“幫我殺一個人。”
這一句話，就像一道驚雷，讓蒙麵人整個頭皮發麻。
他目光慌亂地看向張凡：“我我去殺誰？”
張凡淡淡道：“薑波。”
蒙麵人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咯噔一下。
他當然聽過薑波的大名，知道對方是業內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現在卻要他去刺殺薑波，這也太瘋狂了吧？
心念電轉之際，張凡從懷裡取出一遝紙幣，透著鈔票的油墨香味。
隨意一甩，那疊錢“啪”地一聲扔到對方麵前：“這些都是你的。”
“我出兩倍價錢，讓你拿了薑波的命。”
蒙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到，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吞了口唾沫，看著地上那厚厚的錢，又瞄了眼一旁死去的同伴，心中惶恐交加。
“這這怎麼好意思收錢隻要能給我條活路，彆說殺薑波，殺誰都行！”
他連忙堡起那疊現金，語氣裡帶著討好的意味：“大俠放心，我一定儘力！”
張凡麵無表情地說：“既然拿了錢，就給我辦妥。
若你辦不妥，我會親手取走你的命。”
他這句“親手取走你的命”不帶任何情緒，卻讓蒙麵人汗如雨下。
那人趕忙磕頭：“是是，我一定竭儘全力，死也要完成任務。”
說罷，他連滾帶爬地拿著錢，就要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醬油廠老板目送他倉皇逃走，心中惴惴不安，又忍不住好奇：“張凡，這你真的要讓他去殺薑波？”
他看著地上那具冰冷的屍體，又回味起張凡方才那雷霆手段，徹底被震撼得說不出話。
張凡淡淡掃了他一眼：“我不喜歡留後患。”
“薑波既敢花錢雇殺手，那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醬油廠老板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麵前這位年輕人殺伐之果斷，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心裡既感到害怕，又生出幾分敬畏。
在這樣的時代，張凡這種魄力的人物並不多見。
甚至可以說，他就是一個危險至極的存在。
醬油廠老板默默退後一步，以示敬畏，不敢再問。
張凡轉身看了看已死的蒙麵人，然後吩咐楚軒派人把屍體處理掉。
“彆留下任何痕跡。”
楚軒立刻應聲：“明白，少爺。”
安若雪聞訊也趕到現場，看到那滴落的血跡和死者，她一時間有些生理性不適。
可張凡似乎不想多解釋什麼，隻是淡淡對她說：“沒事了，去忙其他吧。”
安若雪掃了眼周圍，最終隻能點頭。
她知道，現在的張凡，不需要任何安慰，也不需要她來評判是非。
他做了就做了，不會後悔。
與此同時。
那個自稱“周超”的蒙麵人正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這片區域。
原本他受薑波雇傭，要和同伴一起乾掉張凡，卻萬萬沒想到會碰到這麼狠的主。
同伴被殺，他自己還能撿回條命，就已經算老天開恩。
而且，他還得到了兩倍的雇傭金，做的卻是反戈一擊的勾當。
他半邊臉還在抽搐，連血都沒來得及擦乾，隻想快點離張凡遠一點。
張凡那種眼神，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懼感。
“若是背後再搞什麼花樣，自己一定會死得比剛才那人更慘。”
周超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這念頭。
他不想惹張凡，可也惹不起薑波。
但為了活命，他隻能拚一把。
“先刺殺薑波，如果成功了，我就躲遠點，或許還能逃過一劫。”
周超越想越覺得自己彆無選擇，隻能咬牙硬上。
半月之後，周超開始行動。
他先暗暗調查薑波的行跡，想來個出其不意。
隻是薑波早已聽聞張凡的可怕，更知道有人可能會對他不利，這段時日頗為謹慎。
除了必要的應酬，他幾乎一直龜縮在總部大廈裡。
那座大廈外麵，戒備格外森嚴。
據傳，薑波聘請了一支海外退役的特種雇傭兵軍團，足足上百人，日夜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