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如同計劃，仿佛他早就知道想要的東西會在哪兒。
僅僅一分鐘，他就找到了貼著紅標簽的資料袋。
抽出文件時，眼神中沒有絲毫喜悅或波動，依舊冷靜沉著。
翻閱片刻，他看到了關鍵內容。
那裡麵記錄了不少薑波陷害張凡的具體步驟，以及某些造謠視頻的策劃方案。
他麵無表情地拿出手機，對著文件“哢嚓哢嚓”連拍了好幾張。
拍完後，他仔細將資料恢複原位，不留任何痕跡。
接著，他緩緩退回房門口，輕輕帶上門。
一切宛若從未來過的巫術，無聲無息，不驚擾任何人。
他依舊迅速潛行。
大廈的保安們在認真巡視，卻在他眼裡如同虛設。
不到十分鐘，他已經遠離這片區域，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他就是阿南，張凡的頭號保鏢。
阿南又已出現在張凡的辦公室。
眉目中不見半分疲憊。
將手機中的照片交給張凡後，他向後退了一步，靜靜站立，不發一言。
張凡接過資料，神色波瀾不驚，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翻看著那些文件的照片，眼底沒有驚詫，也看不到憤怒。
就像在審視一份無關痛癢的報告。
隨即，他將照片發送到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網絡賬號裡。
點擊“發布”鍵時。
很快，這些資料出現在各大網站與社交平台上。
所有人一看，這些所謂的“證據”竟然直指薑波曾經炮製的假視頻、假合同。
網上立刻掀起軒然大波，無數網友瘋狂轉發評論。
“臥槽，原來那些黑張凡的言論都是這家夥蓄意捏造！”
“果然有預謀，這真是黑幕啊！”
“太過分了吧，這不就是公然抹黑嗎？”
網絡上輿論迅速沸騰。
一時間，薑波本人成為眾矢之的。
網友們把怒火對準了他，各種聲討鋪天蓋地。
他們跑到薑波的社交賬號下開罵，也有的人要求官方介入徹查，甚至有的人揚言要去他公司門口拉橫幅抗議。
如此巨大的反轉，讓所有看客都驚掉下巴。
薑波本還想著繼續用官方關係去整張凡，可當真相被曝光之後，他頓時亂了陣腳。
他氣得在辦公室裡摔東西，怒吼炸裂：“到底是誰出賣了我？”
他的手下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吭聲。
某些人偷偷去翻監控，卻發現並沒有人入侵的記錄。
而且所有保安都說昨夜沒任何異常。
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一個謎一樣的真相。
對方能耐極大，神不知鬼不覺就拿到了致命證據。
薑波又氣又怕，一想到背後推波助瀾的人竟是張凡，他心裡就發毛。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給張凡打電話威脅，卻被對方冷淡回絕的場景。
這才明白，對方並不是軟柿子，而是隱藏極深的狠角色。
網絡輿論愈演愈烈，短短一天內，他的公司股票竟開始大幅下跌。
部分合作商也陸續表示要與他終止合作，生怕被卷入這場風波。
薑波額頭冷汗不斷滲出，整個人慌得坐立難安。
“完了，我要完蛋了。”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被逼到走投無路，隻好讓公關團隊火速發聲明道歉。
在聲明裡，他緊急澄清之前所有針對張凡的指控都是誤會，甚至他還說那些都是人工合成，與自己無關。
但這一說法顯然沒人買賬，反而引來更多質疑：“合成？明明有你簽字啊？”
薑波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媒體和網友懺悔。
同時，他焦頭爛額地打探張凡的聯係方式，想以私人名義登門道歉。
這個過程哪怕讓他無比屈辱，也彆無他法。
他幾番周折，終於撥通了張凡助理的電話，言辭誠懇：“我想見張總，我們可以當麵談談嗎？”
助理卻語氣客氣又疏遠：“抱歉，張總最近很忙，恐怕沒空見您。”
薑波急了：“那我能不能跟他通個電話？”
助理依舊不為所動：“同理。”
薑波一臉絕望，隻能放低姿態，不斷懇求。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願意賠償。”
“我願意公開認錯道歉，隻求張總給我一次機會。”
這句話被一字不漏地轉達給了張凡。
張凡聽到後，隻是輕輕哼了一聲，神色依舊波瀾不驚。
“告訴他，我沒空跟他廢話。”
助理領命後，從容地掛斷了薑波。
薑波得知後更加心力交瘁，連夜又向張凡的社交賬號發布道歉聲明，且主動提出賠償。
“張總，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求您高抬貴手！”
這一係列操作把網上的輿論又推向一個新高潮。
很多人都發現，先前囂張無比的薑波，此刻竟宛如喪家之犬。
對比之下，張凡卻依舊穩坐釣魚台，神色冷淡地扮演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網友們對此評議紛紛，說張凡城府極深。
說他早看穿了薑波的小把戲，隻是在等最佳時機反擊。
就在薑波一次次示弱認錯之後，張凡才終於讓助理帶話。
“算了，讓他道個歉就行。”
薑波得到這消息時，像是被宣告了大赦，整個人差點喜極而泣。
他馬上在各大平台發表更全麵、更懇切的道歉。
並且表示願意無償捐助公益事業，以彌補先前造成的不良影響。
如此一來，輿論的風向才慢慢平息，張凡也沒有再繼續追究。
不是因為他仁慈，而是他根本沒把薑波放在眼裡。
在張凡看來，薑波隻不過是一枚跳梁小醜。
想要教訓隨時可以捏死，可他並不喜歡浪費時間。
辦公室裡，張凡閉上電腦，站起身。
安若雪與楚軒都覺得，這次事件讓他們再次見識到了張凡的可怕。
張凡不言不語，一人便可讓風雲變色，讓對手俯首稱臣。
他收回目光，毫無情緒波動地說道：“結束了。”
“嗯，結束了。”
安若雪輕聲附和，心裡卻依舊難抑震撼。
楚軒推了推眼鏡，望著張凡的背影，沉默不語。
此刻，他再次明白，哪怕再多的陰謀詭計，在張凡麵前，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少爺，後續我們要如何安排？”
張凡轉過身來，眉宇依舊淡漠，聲音冷靜：“各司其職，好好做事。”
“是，少爺。”
楚軒會意，立刻退下去安排手頭工作。
安若雪則看著張凡，眼底有著欽佩，也有著幾分好奇。
她想問，張凡究竟還隱藏了多少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