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衾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小手下意識地四處探了探。
直到摸到熟悉的溫度,她才放下心來。
為什麼自己連什麼時候睡著了都沒意識到?
不過睡得好安穩。
果然,師兄才是最好的床。
突然,安衾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搭在江銘身上的小手不老實地捏了捏,又摸了摸。
然後她仔細地感受了一下手中傳來的溫暖觸感。
頓時覺得一陣心跳加速。
安衾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師兄老是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了。
並不是因為,捏起來很舒服。
畢竟大家都有肉,而且師兄的肌膚可能比她都要細膩!
而是因為,她捏的,是她喜歡的人。
和師兄進行身體的觸碰總能給安衾帶來異樣的滿足感。
尤其是……在主動占師兄便宜的情況下,似乎要比被師兄占便宜,要,要滿足得多!
安衾突然覺得,好色,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反正,以後和師兄在一起,他遲早是要知道的。
既然如此……
安衾一下就頓悟了!
堪稱天音峰悟道。
師兄這麼一個大好人兒站在她麵前,為什麼她平時唯唯諾諾隻知道被欺負?
為什麼不會主動出擊,把師兄吃過的豆腐全部搶回來?
安衾心裡似乎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讓她念頭通達。
隱隱知道了,自己以後的道路。
與江銘分彆的這幾天,似乎讓安衾更加放得開了。
而在師妹沒看到的角度,
江銘就在默不出聲地看著發呆的安衾。
他早看到她醒過來了。
問題在於,
師妹一醒來就一反常態地對他又捏又摸,還怔怔出神,不知道小腦筋飛到哪去了。
這讓江銘懷疑師妹是不是也覺醒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心魔。
於是,他就偷偷地看著師妹,想看看她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師妹小手很不老實,還在摸,還在摸!
還好師妹是躺在他懷裡的,摸的是他的胸膛。
要是她躺在江銘腿上了,那一陣摸索,可能就直接摸到大人的世界裡去了。
最後,江銘還是沉不住氣,出聲道:
“醒了,師妹?”
安衾聞言,從腦海裡製定的一百個吃師兄豆腐計劃中回過神來,誓要主動出擊:
“嗯?嗯!”
安衾一個鹹魚翻身,壓在了江銘身上。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
就是苦了兔子。
“感覺怎樣,好點了嗎?”
“好多了,師兄……等若柒姐姐出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那時候,我已經不再是煉氣期了!肯定能幫上忙!”
“嗯,我們一定可以的!”
果然,
睡覺是最好的心理按摩。
“那師兄,我們開始修煉吧!我們還沒有一起修煉過呢!”
“不著急,我們先算一下賬。”
“算……賬?”
安衾聞言,俏臉一呆:
“什,什麼賬?師兄,我,我……錢全在這了。”
一邊說著,安衾一邊就摘下了自己的戒指——還是江銘送的那枚。
“不是這個賬……是之前關於任務報酬的事。”
“哦哦,哦——”
安衾恍然大悟,繼而俏臉警惕:
“師兄,你想乾嘛?”
“想是想,但這個不著急。”
安衾又是一愣,不禁回想到錦官城與師兄剛見麵不久的時候。
那時候,師兄就是這麼回答她的。
這讓她感歎世事難測的同時,又咬牙切齒,凶萌道:
“師兄你快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一直這麼回答我!從錦官城開始就這樣!”
江銘聞言,跟看小孩一樣,看著安衾,臉上露出了慈祥地微笑:
“乖,玩去吧。”
“???”
“咳咳,這個天機不可泄露,說多了有損陽德;說少一點可以積陽德;不說的話,可以積積陽陽德,所以我就不說了。”
“?????”
安衾生氣地嘟著小嘴巴,小臉蛋皺巴巴的像鼓起的河豚。
她一句都沒聽懂!
師兄肯定知道她聽不懂,才說這些的。
壞!
壞壞壞!
然後,
江銘兩隻手突然啪地一聲,輕輕拍在了安衾的臉蛋上。
力度很輕,但……
“噗——”
剛好能夠把安衾鼓起的臉蛋打癟。
聲音還挺響亮。
“啊啊啊啊師兄!!”
安衾難以置信地看著憋笑的江銘,立馬切換形態,張牙舞爪地就要捏師兄的臉。
見狀,江銘左躲右閃,安衾則在他身上爬,想要抓住他的臉。
真·身上有師妹在爬。
儘管江銘已經用儘全力,但最後還是被安衾抓了個正著。
然後就看見師妹一臉快意,大仇得報地在他臉上蹂躪起來。
一下子,氣消了。
眼睛也彎成了月牙。
“好了好了蘇妹,我頭像——”
江銘含糊不清地說道。
見此,安衾方才鬆開了手,抱起胸,將偉岸托起,一臉神氣:
“哼!師兄,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江銘連忙賠笑:
“不敢了不敢了……師妹,接下來,我們算算賬。”
聞言,安衾從托著胸口,變成雙手抱著胸護主,警惕地看著師兄。
江銘還沒動作呢,安衾的臉就蹭蹭地變成紅色了。
顯然,之前江銘的企圖她還記得。
這會腦筋動得挺快,已經補了不少東西了。
安衾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師兄你,你說,但但但,賬已經還清了吧?”
“彆緊張師妹,說來也慚愧,師姐這個任務我也隻完成了一半。”
江銘歎了一口氣:
“所以,報酬上,我們算是兩清了。”
安衾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以他對師兄的了解,不應該是九出十三歸,她莫名其妙越欠越多嗎?
這就兩清了。
“但是……”
安衾頓時警惕起來,剛放下的手又抱了起來。
“以後師姐出來,我會繼續跟進的,師妹放心。”
“那,那報酬怎麼算?”
江銘笑道:
“嗯,這個到時候再講,不把師姐勸回頭,我就不收一份報酬。”
“呼——好吧,那,那還有嗎?”
“沒了。”
安衾鬆了一口氣,重新躺回師兄懷裡。
就在這時,
一隻手突然順著她的衣擺往上。
安衾身體一僵,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師兄,你,你乾什麼?不,不是說兩清了嗎?”
“是啊。”
江銘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
“但是,我這人從不吃虧……你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乾了什麼,我要十倍奉還的哦。”
“師兄……嗯~~彆,嗯~”
一時間,滿園春色關不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