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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任梁棟的詢問,楊東心裡絲毫不緊張,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且不說剛才陳洪文已經提過了挨著洗手間的話題,就算陳洪文不提,楊東豈能不知道自己的安排是什麼嗎?
還是那句話,如果真的糾結是不是挨著洗手間,那麼整個樓層的辦公室,都挨著洗手間。
“常務,您問出這個問題,說明您對咱們7樓的布局,很了解啊。”
“可見您是個心細如發的領導。”
楊東臉上帶著笑意的開口回答,先禮後兵。
先恭維對方幾句,然後再說出自己的原則。
“既然領導很清楚7樓這些辦公室的布局,您當然清楚洗手間兩側都是水房,以及還有兩間麵積不是很大的辦公室,十幾平米的樣子。”
“而三十平米左右的辦公室,距離洗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當年市政府大樓新蓋的時候,肯定沒有考慮現在整改的情況。”
“您要是不喜歡,我還有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搬到八樓。”
“這是兩種方案,看您喜歡哪種。”
“所以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您說呢?”
楊東說到這裡,直接來了個反問。
“楊東同誌,你誤會啦,我沒有糾結這件事,隻是問問而已,你已經回答我了,我也就放心了。”
“之前我主要考慮的還是市裡麵的經濟發展問題,你想啊,我這個常務主管日常工作,分擔著經濟發展的很重要職責和任務,每天都要接見很多央企,國企,民企的負責人,老總。”
“真要是換到了洗手間附近,對咱們市裡麵形象也不好啊,再一個味道不對,你讓人家怎麼想啊?”
“但是換到八樓,也沒必要,更麻煩啊。”
任梁棟笑著開口,強調自己並非糾結洗手間問題,而是考慮的比較深遠,並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城市的發展著想。
楊東見此,立即問道:“常務,您的意思是同意這版改動方案了?”
任梁棟充耳不聞,繼續說道:“經濟發展是一個地區最重要的活水之源啊,可不能馬虎啊。”
“哎對了,楊東同誌,你之前在慶和縣擔任縣委書記,慶和縣發展這麼優秀,一個縣而已,半年gdp都已經過了一百多億,你應該很有經驗。”
“要不給我指點指點,我也好學習學習,怎麼搞經濟?”
任梁棟說到這裡,立馬開口問道,一臉的好奇之色。
楊東笑著擺手:“常務,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就是搞個小縣城還可以,您讓我為北春市經濟發展積極獻策,我也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眼界和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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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在常務這裡,班門弄斧了。”
“再說我現在的職務是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我得落實好辦公廳的業務。”
“所以,常務,這版調整方案,改動方案,您覺得可不可以?”
楊東幾句話之後,又繞了回來,再次問任梁棟。
任梁棟臉上滿是笑意的問道:“楊主任不是已經內部投過票了嗎?聽說是高票通過。”
“那還有什麼必要問我的意見啊,你是辦公廳主任,你做主就行。”
楊東立馬聽出任梁棟話語裡麵的深層次含義,所謂的笑著罵,也不過如此。
他責怪你一個辦公廳主任,在沒有征求我這個常務的意見之前,你就把事情定下來了,內部投票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層麵,你問我還有什麼意義呢?你直接拿去執行就可以了。
楊東卻並不覺得自己的程序有什麼問題,辦公廳內部開會研討形成一個集中意見,然後拿到市裡領導這邊審核,有什麼不對的嗎?
如果真的直接問常務,然後回去開會討論,那成什麼樣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這個辦公廳主任,豈不是成了擺設?
自己來北春市政府,是,短時間過渡而已,磨磨性子,但不代表自己可以接受被架空,被無視。
組織給什麼職務,自己就必須發揮出職務效應。
“既然如此,常務簽個字吧,然後我拿去給其他市長看一看,最後彙報給市長。”
楊東朝著任梁棟開口示意。
好話已經說了,該說的話都說了,該請示的也都請示了。
但是對方如果還是這個態度,那麼楊東自己也不會太慣著。
自己是副秘書長,是辦公廳主任,自己有權在一定範圍內決定事情。
常務和辦公廳主任之間,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辦公廳主任也不是常務一個人的‘內臣’
不可能像秘書一樣,被你呼來喝去的。
辦公廳主任,需要服務的第一要素永遠都是市長,然後才是其他副市長。
“這個字,我不能簽。”
任梁棟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笑麵虎一樣的,用手把楊東放在桌子上的材料推到了桌子邊緣。
“看來是我工作做的不細致,讓常務失望了。”
楊東見此,笑著拿起這堆材料,朝著任梁棟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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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觀沒有,客觀或許存在。”
任梁棟微笑的開口,來了句辯證法。
他覺得,這是作為領導應有的權力,拒絕的權力,以及不同意的權力。
楊東點了點頭,把整改方案握在手裡。
“那我先去征求其他領導的意見。”
“不過這件事最終還是要落實的,首先是上級要求必須整改落實到位。”
“我的態度也很堅決,必須落實到位!”
“常務,也到飯點了,不打擾您用餐了,我先回去了。”
楊東說到這裡,笑著轉身往外走。
任梁棟坐在椅子上,目視著楊東離開,沒有起身要送的意思。
這次彙報,可以說是相當失敗。
這次的談話,也是極其不成功的。
楊東徹底離開了,任梁棟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鬱悶和頭疼之色。
一個常務副市長,和一位辦公廳主任的關係惡化,受影響最大的肯定是常務副市長。
楊東如果想報複他,隨便在日常工作中就可以施加手段。
比如他開會的演講稿,隨時可以被換,把他晾在台上。
當然這種方式有些低端,也有些粗魯,但很有效果。
有時候彆覺得政治鬥爭都是火燒赤壁一樣的驚天壯舉,更多時候政治鬥爭就是村頭野狗打架,俗不可耐。
真正的棋逢對手,兩軍對弈,沒有那麼多。
更多還是臭棋簍子下棋。
“哎,何敬豐啊何敬豐,你害苦我了。”
任梁棟搖著頭,呢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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