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孝心虛的點頭。
“對對對,司少,弄死司瑤的事,我是交代了!”
“但是不該說的,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敢說啊!”
“至於開物流公司,純粹是這小子腦子有問題!”
“他還放話,說要搶走江城鋼鐵廠,給我們捷運物流的訂單呢!”
“你說這人,不是精神病嗎!”
司震看著桌上的茶杯,漂浮著幾片茶葉,他把茶倒在辦公桌上,有些厭惡。
“我說了,泡茶之前,把茶濾出去。”
“蠢貨!”
敖廣孝抬起手,朝著秘書臉上,就是一巴掌。
“蠢貨!”
“滾出去!”
“重新給司少泡一杯!”
秘書連忙點頭,捂著臉跑了出去。
司震靠在椅子上:“殺個人,也要費這麼大的勁,最後還把我暴露了出去,敖廣孝,你還真是蠢得跟豬一樣!”
敖廣孝不敢反駁,隻能低下頭。
司震抬起頭:“他那個速速通物流,你調查了沒有,到底是真的,還是他胡編亂造出來的?”
敖廣孝眼珠子一轉,立刻道:“司少,我早就調查清楚了!”
“這小子,把邊振國的貨場給租下來了,還買了兩輛貨車!”
“整個貨場裡,現在連一個司機都沒有,這就是他說的速速通物流!”
司震眉頭一挑,這邊振國,他熟啊,當初他要壟斷物流行業,邊振國的貨場算是整個江城市,前三的物流公司,幾次商談,這小子都冥頑不靈。
他隻好略施小計,讓人勾引邊振國下水。
邊振國輸光了家產,還背上了幾百萬的負債。
沒想到,居然還敢蹦出來。
“還以為是抱上了哪條大腿……”
“一個小小的邊振國!”
“嗬……”
敖廣孝奉承道:“是啊,那邊振國,就是司少您的手下敗將!”
“這蘇陽想搶走我們手裡的訂單,簡直是不自量力!”
“他要是能搶走江城鋼鐵廠的訂單,我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司震冷笑一聲,他也覺得,這蘇陽開物流公司,就是頭昏了,還敢放話要搶走捷運物流的訂單,更是無稽之談。
江城鋼鐵廠是什麼地方,那是連他都攀不上關係的地方。
蘇陽能搶走訂單?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敖廣孝繼續道:“司少,司瑤那麵,我會繼續想辦法的!”
“至於物流公司,您也不用擔心,我每年給您賺個上千萬,還是不成問題的!”
“就是希望司少,能在您母親麵前,替我美言幾句,要是能牽線搭橋,讓捷運物流走出江城市,那您不是就賺得更多了嗎!”
司震冷笑一聲:“給你這麼多次機會,你把事辦成這樣,還有臉讓我牽線搭橋?”
“司瑤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但是物流公司這攤生意,你要看好了。”
“再出了差錯,我拿你是問。”
“尤其是江城鋼鐵廠的訂單,絕不能出問題。”
敖廣孝笑道:“絕對不會!”
“您放心,江城鋼鐵廠的訂單,一個也少不了!”
“一個小小的蘇陽,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司震點了點頭,雖然司瑤的事情,敖廣孝沒辦妥,但是這些年,敖廣孝還是給他賺了不少錢。
“有心了。”
司震話聲落下,敖廣孝放在桌上的手機,卻猛然響了起來。
電話響了兩聲,敖廣孝站在原地不敢動。
司震看了他一眼:“接啊。”
敖廣孝帶著笑容,趕緊走向手機,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心裡把胡偉罵了個狗血淋頭,這王八蛋一點都不懂事,不是趕在他玩女人的時候打電話,就是趕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打電話。
但是司震都讓他接了,他又不能不接。
敖廣孝接通了電話。
“有話快說!”
電話那頭的胡經理帶著幾分哭腔:“敖總,江城鋼鐵廠的訂單,出事了!”
敖廣孝猛然一怔,勃然大怒。
“不是已經讓你去簽合同了嗎?”
“簽個合同,能出什麼問題?”
胡經理忙道:“是啊,敖總,我是來簽合同了!”
“我字都簽了,公章都蓋了啊,可是姓薑的拿了合同走了,再回來,就不認賬了!”
“他說這訂單,已經被梁俊豪許諾給彆人了!”
敖廣孝懵了:“我踏馬一年花那麼多錢給他們,他們把訂單給彆人?”
“給誰了?”
胡經理哆哆嗦嗦,他昨天把事情告訴了敖廣孝,被敖廣孝一頓罵,今天把事情說出來,搞不好還得被敖廣孝再罵一頓。
“給了……”
“給了,速速通物流。”
敖廣孝下意識要問,速速通物流是哪家公司,可下一秒,他就想起來了,這踏馬不是蘇陽開的那家小破公司嗎!
梁俊豪把訂單給了速速通物流?
敖廣孝嘴邊的話,活生生又咽了回去,他氣得差點罵娘!
板上釘釘的合同,被蘇陽給搶了?
如果被彆人搶了,還情有可原。
蘇陽有什麼?
邊振國那個貨場裡,總共就踏馬四輛貨車!
四輛貨車夠乾什麼的?
都沒有他一個月玩女人的錢多!
“你踏馬跟老子開玩笑呢?”
胡經理無奈道:“敖總,千真萬確啊!”
“那個蘇陽,真的把咱們的生意給撬了……”
敖廣孝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向一旁的司機,他剛剛還跟司震保證,說江城鋼鐵廠的訂單,一個也丟不了,說蘇陽一個小癟三,不足為據。
結果,現在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抽的他火辣辣的疼……
生意不光被搶走了,還是被人光明正大的搶走了!
梁俊豪是誰?
那是江城鋼鐵集團的副總,僅次於董事長之下的人物!
在江城鋼鐵集團,能命令梁俊豪的人,不超過三個!
他定下來的事情,是行政科能更改的嗎?
就算他,堂堂捷運物流總經理,都攀不上這根高枝。
電話那頭的胡經理還想說些什麼。
卻被敖廣孝直接掛斷了電話。
敖廣孝如喪考妣般看向司震。
司震道:“出什麼事了?”
敖廣孝有些猶豫,但是思索再三,還是開了口,這件事,就算瞞著司震,司震早晚也會知道的。
“司……司少,江……江城鋼鐵廠的訂單,被人搶了。”
司震猛然一怔:“被人搶走了?誰踏馬搶走的?”
敖廣孝心虛的低下頭:“蘇……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