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兩處斷裂,需要休養半個月。
為了儘快恢複,許晏殊選擇住院,除了向公司請假之外,他沒有再驚動任何人。
巧合的是陸淮也住進了同一家醫院,他無意中聽到了護士議論說道,
“這有錢人真是金貴啊,受了點驚嚇就得住院,還是病房!”
“所以那姓陸的到底是什麼背脊啊,謝歡虞可是謝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居然在這兒親力親為地照顧他這麼多年,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據說兩個人從大學時代就在一起了,估計也是好事將近了!”
這可能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心到底不是石頭做的,許晏殊不免有些不是滋味,難怪這麼多天一通電話都沒有。
他也說不清楚當時為什麼會衝上去擋在謝歡虞前麵,再重來一次,他可能還是會那麼做。
可即便自己願意為謝歡虞把命豁出去,她卻還是選擇走向陸淮,期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自己。
當時那一瞬間,許晏殊真覺得自己是個小醜。
至此,他對謝歡虞的心算是徹底死了,也更加堅定了離婚的念頭。
……
想儘快結束所有的事情,許晏殊決定提前出院。
當天,許晏殊第一時間去找了律師了解了起訴了流程,隨即才是轉身回了公寓。
許晏殊前腳剛進門,謝歡虞就從外麵回來了,
“這麼多天你去哪兒了?公司那麼多事兒,你也不管……”
沒耐心聽完,許晏殊不由分說地打斷說道,
“我給自己放了個假!”
雖然沒指望謝歡虞主動關心自己,但他也沒想到會被對方如此迫不及待地指責。
這個說法讓謝歡虞頓時炸了,沒好氣地質問說道,
“許晏殊,你幼不幼稚啊,不就是那天我沒有及時關心你麼,你至於賭氣玩消失這麼多天麼?”
當時局麵那麼混亂,阿淮又疼成了那個樣子,他居然一聲不吭地走掉,以至於讓她在朋友麵前顏麵掃地。
賭氣?
許晏殊頓時就氣笑了,這個女人居然以為自己是在和他賭氣?
陸淮隻是受了點驚嚇,就住院好幾天,而當時自己被踹飛一米多遠,她居然以為自己能夠毫發無損?!
這樣的反應讓謝歡虞有些摸不著頭腦,正打算要說些什麼,就注意到了一邊的牛皮紙袋。
她不自覺地伸手去拿,卻被許晏殊先一步抽走。
裡麵是病曆和當時拍的ct,因為是提前出院的緣故,所以之後還需要回醫院進行複查,到時候還需要用到這些東西。
許晏殊本來也沒打算要特意提起,而既然謝歡虞這麼認為,就更沒必要讓他看到了。
“裡麵是什麼東西?給我!”
謝歡虞不悅地眯了眯眸,眼見著對方遲遲不肯交給自己,作勢就要動手去搶,卻不想一拳杵到了許晏殊的肋骨。
嘶——
許晏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內心陡然升騰起了一陣怒火,他沒好氣地將紙袋扔到了謝歡虞的腳邊。
男人異樣的臉色讓謝歡虞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蹲下身子撿起紙袋,看到裡麵的內容之後錯愕地瞪大了眼眸,
“怎麼會……”
她突然回憶起那天許晏殊被踹飛在地的場景,謝歡虞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不自在。
她以為許晏殊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離開,就肯定沒什麼大礙,卻沒想到會傷得這麼嚴重。
那他為什麼要說給自己放假……謝歡虞突然想起助理有告訴過自己許晏殊請了半個月的病假。
“所以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玩味地看著女人心虛的表情,許晏殊反唇相譏道,“我告訴你有用嗎,當時你不是在忙著照顧陸淮麼?”
“你誤會了,我隻是去看了……”
許晏殊伸手叫停,隨即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我希望你能夠考慮離婚,之後我也會從公司離職。”
“如果你一直不肯簽字,那我就起訴。”
比起是非對錯,他現在隻想儘快和謝歡虞劃清界限,之後徹底離開這個城市。
又是離婚!
臨到嘴邊的解釋就這麼咽了回去,謝歡虞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
一碼歸一碼,自己的確不該就這麼輕易地誤會了他,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隨意地冤枉自己,更不是他能如此隨意地和自己提離婚的理由。
她的確是有去醫院看過陸淮,但也隻是待了一小會兒而已,除此之外她都在公司裡忙得團團轉。
謝歡虞雙手環胸,神情倨傲地看著男人,
“許晏殊,胳膊擰不過大腿,你覺得真的有律師敢替你打離婚官司麼?就算真的有,勝訴的幾率又能有多少?”
謝家有一支專屬的律師團隊,集成了京都所有的精英律師,這些年來從無敗績,因此外界的人都不敢輕易地和謝氏對簿公堂。
許晏殊一陣氣結,隨即怒不可遏地追問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你不想光明正大地和陸淮在一起嗎?”
“我當然想啊!”謝歡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後笑得一臉玩味,不緊不慢道,“但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折磨你,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明明是他想要始亂終棄,還在這裡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成全她和陸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在陸淮剛回國的時候就提出離婚。
這樣的說法讓許晏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謝歡虞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極端偏執。
僵持之際,一道鈴聲打破了凝滯的空氣。
“喂,許先生,你奶奶不見了!”
許晏殊豁然從沙發前站起身來,“怎麼會不見了呢?徐姨人呢?”
“徐姨不是前幾天就被謝小姐給叫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