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我知道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其實我也很在意你,沒有任何人能和你比!”
嗯?
許晏殊錯愕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女人真誠的眼神,彼時心裡狠狠地動了一下。
真的麼?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聽見謝歡虞這樣一番話,整個人飄飄然得像是中了巨額頭獎……
嗬嗬!
謝歡虞忽而嗤笑了一聲,俏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滿目諷刺地反問道,“你就是想要聽這個麼?”
不得不承認這個許晏殊是有那麼點商業頭腦,長得也不錯,隻可惜是個戀愛腦。
隻知道一門心思都撲在自己身上,活得一點自我都沒有,·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沒有誌氣的男人。
剛要雀躍的心瞬間跌入穀底,許晏殊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卻遲遲發不出任何聲音。
謝歡虞神情倨傲地頷了頷首,上揚的紅唇顯露出幾分得意,“如果你願意聽這些甜言蜜語,”
“我也不是不可以偶爾滿足你,但前提是你得完全服從我的命令,眼下你必須要向阿淮道歉才行……”
“不用了!”許晏殊不由分說地打斷,怒火在胸腔間熊熊燃燒,眉宇間全是陰霾之色,“我沒那麼無聊!”
憤懣間他不自覺地用舌尖低了低後槽牙,謝家大小姐真的是越來越會羞辱人了!
自以為他已經很清楚地認識到現實了,可方才那一瞬間他還是差點被迷惑……
可能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放下這個女人,所以內心深處依舊在渴望得到回應。
許晏殊不動聲色地握了握拳,他暗自警惕自己要徹底放下,如若不然他就要一直被謝歡虞拿捏。
臉上的笑容倏爾一收,謝歡虞欲言又止,俏臉陰沉得像是立刻要刀人一般。
難得自己願意主動哄他,沒想到這男人如此不識好歹,而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駁自己的麵子了。
還真是天生賤骨頭!
謝歡虞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些什麼,隻是自顧自地將油門踩到了底。
眼角的餘光有注意到女人難看的臉色,許晏殊並沒有打算理會。
帶著答案提問題注定是要失望的,或許自己根本就不該多問這一句,白白地給了謝歡虞羞辱自己的機會。
到達海城公寓,謝歡虞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許晏殊沒有在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自顧自地點燃了香煙,想以此緩解心中憋悶的情緒。
看清一點未嘗也不是好事兒,等到離婚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我爸讓我去跟宋家千金相親,可我不想再讓你傷心,一氣之下就搬出來了!”
這是……表忠心麼?
剛出電梯,許晏殊就聽見這樣一句話,眼角不可控製地抽了抽。
陸淮上個月和知名嫩模鬨上了熱搜,當時似乎還是謝歡虞出麵幫他擺平的,轉眼間就在這兒立深情人設。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絕對不會相信這種屁話。……
“阿淮,抱歉,總是讓你為我受委屈,”謝歡虞無不感念地開口說道,自顧自地接過陸淮手中的行李箱,又用另一隻手挽著男人的胳膊,“那這段時間你就先住我這兒好了!”
陸淮稍作遲疑之後就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才看到許晏殊走過來一般,“可是,許先生會不會……”
“這裡是我的家,他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我不讓他滾蛋就很好了!”
謝歡虞臉色頓時就淡了下來,回過頭冷冷地掃了許晏殊一眼之後說道,隨即就自顧自地用指紋開了門。
陸淮欲言又止,隨即扭臉看向許晏殊,
“許先生,要不你出去住酒店吧?”
臉呢?
許晏殊有心想問,也是真的沒想到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根本不想浪費口舌,他麵無表情地從陸淮身邊越過之後進了公寓。
陸淮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隨即恢複如初,進門之後一臉局促地看向謝歡虞,
“歡虞,要不我還是走吧,許先生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你管他乾什麼?”彼時謝歡虞剛換好家居服從臥室裡出來,聽見這話頓時有些不耐煩,隨即轉頭看向許晏殊,“阿淮是一定要住下的,”
“你要是實在有意見的話,大可以自己搬出去……”
許晏殊單手插兜,理直氣壯地反駁說道,“這裡是我家,我憑什麼要搬出去住?”
之前他就是太過縱容謝歡虞,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輕易地妥協退讓。
許晏殊抬眸冷冷地看了陸淮一眼,想用激將法讓自己給他們騰地兒?門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他在這兒多嘴乾什麼?!
謝歡虞當即埋怨地瞪了男人一眼,
再想起父親剛才的忠告,她不得已吞了一口氣,沒再繼續堅持。
但想著阿淮住在這兒,她再繼續和許晏殊同床共枕的話未免有些不合適。
看了眼分布在主臥兩側的兩間客房,謝歡虞選出一個麵積較大的,“阿淮,你住這個房間好了!”
說完,她又重新看向許晏殊,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今晚我想一個人睡,許晏殊,你就住右邊那間小客房吧!”
還開始避嫌了!
稍加思索,許晏殊就明白了謝歡虞這麼安排的用意,他嘲諷地勾了勾唇。
也懶得再說些什麼,他自顧自地轉身走進了左手邊的客房。
那天從攬月閣回來之後,他就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搬出了主臥,也就是說他已經在客房住了好幾天。
謝歡虞剛想提醒許晏殊走錯了方向,又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下意識地回頭朝主臥室裡看了一眼。
這會兒才發現房間裡少了很多的東西,她瞬間就猜到了什麼,目光不自覺地向左邊偏移,發現許晏殊的個人物品全部都在客房裡。
這是怎麼個意思?
謝歡虞的臉頓時就垮了,他這是要和自己鬨分房麼?
陸淮本來就因為謝歡虞的讓步而心有不爽,這會兒又注意到了女人表情間的細微變化,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看來她是真的對姓許的走心了!
咳咳——
謝歡虞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抱歉地看了陸淮一眼,“阿淮,那就隻能委屈你住小房間了!”
“沒事兒,隻要能在你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