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麼不去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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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歡虞咬牙切齒地質問說道,一邊將空掉的玻璃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許晏殊,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竟然敢打阿淮?”

紅酒順著頭頂蜿蜒而下,瞬間將男人身上的西服染得不成樣子,整個人一時間狼狽至極。

許晏殊回過神之後用手抹了一把臉,眉宇間縈繞著深重的寒意,他冷聲說明道,“是他活該!”

“嗬嗬!”謝歡虞聞言驟然冷笑了一聲,語氣譏誚地反問說道,雙眸間跳動著憤怒的火光,“許晏殊,你沒完了是嗎,你怎麼不去死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早知道的話她就不該讓許晏殊跟著一起來,如若不然阿淮也不會莫名其妙地被這條瘋狗追著咬。

再想到阿淮似乎是真的鐵了心要和自己劃清界限,謝歡虞愈發氣不打一處來,冷冽的眸光似乎恨不得將人淩遲處死。

看著女人極儘刻薄的模樣,許晏殊頓時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接二連三地暴起。

其實陸淮今天是故意激怒自己,這出自導自演的戲並不高明,但重點在於謝歡虞更願意相信陸淮。

再想起方才陸淮那番發言,他暗自苦澀地笑了笑,或許真的是強扭的瓜不甜。

謝歡虞倨傲地朝男人揚了揚下巴,“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

那也沒必要……

許晏殊慢慢鬆開了拳頭,肩膀隨即塌了下來,冷漠地將頭彆向另一邊。

隻是該看清了。

再繼續執著下去的話,隻會作踐了自己。

謝歡虞目露凶光:“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撂下這麼一句狠話,謝歡虞猛推開許晏殊,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許晏殊愣在原地好半晌之後才回過神,對著空氣苦澀地笑了笑。

——

之後的幾天,許晏殊都沒有再見到過謝歡虞,他想她大概是忙著哄陸淮吧!

他對此也都不在意,自顧自開始著手辦起了離職交接。

到了周五,許晏殊去了謝家一趟,正式向謝君陽提了辭職的想法。

謝君山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你要是真的累了,我可以給你放個假,”

“待遇上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可以提出來,我會儘可能地滿足你……”

許晏殊搖了搖頭,冷聲表明立場,

“叔叔,我已經決定了!”

從畢業之後就進到了許氏集團,這幾年他頂著副經理的名頭為公司操碎了心,甚至一度壓力大到徹夜難眠。

他不想再繼續在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下去,一方麵也是因為離婚的決定。

既然決定要放手,他就不想在離婚之後還和謝歡虞有什麼瓜葛。

謝君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森冷酷之色,沉穩的語氣帶著十足十的敲打,

“你真要這麼不識抬舉麼?”

許晏殊豁然抬起頭,對上謝君山肅穆陰沉的臉色,他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

此前謝君陽對他總是溫和可親,和眼下這幅風雨欲來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而此時此刻謝君陽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態,和謝歡虞簡直是如出一轍。

將抽完的雪茄摁滅在煙灰缸,謝君山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聲之後又說,

“你可彆忘了當初是誰資助你上的大學!”

“怎麼,現在翅膀硬了,就想著獨立門戶了?”

當初他做主讓女兒嫁給許晏殊也不單單就是為了報答老許的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看出了許晏殊身上的潛力,想讓他為謝家儘心儘力的做事。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一點錯都沒有,這幾年集團在許晏殊的帶動下發展得越來越好,裡裡外外讓自己省了不少心。

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許晏殊欲言又止,一陣寒意從腳底竄到了身體各個角落。

現在仔細想想,很多事情好像都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雖然是退居二線了,但終究還是集團的董事長。

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謝歡虞對公司不管不顧的態度,卻從未有過對她苛責,反而是一次次地向自己施壓。

在個人感情方麵,他看似是在安慰自己,實際上一直在鼓吹著自己無條件地對謝歡虞妥協。

他是一直感激著謝家對自己的資助,可謝君山現在這話似乎是有幾分道德綁架的嫌疑。

因為當年的資助,自己就要給謝家打一輩子工麼?

“我也知道你為什麼想要辭職,無非就是因為歡虞最近又和陸家那小子攪合在一起了。”

“那我就不瞞您了……”

“可這說到底也是你無能,結婚三年都沒能將歡虞的心從陸淮身上拽下來,你居然還有臉跟我提辭職?!”

這也是他的錯?

許晏殊原本想借此將離婚的決定也一並告知對方,聽到這話愣了愣,回過神之後他不假思索地反問說道,

“聽您的意思是,謝歡虞出軌偷情也是我的錯了?”

可笑此前他一直顧忌著謝君陽有心臟病而費儘心思地瞞著,沒想到人家早就什麼都知道了,現在還是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到自己身上了。

啪——

謝君山不由分說地抄起煙灰缸砸向許晏殊,後者對此始料不及,額頭瞬間就被開了花。

謝君山怒不可遏地質問說道,“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歡虞隻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而已,再讓我聽到你詆毀她的名聲,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

合著他在這位謝董眼裡也隻不過是一顆棋子?!

許晏殊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痛一般,萬萬沒料到此前德高望重的嶽父大人偽裝之下的真麵目居然如此醜陋,他一時間頓時如夢初醒。

是啊,他和謝歡虞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父女,又怎麼會真心向著自己這個外姓人?

咚咚咚——

敲門聲落下,謝歡虞推開書房的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注意到許晏殊額頭上的鮮紅,她先是一愣,隨即就幸災樂禍地挑了挑眉。

真是活該啊!

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謝歡虞臉色驟然一變,沒好氣地質問說道,

“你又和我爸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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