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宏上下打量著江辰。
就像是在看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足足過了好幾秒鐘。
梁正宏這才似笑非笑道,“你小子扯了這麼半天的犢子,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哦。”
“不過我很好奇,是什麼信念讓你明明看起來那麼普通,又偏偏那麼自信?”
普通又自信?
江辰微微皺了皺眉。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耳熟的呢?
等等!
我擦。
這廝居然在罵我普信男?
我被一男的罵普信男?
大膽。
倒反天罡。
竟敢連小仙女們的‘必殺技’都敢用。
你什麼檔次?
江辰收斂心神,看著梁正宏回道,“您就彆管我普不普通,自不自信吧,您就說我的這個條件怎麼樣嘛。”
“不怎麼樣。”梁正宏沒好氣道,“你以為打實彈是什麼?是電動遊戲?”
“那是實彈,是會死人的。”
“打在你身上還不得青一塊紫一塊?”
“你小子人長得醜,想的倒挺美。”
是‘東一塊西一塊’吧。
江辰心裡默默吐了個槽。
“喂喂喂,不帶人身攻擊的哈。”江辰嚷嚷道,“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您還有彆的事沒,沒事那我就先撤了?”
江辰說完。
轉身就準備走。
梁正宏他真的要走。
趕緊一把就拽住他,“著啥急?我們計劃一下啦~~~”
十多分鐘後。
飛行簡報室內。
梁正宏絮絮叨叨道,“其實隻要你答應加入‘戰隊’,擔任替補,打實彈是早晚的事,我不知道你小子這麼急乾哈。”
“也就是今天打的是氣球,要是打火箭彈的話,你就算說破天了我都不帶搭理你。”
江辰的臉上全是討好,“要是今天打的是火箭彈,我也不會覥著臉求您。”
他現在態度好極了。
就像一個準時準點的乖寶寶。
梁正宏沒好氣道,“覥著臉求我?我他媽怎麼記得是被某個小王八犢子各種威脅呢?”
是的。
經過十來分鐘的極限拉扯。
梁正宏最後還是妥協了。
不過他也並不是完全妥協。
隻能說。
妥協了一大半。
具體內容就是——江辰可以打實彈,但是江辰不能單獨和擅自行動。
也就是說。
梁正宏要給江辰找一個‘監軍’。
對此。
江辰並沒有什麼意見。
‘監軍’而已。
又不是糾察。
“我就先去塔台了,老劉你盯著這小子點,這小子屬猴的,不,應該是弼馬溫投胎轉世,你隻要稍微不不注意,他就敢大鬨天空給你看。”梁正宏對一旁的一個教官叮囑道。
這個叫‘劉贇’的教官先看了江辰一眼。
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他對江辰也算是如雷貫耳了。
自然知道這小子有點本事,但也是個能折騰的主。
叮囑完了劉贇。
梁正宏這才又對江辰道,“一切行動聽指揮,你要是敢捅婁子,我就敢削你,知道不。”
江辰有些不耐煩。
揮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梁正宏這才作罷。
匆匆出了飛行簡報室,往塔台方向而去。
梁正宏走了沒多久。
江辰和劉贇也已經穿戴整齊了。
不過倆人並沒有馬上出了飛行簡報室,而是來到了一塊白板跟前。
“今天‘戰隊’實戰射擊訓練是用機炮打氣球”劉贇指著白板上的資料,繼續講解道,“因為你之前沒有實彈打靶的經驗,所以我儘量給你說的詳細一些。”
江辰有些驚訝,“打氣球?不是打靶機嗎。”
他還以為今天‘挨揍’的是無人靶機呢。
沒想到是氣球。
打氣球得用f22猛禽呀。
教8什麼檔次。
居然也敢打氣球?
就不怕黴菌和狗腿子逼逼賴賴嗎。
“你想什麼呢,人家一線作戰部隊一個月都不見得能打一次,咱這個破學校不對,咱學校可不破,應該是你們這些連菜鳥都算不上的渣渣哪有資格打靶機,有氣球給你們打就已經很不錯了好伐。”劉贇滿臉鄙夷。
靶機可不便宜。
現在部隊的靶機要麼是無人機,要麼是部隊將退役淘汰了的軍機魔改成靶機。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
一架靶機至少價值五位數。
彆覺得五位數一架挺便宜的。
要是要是放開了打,國內的武裝力量一個月就能打掉好幾十個億。
彆忘了。
我國是一個幅員遼闊,服役兵員多達兩三百萬,武德昌盛,擁有海、陸、空、火箭兵各種兵種,擁有超高音速彈道導彈、航母、隱身型戰鬥機、蘑菇蛋等高尖端武器的超級大國。
雖然軍費看起來挺寬裕的。
但是分攤下來。
還真剩不了多少。
所以這麼‘昂貴’的一次性用品。
學生這種連材料都算不上的渣渣。
當然沒資格‘享用’了。
氣球就很便宜。
那玩意兒成本價幾十塊,量大管飽。
還沒有一枚22的機炮炮彈貴。
而且靶機模仿的是‘敵機’,有一定的飛行軌跡,氣球則類似於固定靶。
以大三學員的‘實力’。
打高速移動的靶機還是有點困難。
嗯!
幾無中靶的可能。
打氣球就不一樣了。
氣球雖然也是漂浮在半空中,而且還以一定的速度緩慢移動。
但是速度還是太慢了。
菜鳥們還是有一定的概率打中的。
“今天學校的機務中隊會釋放十八個氣球不對,加上你的話,應該是二十一個,然後‘戰隊’的七名隊員各自都有三次機會。”
“三次打完,如果還有漏網之魚的話,那麼三發全中的隊員繼續‘追殺’氣球,脫靶的隊員返航機場。”
“不過為了避免發生不可控事件,打靶的時候隻能每人輪流上,而不是一窩蜂。”
“你是備胎,所以你隻能最後一個上。”
“好消息是,如果前麵有人脫靶了,但是你三發全中,那你打完你的氣球,你就可以繼續追殺彆人的氣球了。”
“壞消息是,咱們可得多等好一會兒。”
劉贇說完。
低頭看向一臉認真傾聽的江辰。
問道,“你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江辰搖頭,“隻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劉贇問道。
“那就是咱們得等多久啊,我的大刀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