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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攝影師手劄正文卷第1035章逃不掉的時間轉眼到了九月份的第五天,得到兩架飛機使用權的穗穗每天沉迷於撈錢無法自拔,連帶著的後果便是不但卡堅卡姐妹忙的腳打後腦勺,就連難得有一個月瑪雅都成了免費的勞動力,每天上班下班比給季馬當助理的那段日子不知道辛苦了多少倍。
相比之下,堅持並且堅信自己是個廢物的衛燃無疑清閒了許多,自打回來的這小半個月以來,他做的唯一一件正是便是將便宜老丈人阿曆克塞教授幫他淘來的那柄二戰德軍傘兵刀進行了仔細的保養之後,按照地址寄給了遠在菲猴國的那個旗袍女人佳雅。
除了這唯一的一件正事,那個曾在他回來之前就搭帳篷堵門等著他的盧克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但再也沒有聯係過他,就連他發過去的郵件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杳無音訊。
雖然不知道那位自稱的盧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幸運的事情,不過對方除了個名字和郵箱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他就算是想找對方都無從查起,自然也就懶得在繼續惦記這事。
就在他琢磨著是否需要提前給卡爾普等人準備-份應景的教師節禮物作為那架運輸機的謝禮的時候,已經或者說的達麗婭老師卻在9月8號的這天早餐時間打來了電話。
衛燃詫異的重複了一遍對方的邀請,隨後索性打開了免提。
電話另一頭的達麗婭老師笑眯眯的說道,
穗穗將頭探過來親昵的問道,問完之後,還不忘咬了一大口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子。
穗穗不等達麗婭說完便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打算,格外自信的問道,
電話另一頭的達麗婭眉開眼笑的誇了穗穗一句,轉而問道,
穗穗扭頭朝坐在旁邊的衛燃問道,
衛燃哭笑不得的調侃道。
穗穗美滋滋的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達麗婭阿姨,我們如果能買到機票的話今天就出發!「
達麗婭笑眯眯的說道,「還有,你們可以乘坐季馬的飛機過來,我聽他說最近阿裡裡一直在熟悉那架飛機,所以剛好讓他飛一趟彼得堡送你們過來。「
穗穗話音未落,便已經和坐在她對麵的安菲薩使了個眼色,後者見狀,立刻摸出手機撥給了最近一直在因塔和喀山之間飛來飛去的阿裡裡。
達麗婭說完,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衛燃狐疑的掃了眼已經掛斷的手機。
穗穗說話間已經拿起了第二個小籠包子塞進了嘴裡,隨後便起身推著隋馨屁股底下的輪椅,一邊往一樓屬於她的房間走一邊說道,「難得有免費專機坐,這次你也跟著一
起去!」
手裡的筷子仍舊夾著一顆小籠包子的隋馨話都沒說完,便被穗穗給推進了房間,緊跟著,這姑娘便將一雙筷子遞給了離著最近的瑪雅,同時不忘心急火燎的招呼著大家趕緊收拾行李。
前後僅僅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衛燃便和一眾都沒來得及化妝的姑娘們乘車趕到了機場,彙合了提前等著他們的機長阿裡裡同誌,登上了那架奶白色塗裝的安74運輸機。
現如今,經過這大半個月幫著因塔和更遠的沃爾庫塔運送礦工以及各種物資的適應性飛行,阿裡裡和他的夥伴已經可以獨自值飛這架私人飛機了,而且就連那位查布叔叔派來幫助他們熟悉駕駛的機組乘員都已經撤走了。
隻不過,不知道是出於當初飛安2飛機的職業習慣還是因為某18線電影明星的怕死要求,這架安74那三十多個還算寬敞的座位底下,如今竟然全都塞上了降落傘包,而且在機艙的各處,都還塞著些醫療包之類的東西。
按理說,這麼多餘且不必要的準備已經足夠讓人安心了,但直到飛機起飛爬升到了預定的高度,衛燃卻愈發的不踏實了。
他內心不安自然不是擔心這架由好朋友阿裡裡駕駛的飛機會出什麼意外,而是他總覺得,這次受邀去彼得堡似乎有什麼大坑在等著自己。
在這莫名其妙的不安之中,衛燃陪著一群嘰嘰喳噎聊個不停,但自己卻根本搭不上話的姑娘們熬完了兩個多小時的航程,這架安74也輕盈平穩的降落在彼得堡機場。
等他們這回頭率過高的一行人走出接機口,衛燃一眼便看到了頭帶棒球帽和墨鏡口罩的季馬在遠遠的朝著自己招手。
原本開開心心的瑪雅在看到季馬的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副被騙了的表情。
季馬無辜的攤攤手,
衛燃到底還是拉扯了自己的好兄弟一把,插科打諢的招呼著眾人離開候機室,跟著朝自己擠眉弄眼的季馬鑽進了一輛不知道從哪借來的依維柯大麵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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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子跑起來,瑪雅頗有些不死心的扒著駕駛位的座椅靠背朝著負責開車的季馬問道。
季馬咧著嘴傻笑道,
稍作停頓,季馬笑容滿麵的繼續說道,
瑪雅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伸了個懶腰,幫忙扶著身旁隋馨的輪椅說道,「總算是有機會休息了,給阿芙樂爾幫忙的這些天簡直比我給卡吉克那個吝嗇的老家夥工作的時候還累。「
穗穗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樣點點頭,看她那同仇敵愾的無辜模樣,就好像穗穗和阿芙樂爾完全就是兩個人似的。
無論之前半個月的工作有多辛苦,在一眾年輕人的閒聊中,這輛半新的依維柯僅僅隻開了十幾公裡的距離,便停在了涅瓦河南岸的一座還算漂亮的碼頭的停車場裡。
根本不用看這座碼頭周圍的招牌,僅僅隻看停在碼頭泊位上的那些漂亮的白色觀光艇就知道,這裡是個專門為了乘船沿著涅瓦河去拉多加湖甚至更遠的奧涅加湖遊玩的遊客們準備的。
然而,當他們一行人推著坐在輪椅上四處打量的隋馨,以及各自的行李箱真正走上棧橋的時候,卻離著老遠,在那些漂亮的白色觀光艇裡發現了一個異類。
和周圍潔白嬌小的觀光艇觀光船相比,漁民伊萬開過來的那條深藍色祖克級1400巡邏艇,無論從外觀、噪音乃至味道和祖傳的冒黑煙上來說,確實都是個當之無愧的異類。
如果找個合理的類比,就…就好像一個滿是超跑的停車場裡開進來一輛冒著黑煙拉滿了漁獲的手扶拖拉機差不多。
還不等他將這個荒誕的畫麵從腦子裡趕出去,漁民老伊萬也熱情的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招呼著這些年輕人趕緊上船。
衛燃和季馬二人合力將隋馨以及她的輪椅全都抬上甲板之後立刻異口同聲的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難道你們還指望我把船開到機場的航站樓裡去接你們嗎?另外,她可不是什麼破船,就周圍這些垃圾,綁在一起都彆想追上我的薩沙「
老伊萬沒好氣的指了指駕駛艙,
衛燃抽搐著嘴角嘀咕了一句,一邊琢磨著如果讓俄羅斯全部的薩沙消失之後,這個國家會不會變成無人的荒漠,一邊鑽進了駕駛艙,等季馬收起纜繩之後,熟門熟路的駕駛著這條前身為巡邏艇的漁船離開碼頭,沿著涅瓦河駛向了拉多加湖的方向。
在伊萬的指引下,這條頗有些年頭的漁船在航行了二十多公裡之後,卻靠在了一個河心島的碼頭上。
等到季馬係好了纜繩,衛燃也關閉了發動機,好奇的朝著伊萬問道,
伊萬一邊幫著衛燃將隋馨連同她的輪椅一起搬上碼頭一邊解釋道,
衛燃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伊萬突兀的換上了法語解釋了一句,隨後又加大嗓門用俄語說道,
衛燃看著從遠處駕駛著高爾夫球車過來的達麗婭以及奧莉佳、奧萊娜姐妹。
伊萬趕在穗穗等人拎著箱子下來之前,抬手指著小島東北方向的森林,
我信你個鬼…衛燃一邊朝著越來越近的達麗婭三人熱情的打著招呼一邊暗中撇撇嘴,這座島弄不好都是屬於33號漁場的,買下這裡的土地還需要花個屁的錢。
果然啊,果然誰說實話誰特麼就是汪汪叫的哈巴狗!
當然,至少這句話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而對他似乎根本沒有什麼保留的伊萬,也已經張開雙臂迎向了朝著自己跑來的女兒們。
仿佛瘦了一些的達麗婭老師穩穩的停下車子之後,一臉溫和的招呼著眾人上車,
剛剛跳上碼頭的穗穗一邊和對方親昵的抱了抱一邊問道。
達麗婭笑著回應道,
說完,達麗婭先把奧莉佳和奧萊娜姐妹倆給穗穗等人介紹了一番,接著又由瑪雅把跟來
的姑娘們介紹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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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些姑娘們相互認識,卡堅卡姐妹也在洛拉的幫助下,將隋馨攙扶到了車子上坐好,並且把輪椅也抬了上去。
衛燃和季馬這倆大冤種唯一要做的,也不過是趁著姑娘們相互認識,儘快把大家的行李都搬到另一輛車上罷了。
很快,三輛高爾夫球車沿著小島內部的道路先開到孵化車間參觀了一番擠滿了魚苗的幾個大池子,接著便沿著林間靜謐的十字路,慢悠悠的開到了小島東北側的一片空地。
這片位於小島邊緣的梯形空地麵積並不算大,但中間卻有一座造型頗具設計感的鋼架玻璃房子。
而在這棟占地近乾平的玻璃房子周圍,不但鋪著鬱鬱蔥蔥的草坪,而且還支著一塊塊奶白色的遮陽天幕,甚至在草坪邊緣,還建有不少造型可愛的樹屋。坐在同一輛車上的姑娘們異口同聲的讚歎道。
達麗婭的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自豪和驕傲之色,
奧萊娜略顯羞澀的解釋道,「而且鋼架玻璃幕牆的結構,是唯一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搭建好的選擇了。「
達麗婭說著,已經第一個離開高爾夫球車,踩著仿佛鋼琴琴鍵的黑白色條石台階,帶著大家走進了這棟無法形容具體輪廓,但卻格外漂亮的建築內部。
達麗婭站在這座大廳的中央說道,同時她原本並不算大的聲音,也在這棟建築裡反複回蕩。
奧莉佳蹲在隋馨的輪椅邊問道,抱住沉默寡言的小天才科拉瓦,語氣誠摯的發出了也邀請。
負責推輪椅的洛拉不等隋馨開口,便指了指建築外麵用來拉行李的高爾夫球車,
這幾個姑娘商量著晚上在這裡來個音樂會的時候。達麗婭也熱情的給衛燃等人介紹著周圍那些錯落有致的雕塑。
繼續往裡走進下一個大廳,達麗婭指了指大廳角落靠牆的架子,以及成桶的雕塑泥自豪的說道,
知道很多內情的衛燃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滿臉幸福的達麗婭,開著玩笑說道,
穗穗咧咧嘴,努力忍住笑意,換上漢語提醒道,
衛燃心安理得的回應道。一直在旁邊跟著的伊萬用粗壯的手臂勾住衛燃的脖子,帶著一臉和藹的笑意問道。
衛燃故意大聲說道,並且不出意外的換到了周圍幾個知情人的哄堂大笑。
在達麗婭的帶領下繼續往前走,當他們進入下一個展廳的時候,衛燃卻愣了一下,在這個並不算大的展廳裡擺著不少的東西。
這裡麵既有原本應該放在自家閣樓裡,那塊鏽跡斑斑的的招牌,也有他當初在老兵列瓦的家裡看到的那兩張讓人絕望的合影,更有一台早已過時的索尼隨身聽,以及和隨身聽放在一起的一台基輔30相機。
當然,這裡麵還有當初他去奧莉佳和奧
萊娜姐妹倆在彼得堡的公寓裡看到的,那口帶有金屬包角的木頭箱子,以及本應裝在箱子裡的那台有故事的巴楊琴、半本琴譜、大半塊摻雜著鋸末等物的黑麵包、半條魚乾、一小瓶粗鹽、一條項鏈以及一支tk小手槍。
而以上展出的這些東西,要麼被掛在了常人即便跳起來都難以觸摸的高度,要麼擁有一個獨立且帶有鋼化玻璃罩的站台。
除此之外,在這個並不算大的展廳裡,也以似有若無的音量,反複回蕩著當初在格羅茲尼戰場上,衛燃和喪鐘的那些朋友們聽過不知道多少遍的《屋畔的青草》。
就在衛燃聽著這首地球人樂隊的曲子暗暗出神的時候,達麗婭卻用鑰匙打開了扣在那台巴楊琴和半本樂譜上的鋼化玻璃罩。
要糟!
衛燃心頭一涼,他總算知道,這一路上都讓自己隱隱不安的源頭在哪了!
不等他開口,達麗婭便已經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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